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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薇酒看向段欽,段欽的臉上蒙上了一層陰霾,他沒有看沈薇酒,而是看著貝妮塔:“我說讓你滾出去。”
貝妮塔:???
第二十章
貝妮塔一臉的不可置信, 這個段欽是什麼意思?
段欽捏著輪椅,神情狠厲, 他只是想讓沈薇酒離開, 而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可以對少女評頭論足。
“我再說一遍,出去。”
貝妮塔往後退了一步, “好好,我出去, 等會我再來給你按摩。”
“我的意思是不要再過來了。”段欽覺得自己之前為了讓少女離開, 答應貝妮塔實在是最愚蠢的事情,這個女人想要什麼全部放在臉上, 還以為別人看不出來。
“你覺得我很有錢是嗎?我母親在華國最好的療養院, 每天的看護費和治療費都接近一萬, 我這兩條腿花費了幾十萬,剩下的錢我全部都已經捐出去了,你留在這裡做什麼?”段欽嘲諷的對貝妮塔道。
沈薇酒的臉上出現詫異的神情,她記得段欽的母親是一個知性大方的女人,為什麼會住在療養院, 算算年紀,她才不過四十多歲,便離世了。
本來貝妮塔並不想相信段欽的,但是聽到段欽這樣說又擔心起來:“我不信,你要是沒有錢,怎麼可能住得起這麼豪華的房子?”
段欽嗤笑一聲:“我畢竟給我經紀人賺了那麼多年的錢,他可憐我給我租了一個房子, 有什麼問題嗎?”說完,段欽神色一變,“現在你該滾了吧。”
段欽覺得自己真是好脾氣,對貝妮塔講了這麼多,他可以感受到沈薇酒落到他身上的目光,卻沒有膽量去看她。
她說想他了。
他怕自己控制不住將少女抱在懷裡,祈求她不要離開。
貝妮塔一張臉氣紅了,誰能想到她花了這麼多心思,結果段欽是一個一窮二白的人,真的是浪費時間。
“窮b,枉我在你身上花了那麼多的時間,沒有錢還住這麼大的房子。”貝妮塔氣勢洶洶的準備離開,走到門口的時候看著沈薇酒,陰陽怪氣的道:“哦,對了,忘記告訴你們了,我一直在騙你們,他的腿根本就不會好,一個沒用的癱子配你剛剛好。”
沈薇酒一張小臉氣紅了,這個女人憑什麼說段欽是沒用的癱子。
“你自己有老公還出來勾搭別人,騙別人的錢,我已經報警了,你再不滾出去,下半輩子就在監獄裡面過吧。”
貝妮塔終究有忌憚,惡狠狠的看了一眼沈薇酒便迅速的跑了出去。
“阿酒,她說的對,我就是一個沒有用的癱子,你回去吧。”
沈薇酒的臉上還殘留著點點的紅色,清透的眸子裡帶著朝氣,她走到段欽的面前,微微側過身上,手指搭在衣服上微垂著眼睛看著段欽。
段欽微擰住眉,“阿酒?你在幹什麼?”
“癱子怎麼了?你哪裡沒用?你明明很厲害。”
段欽道:“阿酒,她之前是騙我的,我的腿根本不能好了,我這個樣子,你不嫌”
沈薇酒的睫毛顫了顫,打斷了段欽的話:“段欽,你覺得我很美好嗎?你覺得你配不上我嗎?”
段欽的唇抿成一條直線,不反駁,明顯是一副認可的樣子。
沈薇酒深吸了一口氣,明明燥熱的天氣里,她無端端的感受到冷意,就像是十年前,她一個人跌坐在雪堆里,望不到邊際的刺骨的雪將她包圍著。
她回過頭看著段欽,段欽的眸子很黑,但是她卻知道那裡面藏著一團火,一如十年前將她從雪地里抱出來一樣。
少女今天並沒有穿裙子,上身白色的棉質襯衫被掀開一個角,單薄的脊背在微微的的顫抖,像是即將破繭而出的蝴蝶,白皙的皮膚上當真有一隻嬌艷的蝴蝶。
段欽的喉嚨有些干,聲音很輕,仿佛怕將那朵蝴蝶嚇跑:“阿酒,你過來一點。”
沈薇酒靠近段欽,她感受到男人有些粗糙的手拂過那處,身子細細的顫抖起來。
那蝴蝶紋的十分逼真,但是靠近一看,就可以看出來那蝴蝶只是為了遮掩下面的傷疤。
段欽的眼神中帶著暴戾,“這是怎麼回事?”
沈薇酒將衣服拉下來,轉過身子看著段欽:“有一個女人在大學的時候認識了一個比她大十幾歲的男人,那個男人有錢又寵她,她以為自己遇到了真愛,滿心的想要和他在一起,只不過那個男人經常藉口上班不回來,她以為男人有了小三,偷偷看過男人的手機之後才知道她才是那個小三,她想過離開,終究貪圖那個男人的愛留了下來。“
“她雖然留了下來,卻終日惶惶不安,她查到那個男人沒有兒子的時候,便想要為那個男人生一個兒子,然後綁住男人,只是可惜,她生了一個女兒,而那個男人的老婆終究發現她的存在,男人留下一筆錢再也沒有過來。”
“那個女人覺得是因為自己沒有生出來兒子,才導致男人的離開,所以看到那個女兒就會心生厭惡,便將這個女兒丟給自己的母親,只有寒假的時候才會將女兒接過來,但是她一看到這個女兒仿佛就在提醒她年少時乾的蠢事。”
“她會將那個小女孩一個人扔在超市,看著小女孩哭到斷氣才出現;她會在大雪的天裡將自己的女兒趕出來,看著她女兒的背被玻璃劃傷,將雪地染紅仍舊狠心的關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