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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六,我可等你半天了。”元深笑著走過來,摟著他的肩膀進了院門,指了指少年,“來,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兒子,元棠。”

    少年站起身來,略有些靦腆地叫他:“六叔。”

    元棠和元深長的很像,五官深邃剛毅,小小年紀已經顯出魁梧挺拔的身姿,雖然嗓音帶著少年時期特有的沙啞,但氣質沉穩,整個人有著超越年紀的老練,可以想見,幾年後將會是一個令所有少女都在心底尖叫的英俊青年。

    丁良看著元棠,由衷地說:“他跟你可長的真像。”

    元深感嘆地說:“可不是,真沒想到他都這麼大了,可惜他媽性子太烈,到死才跟我說了實話,不然我都不知道我在這世上還有個兒子。”說著拿了瓶五糧液,倒了三杯酒,對元棠說:“兒子,爸爸公事多,以後你就跟六叔住,你六叔身手好,槍法一流,你跟著他好好學。”

    元棠端起酒杯說:“爸,乾脆我拜六叔為師吧,以後他就是我師父了。”

    元深拊掌大笑,說:“成。”  

    洪江自從統一之後,一直是元深主外,丁良主內,元棠雖然名為元深的兒子,其實大多數時候都是丁良在照顧,連家長會都是他去開。

    元棠對元深是敬重,對丁良可是實打實的親近,好幾年吃住都在丁良家,晚上還喜歡跟他一起睡,睡著睡著就滾到丁良被子裡,抱著他不放。元棠長的快,上高中的時候就比丁良高大了,丁良雖然覺得被他這麼抱著有點彆扭,但念著他比自己小十來歲,還是個孩子,就沒多想。

    丁良年紀輕輕就當了洪江的二當家,有權有勢少年得志,人長的帥,脾氣也相對隨和,洪江多少女孩兒都想和他好,有人暗送秋波,有人投懷送抱,有人還託了媒人來提親。丁良練的內家功夫,清心寡欲,對女色一直不大感冒,偶爾看上個順眼的出去相個親,元棠總是死乞白賴跟著他,說是要給他把關,其實每次都非給他攪黃了不可,丁良沒遇上過特讓他動心的,對此也就不以為意。

    元棠十六歲那年夏天,學校忽然來了電話,說讓家長去一趟教務處,丁良以為校長又要拉什麼贊助,匆忙開車去了學校,沒想到一進教務處就看見倆民警站在那兒,元棠光著膀子蹲在牆角。

    丁良面嫩,二十六七了看上去還跟個少年人似的,民警狐疑地看著他問:“你是元棠的家長?”  

    丁良意識到問題有點嚴重,都驚動了警察了,忙示意手下出去打電話疏通關係,自己陪著笑臉問他們元棠犯了什麼事兒啦?

    “有人報警。”民警說,“說他前陣子在學校澡堂子猥褻男同學,今天下午體育課,又在器材室跟體育老師耍流氓,你這孩子有點變態你知道嗎?”

    丁良被這突如其來的噩耗都打懵了,好說歹說花錢平息了事故,帶著元棠回了家。

    元深雖然疼兒子,但對他從來都非常嚴厲,丁良沒敢把這事兒告訴元深,只好自己想辦法把他這毛病擰過來。

    丁良帶他去看了心理醫生,到最好的醫院給他做精神治療,元棠平時跟他有說有笑,這一次卻一直一聲不吭,只是在治療中越來越消瘦,越來越陰沉,幾乎沒了從前陽光的模樣,懨懨的跟個鬼一樣。

    治療持續了好幾個月,中秋節那天元棠做完了最後一個心理療程,跟著丁良回了家。

    元深在外地做生意沒回來,家裡就叔侄二人,丁良特意炒了好幾個他愛吃的菜,還備了酒,打算跟他好好聊聊。

    席間一直是丁良說話,元棠默默聽著,後來丁良說:“阿棠,你都快十七歲了,算是個大人了,什麼對什麼不對你心裡都該清楚,要是學習壓力大,你就好好找個女朋友吧。”  

    元棠古古怪怪看著他笑,說:“六叔,只要是你說的,我都聽,你讓我吃的藥我都吃,你讓我去醫院我都去。”

    丁良心裡難受,給他倒了杯酒,元棠一口乾了,說:“你知道嗎,電擊可難受了,有時候我真不想活了,可一想到只要忍下去六叔你就能高興,我就什麼都能做得到。”

    他話里透著怪異,丁良詫異地看著他,元棠自顧自喝酒,說:“是不是我找個女朋友,在你心裡我就不變態了,你就更開心了?”

    看著他的樣子丁良心裡更加難受,去廚房盛了碗湯回來,元棠已經給他滿上了酒杯,說:“六叔,來,咱們干一杯,爸爸說將來要送我出國念大學,真到了那個時候,我就再也吃不到你做的菜啦。”

    兩人悶頭喝酒,很快一瓶五糧液就見了底,丁良收拾碗筷去廚房清洗,水還沒燒熱就覺得暈的不行,站都站不穩,扶著牆想去客廳歇歇,腳步都幾乎挪不動。

    “六叔你怎麼了?”元棠站在廚房門口看著他,“喝多了嗎?”

    丁良雖然渾身發軟,神智還在,意識到自己是中了什麼毒,怕元棠也受了仇家的暗算,硬撐著說:“你去樓上,我床頭櫃裡有槍,有人暗算……”  

    元棠看著他笑:“沒人暗算咱們,是我下的迷藥,六叔,你真傻,我給你酒你就喝,怪不得爸爸把你耍的團團轉。”

    丁良撐不住跪倒在地上,元棠過來將他抱起來,弄到了客廳的沙發上,丁良想不通這孩子什麼時候都長這麼大了,抱著自己居然這麼輕鬆。

    “你幹什麼?”丁良抓著元棠的胳膊問他,“你爸叫你這麼做的?我有什麼對不起他的地方?”

    “你錯啦,我爸才捨不得動你呢,你這麼聽話,又這麼傻,一心一意都為著他。”元棠趴在他身上,少年消瘦的面頰刀削的一般,眼睛卻又大又黑,像深潭似的,看不清底。

    “我喜歡你啊六叔,自打頭一眼看見你就喜歡你了。”元棠像小時候一樣抱著他,頭埋在他胸口,帶著酒味的氣息噴在他頸窩裡,又膩味又傷感地說,“你別找媳婦兒好不好,跟我過一輩子,我也不找媳婦兒,你說什麼我都聽你的,你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看醫生也沒關係,死也沒關係,我這輩子就愛你一個。”

    第26章 反目成仇  

    丁良那一刻感覺自己被雷給劈了,死都沒想到事情會是這樣,死都沒想到自己送他治療來治療去,最大的病根卻在自己身上。

    元棠吃了半簍子的藥,同性戀沒治好,精神上卻不大對勁了,愛丁良愛的走火入魔,總覺得自己這輩子也沒指望了,索性孤注一擲給他下了藥,就在這個中秋之夜把自己的六叔給做了。

    丁良人是清醒的,身體卻軟的沒法反抗,元棠緊張的一直哆嗦,襯衫的紐扣崩的掉了一地,脫他褲子的時候皮帶都差點解不開。

    不知道元棠從哪兒學的那一套,抑或這個年紀的男孩總是無師自通,嘗試了幾個小時終於把自己塞進了丁良的身體,成功地給他六叔開了苞。而後的事情就順利的多了,十六七歲的少年正是精力最旺盛的時候,只要給他個活物就能不知疲倦地干一宿。

    天亮的時候丁良身上的藥勁才散了,渾身汗出的幾乎脫了水,被毫無經驗的小孩折騰的差點廢了,幾天都下不了床。

    儘管如此,他還是沒把這事兒抖出去,甚至連元深都沒告訴,一來是實在說不出口,二來怕元棠鑽牛角尖真把自己了斷了,自己沒法跟他爸交代。

    元深連著一周都沒去上學,寸步不離地陪在丁良身邊,給他做飯洗衣,上廁所都扶著他去,丁良本來恨透了這小孩的所作所為,但看著他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又歉疚起來,總覺得孩子是無辜的,是自己沒把他帶好。  

    後來丁良看了些同性戀心理方面的書,知道這東西大概是天生的,什麼治療根本就沒用,自己逼著元棠吃了那麼多藥,看了那麼多醫生,還做了電擊,其實對孩子是一種傷害,把他搞的這麼極端自己也有責任,這麼一想就更加心軟了,只能期待他長大點兒懂事些,找個年紀相仿的男孩,至於元深那裡,恐怕只能聽天由命了。

    丁良告訴元棠不用再去做治療了,也不用吃藥和看心理醫生,只要安安心心上學,把身體調理好就行了。元棠很高興,性格慢慢恢復了從前的陽光開朗,規規矩矩上學,成績越來越好,只是越發粘丁良,雖然不敢再碰他,但一直堅持跟他一起住,小心翼翼陪著他,也決不允許其他女人靠近。

    快過春節的時候元深從外地回來,看了元棠的成績單很高興,跟丁良商量下半年就送兒子去國外讀高中的事情,丁良早就被小孩折騰怕了,自然同意早點送他走。

    元棠知道他們要送自己出國又憤慨又傷心,元深那裡不敢發飆,年三十來丁良家質問他為什麼要把自己送走,是不是特恨他特討厭他,這輩子都不打算見他了。

    丁良頭疼的不行,知道他脾氣擰,怕他走極端也不敢直接罵他,只能勸他為自己的前途著想,國外教育比較成熟,再說對同性戀也比較寬鬆,加拿大和歐洲一些國家甚至允許同性結婚,就算為了他自己能光明正大交男朋友,也應該出去闖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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