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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樹看著自己遞減的血量,不禁陷入沉思。
終於,人物倒地。
季青臨眨眨眼,不明所以看著被燒倒的春樹,他覺得很奇怪,明明自己做就會有小火龍,為什麼到了春樹身上就沒有了。
春樹面無表情,生無可戀,懷疑人生。
季青臨著急忙慌:“我、我救你!”
“你別。”春樹往後退了退,“讓我苟延殘喘。”
季青臨很委屈:“我就是想給你一條小火龍……”
“不,你不是給我小火龍,你是想讓我變成小火龍。”
“我不是故意的……”
春樹罵都懶得罵了,看著灰下的屏幕,終於忍不住說:“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想法?”
所以才這樣三天兩頭讓她經歷各種死法。
季青臨一怔,對著屏幕出神。
他的舍友都出去了,宿舍只剩下他一個人。
季青臨張張嘴,聲線喑啞:“是有。”
“那你說,你對我有什麼想法。”
片刻,她聽到他低沉靦腆的聲音,“我能、我能喜歡你嗎?”
季青臨是緊張的。
整個這聲腔都在顫抖,又是期待的,不然語調不會像是糖一樣甜。
春樹正端起的茶杯一晃,幾滴淺綠色的茶水不甚滲出,落在桌面緩緩暈染開圖案。
她半天沒有回答,觀眾卻都炸了。
【臥槽!這是告白???】
【馬丹?這是什麼情況?】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竟然發出了姨媽笑。】
【不知為啥,我竟然想讓仙兒姐答應!】
【啊啊啊啊啊 ,這是告白嗎?趕上直播了。】
【前面的,我也是……竟然希望仙兒姐答應_(:з」∠)_。】
“……”
春樹的大腦只當機了三分鐘,然後啪嗒聲切斷直播,打開手機,調出微信,向季青臨發出靈魂拷問。
【春樹:你是怎麼回事?】
【AWM:是你問我的。】
“……”
春樹啞然,所以這一切是她的錯嘍?
她撓撓頭,有些煩,幾乎可以想像到明天慘狀,說不定會上熱搜。
#仙兒姐被當中告白。#
嗯,會火。
【春樹:你別鬧。】
【AWM:我沒鬧。】
看著季青臨直播,春樹突然想是想到什麼。
【春樹:你先把你ID給我改了。】
【AWM:我不。】
【春樹:我老公現在不是AWM。】
【AWM:那是什麼?】
【春樹:豬八戒。】
“……”
沉默會兒後。
【豬八戒:哦。】
你他媽……
春樹徹底沒脾氣了。
【春樹:你現在在哪兒?】
【豬八戒:學校宿舍。】
【春樹:你們學校對面有個咖啡廳,我在那裡等你。】
她必須要和這小子說個清楚!
等春樹趕到咖啡廳時,季青臨早就在那裡等待了,放下手提包,拉開椅子坐在他對面。
咖啡廳只坐了他們一桌,無比安靜。
季青臨抬起眉眼,像是害怕觸及她的視線一樣,只看一眼便匆匆低下頭。
春樹靜靜打量著季青臨,白天時沒有好好看,如今離得近了,才發現這小子有一副耀人的五官。尤其是一雙眼,深邃又乾淨。
如果擱以前18歲,春樹肯定毫不猶豫的答應季青臨,然而她現在不是十八歲,是二十四歲,一個有理智的成年人。
“我希望你收起剛才說的話,並且在明天直播時和我粉絲做出解釋,我不希望你的言論困擾到我的發展和前路。”
她說的很直白。
季青臨長睫顫顫,眼眸的星光忽然黯淡下去。
“我不。”
“ 什麼?”
“我……我不!”季青臨抬起頭,眼底帶著倔強,“我、我是認真的。”
“什麼認真的,喜歡我是認真的?”
“嗯。”
春樹笑了出聲,忍不住說:“因為和你打了幾天遊戲,你就喜歡上我了?這就是你的認真?”
“不是……不是打遊戲,更久前……”
他咬著下唇,修長蒼白的指尖來回攪動著,“快一年了……”
夏春樹怔愣。
“怎麼說,你為了接近我,所以說服你小叔,讓我帶你?”
“不是。”
季青臨搖搖頭,是他小叔主動提出的,當時想接近春樹的心迫切,於是想也沒想的答應,現在想想,一切都是季淵然為了他。
他心慌的要死,明明想要退卻,卻又比任何時候都要勇敢。
季青臨看向春樹,眸光略過她的眉眼,聲音低沉:“我、我喜歡你,才、才想接近你。”
“我、我喜歡你,才、才想變好。”
“春樹,求你……求你不要討厭我。”
說著,季青臨眼眶紅了,沒一會兒,眼淚出來了。
春樹瞪大眼睛,滿是不可置信。
這……她還沒哭呢,他哭個什麼勁兒!
季青臨壓抑的哭泣聲在著寂靜的咖啡廳格外惹眼,就連吧檯的服務生都向她投來懷疑的眼神,春樹一陣臉熱,也顧不了那麼多,起身坐到季青臨身邊,抽出紙巾手忙腳亂往季青臨面前送著。
“我們有話好好說,你別哭啊。”
聞著她身上的香氣,感受著她關切的問候,季青臨的眼淚流的更凶了。
他抽抽搭搭:“可是、可是我忍不住。”
就是委屈,就是難受,就是想哭。
嚶……
春樹:“……”
這要是在遊戲裡,她一槍一個嚶嚶怪,可是……
“好了好了,你別哭了。”春樹放軟聲音安慰著季青臨,拿起紙巾擦拭著他臉上的淚水,“你別哭我什麼都答應你好嗎?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怎麼著你了。”
他被淚水洗刷過的雙眸晶瑩透亮,季青臨眼巴巴看著夏春樹,“那你、不討厭我?”
“我又沒說過我討厭你。”
“那你能喜歡我嗎?”
“好好好,我喜歡你。”
“……”
哎?
季青臨笑了,“你說了,說話要算話。”
“我……”
“我要回學校了。”季青臨站了起來。
春樹這才發現他很高,將近一米九,偏偏氣質乾淨,像是個剛長大的小孩。
春樹隱約覺得自己被他算計了,張張嘴,卻再也說不出一句話。
兩人一起出了咖啡廳。
夜風微涼,霓虹燈將二人的影子拉直很長。
他餘光掃過,瞥向她裸.露在外的臂膀,長睫輕輕顫動,把自己的運動外套脫下披在春樹身上,袖長的手指輕輕往裡面攏了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