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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默契爆表,天還沒黑就準備收工。
兩邊助理忙前忙後收拾東西,顧染換了套衣服就偷偷摸摸和徐羲繞到兩條街外的小夜市。
長相干淨漂亮的兩個姑娘就擼著袖子在大排檔前面吃羊肉串,老闆上菜的時候還特別看了她倆幾眼。
徐羲拎著兩個酒瓶,兩個口子一碰,輕輕鬆鬆打開瓶蓋。遞了一個給顧染,自己仰頭就是半瓶。
冰鎮的涼爽順著喉嚨一路向下,徐羲痛快地打了個寒戰。
“哎,你今年怎麼只有內頁一個小板塊?之前兩年都是封面吧?”
顧染咬著瓶口,臉上淡淡的:“雪藏期。下個月再飛米蘭走個秀,基本可以回來養老了。”
“為什麼?”
“就圈裡那點事唄。”顧染不在意地聳了下肩,忽然想起什麼,臉上嚴肅了點:“葉姝跟我說張志然那個老東西上午偷偷摸摸看了你很久?你躲著點。”
“我和他們又沒什麼利益關係,他還能潛我?”
顧染冷笑了下:“他門路多著呢,不管哪個圈都拉皮條。總之你記得有他在的飯局別去。”
徐羲點頭應下來,問她:“那你之後準備幹什麼?”
她才二十二歲,在國外秀場摸爬滾打這麼多年,才剛剛有起色。
筷子尖在桌上點了兩下,顧染歪著頭:“要不開個微博做美妝博主?”
徐羲想了想,和她碰杯:“只要別唱歌,幹什麼都支持你。”
“滾。”
桌上幾瓶啤酒喝個七七八八,徐羲忽然收到祝眠的簡訊。
“柴曉回來了。有沒有空出來打個架?”
顧染眯著眼睛靠在她肩上:“柴曉是誰?”
“就之前在美國搶了祝眠前男友那個。”
“哦。打架麼,一起啊。”
說著搖搖晃晃就要爬起來。
徐羲嫌棄地把醉眼朦朧的她推開:“我要帶你去,你就真要被封殺了。”
最後顧染還是丟了自己的小助理跟去。
徐羲:“……她一剛成年的小丫頭片子跟我去幹嘛?”
顧染想了想:“給你們跳熱場舞吧。”
小丫頭葉姝一臉為難:“我不會跳舞誒。”
“……”
柴曉和岳珊珊是她們在美國認識的朋友。
那時候,四個人住不到一百平的公寓,感情很好。
祝眠早早工作,是裡頭年紀最長的,一直照顧她們。
可是一年冬天,柴曉跟祝眠的男朋友上床了,被徐羲撞個正著。
徐羲拎著椅子把那個男人砸進醫院住了半個月。
最後柴曉搬走,沒多久,岳珊珊也跟著走了。
她絕不相信柴曉是來聯絡感情的。
到了晨色,她們三個已經到了好一會兒。
最惹眼的是柴曉,端著酒杯歪在一邊,穿著修身的吊帶背心,身材火辣,一頭及肩短髮搭在肩頭,比以前更成熟了。
身邊的岳珊珊沒怎麼變,規規矩矩的襯衫長褲,很沒有存在感地坐在柴曉旁邊。看見她,露出一個生疏的笑。
徐羲給葉姝點了杯低濃度的果酒,把她寄放在調酒小哥身邊。這才挨著祝眠坐下。
她唇角帶笑,不像受了刺激。
到底多年沒見,帶著心結的幾人說話都生疏得厲害。柴曉坐在邊上喝酒,悶聲不言。
客套過一輪,岳珊珊遲疑著說明來意。
果然是來求幫忙的。
原來柴曉有個弟弟,在邵毅的公司下面做事,因為手腳不乾淨被抓了,有幾年可判的。家裡尋死膩活,她沒辦法,厚著臉皮找上祝眠。
聽她說完,祝眠似笑非笑看了眼兩人:“能找到我這裡你們也挺不容易。”
邵毅身份特殊,是以她和邵毅這戀愛談得低調,婚訊都傳出來,愣是沒幾個人知道新娘的名字。
柴曉擰著眉頭:“你別陰陽怪氣地,幫不幫就一句話吧!”
“哦,不幫。”
柴曉咬牙,臉色難看:“我跟周晟就在一起那麼幾次,搬走以後我們就斷了。我也算幫你看清這男人了,要不是我,你現在能搭上邵氏這條大船?”
徐羲聽她這理直氣壯的話,擼起袖子就想上去干架,被祝眠按住。
她在高腳凳上挪了下,笑了下:“確實,周晟算個什麼東西,你肯接手我當然謝謝你。”
“至於你弟弟,私挪公款不是小事,我幫不上忙。。”
岳珊珊:“眠姐,曉曉也是實在沒轍了才來找你的。她們家就一個兒子,重男輕女多嚴重你也是知道的,她……”
徐羲打斷她:“岳珊珊你講點道理行不行?犯法就要服刑,祝眠不欠他們家的。”
眼看扯不出什麼,她拉著祝眠準備走人。
誰知柴曉突然一個酒瓶子砸地上,酒水四濺。
晨色是家清吧,挺安靜,她這麼一砸,所有人都看了過來。
她大約也是喝多了,大庭廣眾之下指著祝眠就罵開了:“你傲什麼?不就邵家老三麼!你也就長了張好臉,真把自己當仙女了?你信不信我勾得來一個周晟,照樣勾得走這個邵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