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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長命很想說老王怕不是皮鬆了，竟然敢直接叫清越哥大名。

　　  他一看，司清越也沒生氣，說：“別太晚了。”然後叫服務員過來買單。

　　  從頭到尾除了最開始徐長命跟方圖客氣了一句你好外，就沒人理過方圖了。方圖面上訕訕，撐著笑說：“不打擾前輩了，你們玩好。”

　　  等方圖一走，王萌萌小聲說：“他臉皮也太厚了，打什麼主意，我還不知道。”一股正室大老婆的語氣。又盯著司清越說：“我不管，誰都能叫你男神，我以後才不叫這個了。等我想到合適的稱呼時，你現在只能是司清越。”

　　  “我覺得老公挺好。”司清越說著中文，將卡遞給服務員。

　　  王萌萌嘿嘿笑說臭屁，又說：“不能在公共場合叫的。”

　　  徐長命也不想掙著買單了，這餐飯就是這兩口子給他的秀恩愛精神損失。

　　  吃過飯，司清越回酒店房間。徐長命給肖瀟打了電話，他和王萌萌直接去酒店的遊戲室，路上單獨跟王萌萌說肖瀟這孩子有點中二，想法也挺深沉的——

　　  “嘖嘖。”王萌萌搖頭，說：“老徐我發現你，還挺適合當老師的，致力解救問題少年少女。”

　　  “你又知道。”

　　  王萌萌給出佐證：“你別不信，肖瀟我知道，就比咱倆小兩歲，你看你還當人家是個小孩子。以前在孤兒院的時候，你心就好，骨子裡正義，老愛打抱不平，被搶個小蛋糕，咱倆搶回來就成了，你還得幫別人搶。”

　　  “你還有臉說，挨打的是我，你就會耍陰招。”徐長命也想起來了臉上帶著笑。

　　  孤兒院怎麼可能沒打架排擠欺負弱小，他們倆那時候個子低又瘦，其中有個大個子胖小子就愛欺負他們低年級的兒童，經常搶他們的甜點和零食，別的小朋友都給，只有他和王萌萌站起來，不過老王愛使陰招，他每次沖打前鋒。

　　  “我這不是給你報仇，掐的他斷子絕孫哇哇叫，你頂著傷還能在老師面前當證據。”王萌萌反駁：“再說，有時候我也上去幫你扛了。”

　　  男孩子沒有不打架的，尤其是孤兒院裡一群男孩子，老師看不到的地方就掐架，老師教訓完，事後還會有，屢屢不止，只能靠自己打回去。徐長命和王萌萌就是，今天不是你頂前頭，就是他，不過每次輪到王萌萌，這小子挨兩下嗷嗷叫，嚎的一副快死了，徐長命只能跑過去幫忙抗。

　　  兩人說起以前小時候打架能吵半天嘴，等肖瀟上來見了面，還沒客氣打招呼介紹，王萌萌先拉著肖瀟手，追問：“你說你說，老徐是不是老愛黑我，我也是挨揍的，再說猴子偷桃那招他不願意鑽那個胖子褲襠，這能怪我讓他頂前頭吸引火力?!”

　　  “老徐小時候就愛面子。”

　　  徐長命：“ ……”

　　  不鑽褲襠就是愛面子了，他懂了。

　　  “你多大就知道猴子偷桃了?這麼牛!”肖瀟的重點。

　　  王萌萌一聽，瞬間一愣，而後覺得自己天賦秉然，特別牛氣，拉著肖瀟說：“你一說我還真想起來，真的，我那時候才五六歲——”

　　  “胡說，四歲多吧。”徐長命也記不清了。

　　  不過真的小小年紀，王萌萌就自學成才猴子偷桃，現在想起來真的是牛了。

　　  三人一邊說著話一邊玩遊戲，沒有了正正經經介紹的幾分客氣與尷尬，肖瀟與王萌萌很快熟稔，十分投機。尤其肖瀟在電子遊戲上很有一手，打槍厲害，王萌萌一邊對著屏幕放槍，一邊吱哇亂叫：“死了死了，老徐你快掃射，老徐炸彈，肖瀟你太牛了。”

　　  屏幕里勝利，他們三人組隊幹掉了boss。

　　  “我爸媽離婚的時候，我就經常泡遊戲廳，這個不算難。”肖瀟一臉功與名，“再來一局?”

　　  “來來來。”

　　  三位網癮少年最後玩到了司清越上來找，王萌萌玩嗨了，一看到司清越來了還裝大頭蒜，仗著自己下午才被承認的一家之主位子，說話很利索，什麼司清越我還要玩，你別擋著。

　　  最後被司清越拎著衣領拖回去了。

　　  徐長命一看時間晚了，笑著跟肖瀟下樓，說：“清越哥和萌萌關係比較好。”

　　  “他們倆談戀愛吧?”肖瀟眨了下眼睛，自顧自說：“我能看出來，雖然我沒談過戀愛。哥，你放心我會保密的，我們是朋友。”

　　  徐長命笑道：“你可真聰明了。”

　　  第二天山上下雪，鵝毛大雪落了一層，酒店紅色尖尖的房頂落了厚厚一層積雪，特備漂亮。

　　  徐長命拍了好幾張美照給季臨淵發過去，微信語音說回去給孩子們帶一瓶子雪玩。劇組導演已經陸陸續續下來在酒店門口集合，徐長命將手機給了吳芳，小朱體寒害怕冷，昨晚才過來今天就有點鼻塞感冒，徐長命讓小朱在酒店休息，吳芳跟著就好。

　　  吳芳火氣大一點不怕冷。

　　  眾人在鏡頭面前先打招呼，紛紛說節目組壕的厲害，真的來瑞士了，剛開始還以為是假的假的，都怕一覺睡醒是騙局巴拉巴拉的氣氛烘托的熱鬧。

　　  導演說：“今天還有一位重量級的超級嘉賓來。”

　　  大家都已經知道是司清越，這時候還要表現出好奇來，紛紛猜測是誰，說了許多大牌的名字。節目組賣足了關子，這才說：“——司清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