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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時許放著嬌滴滴生著病的女朋友不管,跟一個大老爺們出去促膝長談是什麼心理。
他怕不是想搞基。
在國內跟葉森搞基,出國跟路晨搞基。
你他媽是搞基大戶嗎!
徐羲胃還難受著,腦子裡嗡嗡嗡地,本來就比正常人跳脫幾倍的思維跟按了快進似的高速跳動。
她蜷著身子縮在病床上,一對眼睛宛如雷射探照燈,直直看向那頭說話的兩個人。
平時一棍子屁打不出來的人,話一下子就多起來了。
還笑,你他媽還對別的男人笑。
徐羲面無表情地吐槽。
過了有十來分鐘,兩個人像是達成了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哥倆好地拍了拍肩膀。
路晨叼著煙走掉了,眼眶裡面他媽的還有點水光。
紀時許站那看了他兩秒,開門進來。
走到跟前才發現她醒了,下意識看了眼手錶:“怎麼現在就醒了?”
徐羲側躺在床上,瞪著他不說話,試圖用自己鐵面無私的眼神讓他醒悟:“你自己心裡清楚”。
紀時許抬頭看了下剛剛換上的吊瓶,又看看她泛著紅的眼尾,略一遲疑:“想上廁所?”
徐羲想也沒想地接:“我想上你。”
“......”
她眼睛眯得更小了,鼻子聳出一道褶子:“你剛剛跟路晨達成了什麼不可告人的骯髒交易?”
“太骯髒了,我不告訴你。”
“……”
會接梗的紀時許。
這個世界真可怕。
反正最後送紀時許上飛機之前,徐羲都沒能從他嘴巴里撬出來他跟路晨說了什麼。
她耷拉著腦袋,兩個嘴角掛下來:“你不愛我了,你跟別人有小秘密。”
“你就是想踹了我。”
“我就生了兩次病你就煩我了。”
“我真可憐。”
旁邊走過去兩個華人小姐姐,目光譴責地瞪了眼紀時許。
“......”
他踢了下對面人的鞋尖:“演夠沒?”
徐羲抖著眉毛:“你不告訴我我就接著演。”
微尖的下巴揚著,一副很以為傲的樣子。
小尾巴差點翹到天上去。
她今天下班早,特地回去畫了個淡妝,蕾絲墜邊的藕粉色連衣裙外面套了一件淺色大衣。
有點好看。
紀時許勾了下唇,往她那走了兩步:“你這麼緊張幹什麼?怕他跟我說什麼?”
徐羲莫名就有點虛了,低頭去摸自己脖頸:“我有什麼怕的。”
紀時許掐著她臉頰,原話奉還:“你自己心裡清楚。”
她拖長了腔調哎呀一聲,指著頭頂的登機提示轉移話題:“你都要走了怎麼還墨跡這種問題,不是應該爭分奪秒親個三百回合嗎?”
紀時許自發無視了她小學完全優秀的誇張修辭,長臂一探把人抱進懷裡。
“不高興就給我打電話。”
“工作不要趕。”
“不吃飯等我收拾你。”
兩個月之前在機場送別的角色好像在這時調了個個兒。
徐羲頂著他胸口嗯嗯點頭。
過兩秒,腦袋鑽出來,目光灼灼地看他:“然後到底要不要親三百回合了?”
紀時許一堆話被她堵在喉嚨里,半晌,喉結滾了滾,認命道:“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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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羲又回歸了忙碌的兩點一線生活。
紀時許走都走了,還給她留了一個大懸念。
她難受。
撓心撓肺地難受。
以至於每次看到路晨,她好奇心與求知慾爆棚的小眼神就完全壓制不住了。
路晨忍了她一個禮拜。
早上剛推開房間門,徐羲正彎腰穿鞋,隔著道房門看見了他。
路晨:“......”
又要開始了。
徐羲直起身跟他打了個招呼,然後......
盯———
“......”
他硬著頭皮往外走了兩步,後腦勺跟火燎一樣。
他深吸一口氣,轉過來:“你他媽一天天到底想說什麼?”
“這你就受不了了。”徐羲冷艷地扯了一下嘴角:“這就是來自正室的審視。”
說完一踩高跟鞋雄赳赳氣昂昂地擦肩過去。
“......”
艹。
老子到底為什麼暗戀這麼個狗東西。
————
正室徐羲傲視完小三,跑去北廣場工作。
今天要拍的是外景。
按照之前幾次的經驗,大概又是忙上忙下被使喚的一天。
她在麵包車裡換下高跟鞋,穿上身份象徵的小帆布,剛要出去給幾位大佬送咖啡,小助理興沖沖地推門進來:“羲姐!”
“撿到彩票了?”
小助理搖搖頭,嘴角咧開:“不是,是比彩票還要好的好消息!”
徐羲抬眼。
“之前老是欺負人的那幾個攝影師,被辭退了!”
“啊?”
“你看公司內網都掛公告了!說這幾個人缺乏職業素質,打壓新人,職場性騷擾......哇!好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