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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良死死咬著嘴唇,鼻翼翕張,喉結抑制不住地上下滑動著,極力克制著不再發聲,廖景將舌尖伸進他耳朵,儘可能地深入舔舐,手上加重力道,借著肥皂滑膩的泡沫給他更多的刺激。

    丁良忍不住從鼻腔里發出難耐的哼聲,縮著脖子想要逃開他的侵略,廖景不依不饒地用胳膊圈著他,咬他的耳朵,捏他的辱頭,用盡手段撩撥他被大麻控制的過分敏感的身體。

    “別……”丁良開始掙扎,捏著他手腕的穴道脫開他的禁錮,踉蹌著逃到門邊,廖景眼疾手快,一伸腳就將他絆倒了,撈著他的腰將他拖回來,拽下脖子上的皮帶捆住他的雙手,將他壓在淋浴下開大水沖洗起來。

    丁良被水壓激的說不出話來,只能低著頭用肩膀擋住水流,因為彎著腰,臀不自覺地翹起,廖景趴在他背上吻他的肩胛,手指伸進去擴張,而後取下淋浴上的浣洗器噴頭塞進去,拽著他的頭髮迫使他扭過頭來,一邊咬他的嘴唇一邊說:“我沒帶套子,咱們今天真刀真槍地干吧。”

    丁良已經被他折騰軟了,渾身一片酡紅的顏色,抓著水管弓著腰,默許了他的要求。

    幾分鐘後樓下的門鈴忽然發出刺耳的尖叫,廖景警覺起來,關小了淋浴,水聲中聽到村長開了門,有人大聲說:“村長,大雨把路沖斷了,有個吉普車陷在水田裡啦,司機來求救,說車裡有女人和孩子,孩子都發燒了,你看怎麼辦吶?”  

    “趕緊去幫忙啊。”村長是個熱心腸,急急火火地說,“這會兒正好雨小了,快去叫幾個勞力來,帶上工具,我跟你們過去看看。”

    報信的人諾諾答應,一行人呼啦啦都走了,村長百忙之中還沒忘反鎖了大門,大概是怕廖景和丁良給他來個卷包兒會。

    “人都走了。”廖景將丁良翻轉身面對面抱在懷裡,抬起他雙腿環在腰上,緩慢而堅定地進入,”想叫就叫吧。”

    丁良咬著牙不吭聲,廖景將他壓在牆上,在他耳邊低聲而邪惡地說:“你不叫我就不收工,咱們就一直干到村長回來好了。”

    村長到天亮都沒有回來,廖景卻食了言,儘管丁良前所未見地主動,在大麻的作用和他年輕的的撞擊下不斷發出難以抑制的低沉呻吟,他還是把他幹了整晚。

    一開始丁良只是被動地承受,藥勁兒上來以後漸漸興奮起來,眼神迷亂地看著廖景,修長的腿纏著他的腰不放,回到房間後甚至把他壓倒在了床上想要霸王硬上弓,力氣大的不得了,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法弄的廖景半邊身子都麻了,差點稀里糊塗被開了苞。  

    還好廖景久經考驗,咬鼻子踩腳面,使出無賴般的手法連爬帶閃躲過了他的進攻,光著身子從房間跑到天台,冷颼颼躲在牆角打了一遍長拳,這才活血散瘀恢復了靈活。

    廖景被他折騰的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恢復了戰鬥力以後咬牙切齒反撲回了房間,將神智不清昏昏欲睡的他叔壓在床上翻來覆去又上了好幾遍,確定把老傢伙完全榨乾了才放下心來,裹著被子躺在另一張床上抽菸,一邊抽一邊慶幸還好自己沒用大麻,不然今天死定了。

    繼而又悲憤莫名,發誓再也不給丁良用任何興奮劑了,偉哥也別想,陽痿也沒關係,正好給自己壓上一輩子。

    這一夜兩人都是元氣大傷,廖景身經百戰也架不住這麼整,死死睡了一整天,傍晚時醒來,發現丁良還昏沉沉睡著,臉色雖然不好,但叫起來有反應,知道他只是昨晚發泄的太厲害累著了,便兀自起床洗漱了,換了衣服下了樓。

    村長居然還沒回來,大門依舊反鎖著,廖景暗叫頭疼,去廚房看了看,還好還有些食材,被丁良耳濡目染了這麼久也會做些簡單的飯菜,便炒了兩盤米飯端到了樓上。

    丁良已經醒了,正趴在床上揉腰,見他進來問:“天,昨晚發生了什麼事?我怎麼什麼都不記得了?腰好疼,都要斷了。”  

    廖景哼了一聲:“不記得最好。”將炒飯放在床頭柜上,“餓了吧,我炒的,沒你做的好吃,別嫌棄。”

    丁良也餓了,爬起來端著炒飯吃了兩口,說:“還不錯,飯蒸的有點軟了,炒飯要稍微硬一點才有嚼頭。”

    “是,東家。”廖景翻個白眼,丁良笑笑,不再挑剔什麼,大口大口吃了起來。

    村長跟失蹤了似的,到晚上也沒回來,大門是防盜的,要出去只能翻牆,但車子出不去,兩人只好再在這兒住一夜。

    雨後夜空晴好,山裡的空氣清澈澄淨,昨晚兩人都做傷了,沒心情再上床,廖景便搬了兩把躺椅上了天台,又煮了鄉下特有的磚茶,跟丁良排排坐著看星星。

    夜深了,更深露重,涼意漸濃,但星空太美太美,兩人都不願意回房去,廖景換了茶水,怕丁良身子單薄,去房裡取了被子蓋在他身上,丁良拍拍他的手,說了聲謝謝。

    “你是為什麼坐的牢?”廖景忽然問他,“你殺了誰?”

    “唔……”丁良有點意外他這個問題,想了想還是回答了他,“洪江的殺手。”  

    “元深派的?”

    “嗯。”

    “你們有什麼深仇大恨?還是你想奪他的權?”

    “都沒有。”丁良淡淡說,“六兄弟里數我們倆感情最好,我這個人又沒什麼野心。”

    “那是為了什麼?”

    丁良沉默了,很久很久沒有說話,廖景以為他睡著了,剛想要不要抱他回房去,忽聽他輕聲說:“是為了他兒子。”

    “哦?”廖景想起倉曾經跟他說過的話,元深的兒子被人一槍斃命,死在美國的公寓裡,“我聽過一個傳言,說是你殺了他,是真的嗎?”

    丁良定定看著星光褶褶的夜空,近乎呢喃地說:“算是吧,”頓了頓,又自言自語道,“我不殺伯仁……”

    話說半句沒了下文,廖景給他倒上一杯濃濃的熱茶,丁良喝了一口,抱在手心取暖,說:“都是八九年前的舊事了,這麼多年沒人提,我都要忘記了。”  

    他表情雖然淡淡的,但眼神中透著塵封的傷感,夜風吹過,拂亂了他的頭髮,鬢角的銀絲若隱若現,那種愁苦的滄桑的感覺愈發濃烈。廖景儘管極想知道他和洪江之間的恩恩怨怨,可到底不忍心揭他的舊傷疤,打了個哈欠,說:“晚了,回去睡吧,過去的事不提也罷。”

    “我知道你好奇。”丁良笑了笑,說,“其實也沒什麼,年輕時的荒唐事罷了,只是,只是荒唐的代價有點大,有些人丟了性命,有些人丟了一世的情誼……”

    他深深嘆了口氣,聲音低沉輕柔,仿佛講故事一般,然語氣中卻透著濃濃的追憶與絕望。

    第25章 只愛六叔

    二十多年前的丁良還是個孩子,因為從小沒父母,被一個南拳武師收養,在拳館裡打雜,後來認識了跑江湖的元深,懵懵懂懂跟著幾個大哥拜了把子,成了洪江六兄弟老小。

    那是個剛剛開放的年代,雖然現在看來那時候的法律太過刻板而不近人情,但漏洞也很多,滿地都是機會,只要你膽子夠大,做什麼都能賺錢。丁良跟著元深跑碼頭,走私任何可以賣錢的東西,西藥、服裝、摩托、汽車,甚至是部隊上退下來的軍火,有一年還從越南弄了一批狗和猴子,翻越國境在廣西大賺了一筆。  

    後來他們開始在R市穩定下來,開酒店,做夜總會,搞外貿,私底下也幫人收帳,砍人,違法的合法的什麼都做,錢越來越多,勢力越來越大。

    也是在這個時候,有人開始起了異心,總覺得其他人背著自己刨錢,做大自己的勢力。一個人有了這種心態,其他人難免跟著這麼想,久而久之,大家心照不宣地開始發展各自的力量,但出於多年來對元深的信任,丁良始終站堅定地在他這一邊,也正因為此,元深始終是六個人中最強的一個。

    越是親近的兄弟,就越是懂得地方的弱點,翻臉的時候就越是殘酷,幾年的功夫,元深在丁良的幫助下幾乎剷除了其餘所有人的勢力,統一了洪江,繼而吞併了R市及近郊幾個小幫派,形成了一個完整的黑幫體系,之後他開始用新的規則替代舊的,扶植新人打壓元老,不到三十歲,已經成了當地實至名歸的黑幫教父。

    至此,丁良的生活一直還算平靜,二十出頭的他甚至已經開始憧憬著退休後閒散的生活,學個廚師執照,開一家飯店,找個溫柔賢惠的女人,開開心心過日子。

    命運的轉折出現在他二十四歲本命年的春天,丁良記得很清楚,那天正好是清明節,白天他去曾經收養過他的拳師墳上掃了墓,傍晚回去的時候發現元深在家裡等他,身邊還站著個十三四歲的小小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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