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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到第三塊時，溫牧知打斷了她。

　　  “吃多易上火，還有，我聽簡姨說你對好些水果都過敏，最好少吃。”

　　  蘇柔柔還在回味青芒的味道，聽話的點頭。

　　  末了，又反駁一句，“青芒應該不過敏的。”

　　  “那也要少吃。”溫牧知見她嘴饞，視線都不能完全集中到他身上，一陣苦惱，又好笑，“蘇柔柔，你今天跟平時不一樣。”

　　  他頓了頓，“不僅是穿衣打扮。”

　　  蘇柔柔像是被戳中了心事，低著頭咬唇，“我就是不太自在。”

　　  “我知道個地，要不帶你去吹吹風透透氣。”大人們的酒桌聚會一時半會散不了的，少兩個人並無大礙。

　　  蘇柔柔答應了，“行，我去跟他們說一聲。”

　　  溫牧知看著蘇柔柔去打招呼，溫教授從背後端著果盤悄無聲息的出現。

　　  “小子，你女朋友比照片裡可愛多了。”

　　  “那是她不上鏡。”不過是偷看到了手機中的女生擼貓圖，溫家父母就一致認定那是兒媳無誤了，開明的父母好是好，就是沒個正形。

　　  “承認自己拍照技術渣有多難啊，小子，學著點怎麼哄女人。”

　　  溫牧知無奈嘆氣，“爸，她很害羞，剛才在餐桌上你們差點把她吃了。”

　　  那熱情的，第一次見面誰受的了啊!

　　  溫教授哼哼道：“行，以後都你吃。”順便附帶一個意味深長的笑。

　　  正好蘇柔柔走過來，“溫叔叔好。”

　　  “好好好，來吃塊青芒，這個季節最好吃咯。”

　　  蘇柔柔本身就饞，眼裡只顧著青芒，沒注意到溫牧知和老爸兩人的眼神交流。

　　  說什麼是國內有名的大學教授，其他人哪裡知道溫牧知的父母多不像老師啊，老司機還差不多。

　　  也幸好他生在這樣一個開明的家庭，在父母知道他喜歡的女孩是誰時還會出謀劃策，補課這招，為他好也為她好。

　　  離酒店不遠的南京路有一家24小時不打烊的書店。

　　  店裡都是看書的客人，各個年齡層次的都有，這裡挺受歡迎的。

　　  溫牧知是這裡的熟客，他在觸控屏上點著飲品，店員小哥沒說話，只是溫柔的笑笑點頭。

　　  蘇柔柔好奇的看他忙活，溫牧知指著樓梯。

　　  “我們去三樓。”

　　  二樓人很多，三樓就沒什麼人了，蘇柔柔跟在他身後尋了一出僻靜的地方，懶人沙發席地而坐，輕緩音樂傳來，她都快被書香迷住了。

　　  小哥很快就端上來，溫牧知比著手勢，蘇柔柔看不懂。

　　  等他走了，溫牧知便開口，

　　  “他是聾啞人，我的啞語手勢就是跟他學的。”

　　  蘇柔柔是震驚的，小哥看起來與常人無二，臉上的笑卻很真誠。

　　  她喝了一口果汁，暗暗想著她又要欠他一頓了，“那我下次請你。”

　　  溫牧知站在書櫃前翻找著書，“蘇柔柔，我們非得算得這麼清楚?”

　　  他回頭，“好歹見過父母了，都這麼熟了還得今天你請我，明天我請你。”

　　  這話說的，她怎麼接?

　　  溫牧知選了幾本關於動物的書，忽略了她的不搭話。

　　  自顧自的說：“我媽當了你的補課老師，你可不能給她丟臉。”

　　  他見蘇柔柔揉著手，又加了一句，“也不能給你的學習搭檔丟臉，好歹我是年級第一。”

　　  “那年級第一好班長，能教我幾個啞語手勢嗎?”

　　  蘇柔柔瞪著圓溜溜的眼看他，這丫頭剛才沒聽他說話吧!

　　  他反問：“你是想跟小哥道謝?”

　　  “嗯。”不是每個人都能順應逆境，他值得鼓勵與讚揚。

　　  “我也學了幾個而已，你看著啊，謝謝是這樣。”

　　  溫牧知教她，偶爾動作不到位的，不留神就親自上手了。

　　  起初還不覺得，直到蘇柔柔蹭的站起來，“我來找找教學書。”

　　  教學書在哪呢?她的心都是慌的。

　　  溫牧知的手上仿佛還殘留著柔軟的觸感，他到底是故意，好學者才值得被鼓勵。

　　  蘇柔柔站在比她高的書櫃前仰頭看著，踮起腳伸手去拿那本書卻被身後人困住。

　　  溫牧知先她拿下，仍站在原地沒動。

　　  “蘇柔柔。”

　　  “嗯?”

　　  像很多次喊她名字時一樣熱切，卻又和每一次的心境都不同。

　　  這一次，他看到了她紅透的耳垂上的小絨毛，她也感受到了他的氣息，透著與乖乖仔不同的占領。

　　  蘇柔柔沒出息的吞著口水，聽他笑道：“還踮著腳，不累嗎?”

　　  哎，她都跟石化一樣。

　　  悄聲詢問：“溫牧知，你擋著我了。”

　　  他聽話的退後一步，蘇柔柔鬆口氣，剛轉身就被他撲向書櫃。

　　  滿牆的書魂啊，你聽到兩人不安的青春心跳了嗎?

　　  蘇柔柔握著小拳頭，“溫，溫牧知?”

　　  “從小到大我學習成績都不錯，十次有九次都是年級第一，但遇到她後就失敗了，她不像考試題目，懂了就會做，她有太多未知題型等我去解答，可我卻等不及了。如果按照以往的解題思路，我可能要很久才能獲得滿分，你說這是年級第一該做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