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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思遠……”
“恩?”
“你給我唱個歌吧。”
他一愣,問:“你想聽什麼?”
“我想聽能讓我睡覺的歌。”
“好。”他笑起來,說,“聽了歌就要乖乖睡覺,知道嗎?”
“恩。”
他真的唱了起來,卻是一首粵語歌,旋律很好聽,可是歌詞我聽不太懂。
一首歌唱完,我依稀只聽懂了一句歌詞:
“……
若你肯再擁抱緊一點
我願意用我十年
去換我共你十天……”
我感覺睡意來襲,模糊中,我問葉思遠:“這是什麼歌?”
“《講你知》。”他用粵語回答我。
“說我聽得懂的話。”
“張學友的,《講你知》。”他翻譯成了普通話。
“恩……葉思遠,你又欺負我,又對我說鳥語了。”
“小桔,別胡思亂想了,睡吧。”
他低沉又溫潤的聲音,就像一首婉轉的催眠曲,環繞在我身邊,嗅著葉思遠身上淡淡的香氣,感受著他的體溫,還有他無微不至的關心,我終於沉沉地睡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姑娘們!!!!我對不起你們!!!!更晚了,質量也不咋滴!!!
寫得太倉促了,我想表達的東西貌似沒有完全表達出來,腫麼辦啊!!!!
實在是這個星期,意外事情太多,2趟出差+公司周末旅遊活動,把我的計劃全打亂了,所以,我會在下周好好安排更新的,請你們原諒我~~~~周一,休息無更,我得囤稿了
周二,更《青春》
周三,更《思遠》
周四,更《思遠》,對小路黨說聲抱歉,青春得延一天。
周五,更《青春》
暫時如此,立誓,必定按此更新!!!!噢耶!!!
ps:這一小章,我明天也許會小改一下。再次致歉,向周末刷了無數遍的姑娘們……55、飛鳥和線
周二早上,我不情不願地被葉思遠叫醒,掙扎著爬起來去上廁所及刷牙。
面對洗手間寬大的鏡子,看到鏡中的自己時,我嚇得尖叫出聲。
葉思遠急匆匆地跑進來,問我怎麼了,看到我垂頭喪氣的樣子,他挨過來靠著我的身子,低聲說:“醫生不是說了麼,第二天第三天會是發得最厲害的時候,小桔,堅持一下,很快就會好了。”
我看著鏡子裡那個面目全非的陌生人,油膩膩的頭髮,紅包塊密布的噁心臉孔,憔悴的神情,簡直要崩潰了。而且,我還不能碰水,不能洗臉洗澡洗頭,只能用熱毛巾擦身,想想這樣的日子還要堅持一個星期,我就覺得懊惱得不行。
我爬回床上,葉思遠給我推來了白粥,又把水杯和藥片放在床頭柜上,他囑咐我自己喝粥吃藥,等他回來了就幫我擦身抹藥膏。我知道他早上有課,心裡煩躁不想多說,揮揮手就叫他可以走了。
沒想到,過了1個小時,他竟然回來了,走到我的床邊俯身看我,輕聲問:“小桔,你有沒有好一點?我幫你測個體溫吧?”
我撐開眼皮看他,問:“你早上不是有課麼?”
“我請假了。”他在我床沿邊坐下來,笑著說,“我也幫你請假了,昨天醫生開的請假條,我帶去給王佳芬了。”
“你能請假嗎?”
“能的,我和老師說,我家人生病了。”
我有些感動,因為葉思遠說我是他的家人。
葉思遠一邊伸腳夾過床頭柜上的體溫計盒子,一邊說:“王佳芬很擔心你,想來看看你,我沒答應,告訴她你這是傳染病,不方便探視。”
“嗯,是別來的好,被她看見我這副樣子,晚上都會做噩夢。”
“怎麼會。”他笑笑,腳趾夾出體溫計,低頭想了想,又把它塞了回去,咬著盒子起身去了洗手間。一會兒後他回到我身邊,彎下腰把嘴裡咬著的盒子遞給我,說:“體溫計我幫你洗過了,你放心,咬著的那頭……我沒碰到,你趕緊測一下,測完了我幫你擦身抹藥膏。”
我拿出體溫計,心裡不是滋味,說:“誰來嫌你了。”
他抿著嘴唇又笑了起來,安靜地坐在床沿邊看我測體溫,幾分鐘後我從嘴裡拿出體溫計,他立刻湊過來和我一起看度數。
“,降了一些了。”葉思遠的神色看起來放鬆了一些,然後他又大費周章地推來熱水,幫我擦了一遍身,再為我抹了藥膏。
我對他說自己來就行,可他只是搖頭不答應,我也就隨他去了。這時候有他在身邊,我還是感覺很踏實的,看著他一絲不苟做事的樣子,我就覺得溫暖得不行。
從小到大,還沒有一個人在我生病時如此照顧過我,以往感冒發燒都是我自己吃藥撐過去的,哪怕是去醫院打點滴,也都是一個人。頭一次,有這麼一個人,他擔心我,記掛我,寶貝我,無微不至地照顧我,我記起前一晚他為我抹藥時說的話,看著我滿身的紅塊,他說:“小桔,這些東西怎麼不是發在我身上呢,看著你這麼難受,我真是……”
他沒有說下去,只是輕輕地嘆了口氣,繼續輕柔又仔細地為我抹藥膏。
我看著他,他的眼神里是滿滿的心疼和憐惜,我突然就覺得身上的不適減輕了許多,這些討厭的疹子似乎都不存在了。
葉思遠,得夫如你,我還有什麼可求的呢?
抹完藥,葉思遠在收拾東西時,我突然想起一個問題,問他:“你早飯吃了麼?”
他一愣,接著繼續往小推車上放東西,點頭說:“吃了,一峰陪我去食堂吃的。”
“昨天的晚飯呢?你吃了什麼?”
“喝了粥,和你一樣。”
“葉思遠你傻不傻,是我生病又不是你生病,你喝粥哪能吃飽啊!”
“我沒事的,今天我也煮粥了,待會兒你再喝一點。”他扭頭朝我笑笑。
我嘆了口氣,打算起床:“我去給你做點飯菜吧,別到時候我好了,你餓趴下了。”
他用身體攔住了我,搖頭說:“小桔,你就好好休息吧,不用擔心,我餓了可以叫外賣的。”
我看著他,知道他是打定主意了,想了想說:“要不,我找婉心來幫我們做點東西吃。”
“真的不用。”
我咬咬嘴唇,和他說了實話:“葉思遠,其實……是我有點餓了,光喝粥,填不飽肚子的。”
他有些怔愣,很久以後才點頭說:“也好,外面的東西你不能吃,又油又不衛生,那你給婉心打電話吧,待會兒她來了你別和她見面了,傳染給她可不好。”
“恩。”我看著他站起來,腰胯推著車子往房間外走去,空空的衣袖在身邊晃悠著,我嘆了口氣,給婉心打了電話。
婉心買來了菜,幫我們做了午飯,量做得挺足,連晚餐的份也一併做進去了。
我喝了粥,又吃了一碗雞蛋羹,一些水煮青菜,才感覺胃裡踏實了一些。
婉心沒有進房間,她離開後,葉思遠走了進來,我笑著問他:“吃過了?”
“恩。”他點頭,坐到床沿邊看著我,一直不說話。
“幹嗎呀!”我撈起被子蒙到了頭上,“人家已經變成醜八怪了,你還要這樣盯著我看。”
“快把被子拿下來,小心悶壞。”他有些急。
我把被子拉下了一點兒,露出兩隻眼睛看他,小聲說:“葉思遠,要是我真的毀容了,你真的不會不要我麼?”
“什麼毀容,別胡說。”
我拉下被子,指著自己像赤豆棒冰似的手臂對他說:“萬一這些痘痘都留下了疤,全身都是,那我不是完蛋了。”
他笑著搖頭:“你怎麼盡想著這個呀,小桔,不會有事的,醫生說結了痂掉了以後就和原來一樣了。”
“我擔心嘛……”
“別擔心了,來,到我身邊來。”他挪坐到我身邊,讓我能靠在他身上,我聽到他說,“就算留了疤,我也不會不要你的,你是我的小桔,永遠都是。”
我笑了,伸手緊緊地摟住了他的腰,閉著眼睛把頭埋進了他的胸膛里。
他又說:“你現在什麼都不要想,好好養病,很快就好了。發水痘只是小病,一、兩個星期就能痊癒的,到下個星期,你就能恢復如初了,又是那個漂漂亮亮的小桔了。”
恢復如初?
我隔著他的袖子撫上了他的手臂殘肢,葉思遠身子微微地顫抖了下,問:“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