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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才發現手背上有道不算很大但也不容忽視的傷口,還隱隱約約疼。
我瞄瞄四周,蘇信的學生眼睛都睜得堪比多啦A夢的銅鈴,而且下巴都快拖到地上。
我趕緊把手一縮,“那個……剛剛吹東西的時候炸到的吧。”
“過來,別發了。”他拉住我另一隻手,把我剩不了多少的加油棒袋子交給那眼鏡班長,“你去替她發。”
班長呆愣,風中凌亂……
“我們走吧。”蘇信拉著我走下看台。
我身後一聲驚天動地的拍大腿外加吼叫,“真沒看出來!居然是師娘!我了個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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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信一直把我帶到他田徑場外面的車上,他從車後背拿了個醫藥箱,就坐到后座把門帶上,翻了一陣拿出小卷白色繃帶和藥水,還有剪刀。我看他架勢忒大,嚇得把手藏到後面。
“你幹嘛,還要動刀子啊?這點小傷口,口水創可貼什麼的就可以了。”
他看我反應,頗覺好笑,“祁月,你以前都用口水?”
“嗯。”
“把手拿過來。”他過來拉我手,我躲得更厲害,蘇信無奈,“剪刀是拿來剪繃帶的,又不是來剪你的。”
“你不早說——”我長舒一口氣,把手遞給他。
他垂下睫毛替我仔細看起來,把酒精細細抹上,冰冷的觸感,搞得我渾身一顫,傷口更疼起來,蘇信抬起我的手放在嘴邊吹了吹,稀薄的呼吸灑在上面。
我心裡一下子化的軟軟的。
他低頭細緻地替我包紮,劉海隱約下,額頭白淨如玉,密睫長的像貓,下面便是黑瞳仁美得像一池壁珀,海納百川,深不見底。
哎,他長得真好看。我心神一動,低頭湊近他,在他額頭上狠狠親了一口。
蘇信抬眸看我,眼底全是柔意,他紮好最後一個結,便伸過手來摟住我,我沒反應得來,眼前就一片黑暗,唯獨他手心薄繭略微的觸感。
嘴唇被輕輕滑過,然後就是柔軟濕滑的東西輕輕鑽入口腔,它微微使力就敲開我牙關,我頓覺不安地動動,蘇信隨即加深這個吻,本來輕輕的吮吸變成齧咬。
他放下遮著我眼睛的手環到我背後,把我貼近他,我被親的快呼吸不住的時候,蘇信轉移到我頸側,他在我耳邊吹出一口熱氣,嗓音暗沉低啞,
“別動。”
我這才止住渾身的顫抖,隨即身子繃起來。
蘇信這廝!居然在啃我脖子= =!
他在我脖頸上輕輕地啃啄輕咬,我被弄的癢到不行,卻怎麼也動不了。
蘇信俯身,我不得不被壓倒在座位上,我的手被用力擠在二人中間,我不禁倒吸口涼氣,
“嘶——疼啊。”
蘇信停下動作,問,“哪疼?”
他聲音性感的讓我心裡莫名的熱乎乎的。
“手疼。”
他撐起身坐定,拿開我的手,柔聲問,“沒事吧。”
“現在還可以,你別壓它就不疼了= =”
蘇信愉悅地笑道,“好吧,我不壓他。”
他說完又蓋住我後腦勺把我按向他,又是一次細細綿綿的長吻,我被折騰得渾身沒力,癱軟地靠著車窗。
我拿醫藥箱裡的紗布砸他,“你太色了,你這個欲求不滿的色魔!”
蘇信輕巧地接過紗布,無辜道,“難道不是你挑起來的?”
“我親你一口咋了,你也太容易欲/火焚身了吧,還親那麼多次……”
他低頭把紗布放回醫藥箱,“你不是說你口水挺萬能的,我拿他來消消毒怎麼了?”
“你……”我沒話可說,轉過身,把頭扭到窗邊。
不一會兒,我能感覺到蘇信從後面環住我的腰,他下巴擱在我肩胛上,他溫柔地哄道:
“好了,別鬧脾氣了,下次再這樣就換你來主動好了。”
我,“……!!!!!!!-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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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目送蘇信開車遠去,心裡一股不知是惱怒還是羞憤的火熱揮之不去。
媽呀,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又愛又恨!?
我矯情地一想,頭都大,哎呀親娘,什麼時候這種情緒也在我身上滋生蔓長了?
上午的運動會在接近尾聲,陸陸續續有人從運動場出來吃午飯。
我一眼在人堆里發現了顧行止,眼鏡男班長就在他身邊,那人也一眼鎖定我,熱切地叫,“師娘~~~~~~~~~”
我掉頭,我滴媽,怎麼最近雷到不行的稱呼都大範圍撲向我。
“師娘,真是,有眼不識泰山,還不曉得摘了你這朵名花的是我們尊敬的蘇教授啊。”
他蹦躂到我身側,興奮道。
顧行止是跟他是一道,他站在班長身邊,頭昂的很高,他不耐道,
“我先走了。”
我叫他,“顧行止同學,你什麼態度,別忘了我是你頭子!”
“副部。”他懶散地喚了聲,“行了吧。”
“= =……”
他淡然繼續道,“你下午可以繼續去表演西門吹氣球,早上就大受歡迎,下面應該依然不錯。”
“什麼時候吹氣球了!我吹的是加油棒!”我好不傷感道,
“你根本不明白,唉,像我們這樣每個一大早表演吹這玩意兒的副部,上輩子都是折翼的肯德基……”
顧行止終於忍不住勾勾唇角,他看著我,黑眸亮晶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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〇三十 …
【30.】
下午運動會開始之前,午間集會,部長把我拉過去,在部員面前批鬥了一頓,原因就是玩忽職守,四處亂走。
他們一窩子人呆坐在那笑看部長對我口水四噴,我真恨自己沒把遮陽傘帶過來。
“祁月,你表現太讓我失望,早上發個棒子人都給發沒了。下午不准去巡視了!給我待在終點處專門服侍運動員,水和毛巾準備好,我們部下午有誰有比賽的?”
部員里幾個人舉起手,部長掃視兩眼,指著顧行止,
“那個,下午給我帶好小顧,那個小顧啊,你下午是什麼比賽?”
“男子一千六。”
= =我禁不住在心裡默默地寒了一下。什麼人吶這是,不光心理變態,連生理都這麼變態。
“嗯,運動量很大啊,”部長一張嚴肅的痘子臉上油光滿面,“祁月你下午一定要注意。”
我趕忙點頭,“知道了,部長你放心吧。”
下午,我去買了七八瓶水放到塑膠袋裡,站在看台上臨風眺望,都快成一尊雕塑。辛欣和臨靜坐在我旁邊吃零食,辛欣很是反感我,敲我的腿,
“祁月你能坐下來不?擋著我們看運動場上帥哥哥(註:這裡的哥哥是噁心的二聲)的視線了!”
我甩開她爪子,“肌肉男有什麼好看的?”
臨靜插嘴道,“人家的小白沒雞肉,就鴨肉,辛大娘來解下渴你也要體諒他嘛。”
辛欣,“臨靜兄,別以為我聽不出您話裡有話,我不是祁月。”
我坐下來,用眼神she殺她倆,“能別每次都把矛頭指向我麼?”
辛欣剛想說什麼,大廣播裡已經開始報男子1600比賽要開始,我急忙跳起來,拎著袋子就朝起點奔赴過去。
秋日雖涼慡,我跑到那邊的時候,顧行止已經在做準備活動,他身邊有幾個沒安排工作的女生部員以及他們班的學生,一女生瞅見我,就叫起來,
“你快點啊,都要輪到顧行止了!”
我嚇得趕緊把水和毛巾遞過去,顧行止接過,低聲說了句, “謝謝。”
“你要上了?”我忍不住問。
他抬頭看看前面,“下下場。”
我一下子怨氣甚重,他大爺的,前面還有兩撥子人呢,你們這群女生還催我,催你妹啊。
一個白白淨淨的小姑娘禮貌地沖我一笑,“學姐,馬上你陪跑吧。”
我睜大眼睛,“我?”
“嗯,學姐不會還讓我們陪跑吧。我們這邊幾個都生理期。”
我不說話,真沒看出來你們一幫子大姨媽都來的如此之一致,既然姨媽侵襲導致你們嬌弱無力,為毛剛我來的時候,那誰,對我吼得兩嗓子比誰都霸氣?
可是吧,誰讓咱是學姐,我沒計較,一口便答應了。
等到顧行止上場的時候,我狂灌一瓶礦泉水,拖著肚子小跑小跳了一陣找腿部感覺。
顧行止皺眉看我,冷聲問,“祁月,你行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