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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我不知道他家的被子在那裡放,還是一起睡好了,索性都是一家人,沒有必要計較那麼多。
第二天睡醒,就發現床上有一道身影,硬邦邦的梗著他,蘇幼卿整個妖都不好了,抄起枕頭劈頭蓋臉的一通砸:“起來!”
蕭洵做夢做的正爽,就被砸醒了,這一瞬間,他也是有些懵的,瞬間想好了說辭:“我也不知道,我是什麼時候變回來的。”
蘇幼卿呵呵:“那昨晚,是誰給我拿的被子呢?”
“你自己啊。”蕭洵的神色很認真,幽黑的眼眸里,左邊透著是誠懇,右邊透著是信我。
又是一枕頭砸上去:“我信你才有鬼!”
迎來了雞飛狗跳的早晨,面對那一張俊臉,蘇幼卿雖然很思念,但還是板著臉,一聲不吭。
這人能耐了,自打拿到九門鬼咒,就開始入定,這都半個月過去了,自己小心翼翼的伺候著,一個轉臉,就被他爬床了,你爬倒是爬,好歹做點什麼啊。
就這麼純潔的睡到一張床上,什麼都沒做!說出去誰信?
不能全壘打,親一口也行啊,正常的進度,難道不是自己驚慌的錘他,然後他也很驚慌,就用一個激烈熱烈的吻,來打消自己所有的碎碎念嗎?
這和想像的不一樣。
氣呼呼的咬了一口油條,順便惡狠狠的瞪蕭洵一眼。
蕭洵:……
什麼情況?我用盡洪荒之力,克制住自己心中的慾念,為什麼他還要瞪我,是我還不夠矜持,還不夠尊重對方嗎?
永遠沒有在一條線上的兩人,吃完早餐後,就匆匆的分開的,蕭洵失蹤了這麼多天,行動組的人都很著急,也積了很多的公務,需要他去處理。
而蘇幼卿,終於回到了久違的學校。
看到那寬闊的校門,倍感親切,多麼平和的地方啊,滿滿的都是知識。
又過起了兩點一線的生活,唯一沒變的是,跟劍意由心時不時的嘮嗑,想想那時候將他當成了趙琦,就覺得好玩。
【蘇蘇蘇蘇。】:親愛的,來麼麼噠。
【劍意由心。】:麼麼噠(づ ̄ 3 ̄)づ
【蘇蘇蘇蘇。】:驚恐!
蕭洵望著手機,罕見的流露出一抹笑意,斛勝頓時驚悚了,終於想到一個可怕的事實,難道不是蘇幼卿拋棄了老大,而是老大琵琶別抱?
被這個推測驚得捂住胸口,他需要跟另一個知情人玉笙,探討一番。
唇邊的笑意還沒有收起,就接到檢測部門的信息,說是城東地區,有煞氣瀰漫,蕭洵眼前一亮,飛快的敲下一行字。
【劍意由心。】:來城東鳳凰路,有煞氣。
【蘇蘇蘇蘇。】:收到,馬上來。
終於有了相見的藉口,蕭洵迫不及待的起身,走一半又轉回來,對著禮儀鏡,整了整儀表。
斛勝:藥丸,看來真的是站錯CP了。
這麼急吼吼的,又注意儀表,肯定是去見對象啊,沒毛病。
本來想偷偷的跟在後面,又想了想,以老大的水平,他跟在後面,只有一個被發現的後果,真是太可惜了。
斛勝抿了抿嘴,想了又想,才艱難的詢問:“老大呢?”
蘇幼卿輕輕的揉著貓崽的下巴,漫不經心的回答:“回宿舍了。”
斛勝頓時緊張了,他還記得對方曾經說過,小貓崽是老闆娘來著,嚴肅的板著臉:“能解釋一下嗎?”
這貓崽體內有靈力,顯然是妖,並不是普通意義上的寵物,這麼來說,蘇幼卿一邊吊著老大,一邊又吊著小貓崽。
“哈哈。”憋不住的笑聲,從蘇幼卿緊捂的唇邊傳來,他苦惱的想,要怎麼告訴斛勝,他懷裡這萌萌噠小貓崽,就是蕭洵呢。
真是苦惱呢。
小貓崽看似軟萌的喵了一聲,其實暗地下的爪勾輕輕的掃著他的掌心,像是在警告,不許把他的身份說出去。
眨了眨眼,回了對方一句:“你猜”
斛勝差點沒有氣成河豚,好好的說話呢,猜什麼猜,這麼嚴肅的事情。
“不用擔心,這輩子我就認定你們老大了。”蘇幼卿神色肅然,慢條斯理的看著懷中的小貓崽,一字一句的說道。
斛勝:我信你才有鬼。
然而再問也問不出什麼來,蘇幼卿要是不願意說,他也沒辦法,不由得琢磨,要怎麼委婉的把這個事情,告訴老大呢。
雖然怕他,但是他們更害怕的是,老大那麼重情的人,要是遇到渣男,那傷害可就不是一比一,那傷害大了去了。
還是無解的那一種。
真是要把妖的頭髮給愁白了。
不管斛勝的糾結,蘇幼卿樂滋滋的抱著懷中的小貓崽,恨不得走一步親一口,這麼好的機會,真的是過了這個村沒有這個店。
蕭洵的含蓄,實在讓他苦惱。
為什麼不是每天都熱情如火的迎接他,見面的時候,先是一個火辣的擁吻,晚上睡覺的時候,再來一場酣暢淋漓的運動。
他在千度上搜索過了,一般的情侶都是這麼過的。
今晚兩人喝了一點小酒,沒到醉人的程度,只不過是有點微醺,回到家之後,替蕭洵洗了把澡,給他沖乾淨之後,放在客廳里,打開電視機,才自己去了浴室,打算洗澡來的。
進了浴室之後,他覺得頭上有點痒痒的,湊到鏡子前一看,發現頭上的小嫩芽中間,那一朵細小的花朵也開放了。
本體的成長,延遲了這麼久,終於蔓延到神魂上了。
戳了戳小花朵,那青玉一般的花朵,才幾毫米大,纖毫畢現,靜靜的散發著芬芳,抖了抖頭髮,蘇幼卿皺了皺鼻子,總覺得今天浴室里甜香味特別大。
愉快的沖了一個戰鬥澡,完全沒有想到在客廳里的蕭洵,過得是什麼日子。
那陣陣的甜香味,透過門縫,襲向靜臥在沙發上的蕭洵,不知不覺間,他又變回了人形,白皙如玉的肌膚上,散落著點點潮紅。
那甜香味越來越濃,越來越醉人,蕭洵眼眸通紅,只覺得腦海中那根名為理智的弦,分分鐘就斷裂。
“啪!”浴室的門被暴力打開,蘇幼卿還維持著洗刷刷的姿勢,震驚的望著門口那高大的身影。
“唔……”輕輕的推了推伏在身上的蕭洵,蘇幼卿聲音沙啞:“去床上。”
蕭洵忙的厲害,那裡管的了這是在哪,緊緊封閉了二十七年的欲望,一朝出籠,格外克制不了。
一夜顛鸞倒鳳,早上起來蘇幼卿扶著腰,淚流慢面,蕭洵這個禽獸,變態的不得了。
他在千度上也看了,一般成年男性,每次十到三十分鐘,可是蕭洵他跟說好的不一樣。
很不一樣。
他被翻來覆去折騰了一夜,其中的艱辛,不說也罷。
蕭洵唇角掛著饜足的微笑,手中端著托盤,上面擺著清淡的小米粥,邊上還有一盤清炒時蔬,一碟子小花卷。
“怕你不舒服,特意做了清淡的。”蕭洵寵溺的望著他,語氣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