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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想找你,詩人。」高凡將王詩語拉到身後,「今天就算你不動手,我
也會先動手。」說著,他一拳揮出,往王詩喬的臉頰揮去。
「不,高大哥,你不可以打詩人。」王詩語用身體擋在他們之間,阻止高凡
對王詩喬動手,「他只是為我好……」
她的話還沒說完,王詩喬已乘機還了高凡一拳,兩人的嘴角都流了血,半邊
瞼全腫了起來。
「你們兩個夠了沒有?」王詩語大叫一聲,引來了另外兩個高大的男人,一
人一個把兩人架開。
「高凡,你這幾天精力很旺盛嘛,一下子跟我動手,一下子跟詩人動手,想
練拳的話就去健身房練,不要隨便拿人的臉來練。」石兆中嘀咕著。
王詩語見有人拉開了他們,轉身便要離開。
「丫頭,回來!」高凡喚住她的當下已甩開傅元駿朝她走去,拉住她正要慌
忙奔下樓的身子,「我受了傷,你不照顧我?」
王詩語看了高凡一眼,他的嘴角的確流著血,她忍不住伸手去摸,卻讓他的
大手抓人掌心。
「為什麼?」她輕問著。
「我要你留在我身邊。」他認真的說道。
「看你娶別的女人?」她不懂。
「不會有別的女人。」
「可是……」
「沒有可是。」高凡深情的捧起她的臉吻著。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石兆中皺眉,看看王詩喬又看看傅元駿,高凡擁著
丫頭的模樣可半點也不像是做戲,再說,丫頭是他們從小看到大的,高凡說什麼
也不可能去玩弄她的感情,但雜誌上寫的可又是另一回事。
「怎麼回事?很簡單,就是這小子想該死的腳踏兩條船!」王詩喬恨恨的說。
要不是石頭還緊緊的拉住他,他真想上前跟高凡打個你死我活,該死的高凡!
「高凡不是這種人。」傅元駿淡淡的道。
「是啊,他沒有那種壞習慣。」石兆中也點點頭。
「難道是我亂寫?」王詩喬咆哮著,「他跟曲兒生了一個兒子,答應娶她也
是個事實,現在他卻纏著詩語不放,這算什麼?我們王家的千金可不會屈居當妾。」
高凡放開王詩語,正要朝王詩喬走去,她卻急忙拉住了他,「你不要跟他打
架!」
「不會,你放心。」高凡拍拍她的手,走向他們三個,一雙銳利的眸子掃向
王詩喬,控訴的望著他,「為了那個女人,你可以犧牲丫頭,是嗎?」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不懂?」高凡笑了笑,將唇邊的血跡拭去,「那個人渣是方曲兒派來傷害
丫頭的,難道你想告訴我你不知情?」
聞言,王詩語倒抽了一口冷氣,眸子不禁望向王詩喬。不只是她,還有石兆
中和傅元駿,連同高凡,四雙眼睛全望著王詩喬。
王詩喬看看他們,沉默了好一會,才道:「曲兒說她剛開始並不知道詩語是
我妹妹,所以……」
「不管是不是,她這麼做就是卑劣!」傅元駿冷冷的批評道。
「真是個不可愛的女人。」一向最寬容女人所做所為的石兆中也不禁搖頭。
「她並沒有叫他那樣傷害詩語,曲兒說她只是請他去嚇嚇詩語,要詩語離開
高凡,但後來會發生那樣的事全是那個混蛋見色心起,他……」王詩喬仍極力袒
護著。
傅元駿不禁搖搖頭,「夠了,詩人,你相信她的話?」
「我為什麼不相信?曲兒她不會說謊。」王詩喬有些惱羞成怒。
「你陷得太深了,詩人,那女人在利用你。」石兆中搖頭苦笑,同情的拍拍
他的肩,「不要哪一天她要你動手傷了丫頭,你還樂得從命,那就太可悲了。」
「臭石頭!你說什麼混話,我怎麼可能傷詩語。」
「你已經傷了她。」高凡轉身拉著已經呆愣在一旁的王詩語回房,將三個大
男人丟在外頭。
「別再動她了,免得惹火上身。」一名東方男子點燃了雪茄,剎那間室內煙
霧瀰漫,他卻不以為忤,益發的享受整個房內充斥著的雪茄香味。
「可是……」
男子一雙修長的腿蹺上了會議室的圓桌,對方國謙挑了挑眉,「不必可是了,
風組織的人已經全聚集到紐約,盯我們的人盯得相當緊,輕舉妄動的下場就是早
早步上自取滅亡之路而已,那個女人交給我,我會有辦法得到你想要的答案。」
「您要親自出馬?」方國謙訝異的望著他。
「對我來說這件事輕而易舉,用不著訝異,是你自己沒有經過我的同意隨便
行動,才會無端惹來這些不必要的注意。」
「這……對不起……」
「不必道歉,你只要將那件事辦好,將凡尼拉攏到麾下即可,只要他站在你
這一邊,這一次的選戰我們就贏定了。」
「凡尼並不是容易操控的人。」
「這我當然知道,我們不需要操控他,只要讓大家都知道他是你的女婿就可
以了,誰在乎他是不是支持我們?近年來凡尼?霍華在政界的聲名如日中天,成
了你方國謙的女婿就等於替他的立場貼上標籤,屆時共和黨內初選便會提名你參
選這次的總統大選,凡尼身為你的女婿是不可能站台替現任總統助選,民主黨的
聲勢一下子便會削弱許多,而我們的美國公民愛戴凡尼就有如愛戴玉皇大帝,自
然會愛屋及烏,將票投給他妻子的父親。」
方國謙愣了好一會才明白眼前這個男人究竟在說什麼,「您說……要提名我
參選這次總統大選?」
「怎麼,你不願意?」
「我當然願意……只是,我本來以為是您自己要參選……」
男子笑著搖頭,「我的名望地位在美國政界並沒有你高,我參選勝選的機率
太低,而你不管這次的總統選戰打贏還是打輸,對於你的名望及地位的提升卻是
大大有幫助。」
方國謙聞言早巳樂不可支,就像天上突然掉落一地金塊般的令他難掩狂喜,
不過,一直有的一個疑問此刻便浮現在他心上,心想,現下算是詢問的好時機吧?
「呃,我有個問題……」
「問吧。」
「您是怎麼知道我女兒在英國生下一子的事?」方國謙實在很疑惑這件事連
他這個當人家父親的都被瞞在鼓裹,這個男人怎麼會知道?
男子突然哈哈大笑,將一團團煙霧吹得四散,未了,才定定的看著方國謙,
飽含深意的說:「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傷好些了嗎?」
看見高凡站在門口,方曲兒的身軀毫不猶豫的奔向他,雙手緊緊的將他抱著,
仿佛下一刻他就會馬上消失般。
「你來了,我還以為你再也不會來了。」她的眼中充滿著淚霧,迷濛得醉人。
高凡輕輕的將她的身子推開了些,擁著她走到沙發上坐下來,「尼奧呢?睡
了嗎?」
「嗯,管家帶他出去玩了一天,大概累了。」方曲兒笑笑,溫柔似水的眸子
定定的落在他的臉上,「小時候,你也一樣愛玩嗎?我想他是像你甚於我,我可
不是個好動的小孩。」
高凡只是一笑,未在這個話題上多著墨,話鋒一轉的道:「傑瑞死了,你知
道嗎?」
聽到傑端的名字讓她愣了一會,慌亂的看著他,隨後將頭低了下去,「他…
…是誰?我不認識他……」
「詩人已經都告訴我了。」
「什麼?」方曲兒的頭驀地抬起,眸子閃了閃,「他……不可能告訴你什麼
的,我根本不認識這個人。」
他伸手扣住她的下顎,微微一笑,「不要對我說謊,曲兒,說謊的女人一點
都不令人喜歡。」
方曲兒望著他,淚涌了上來,「我……對不起,我只是讓嫉妒沖昏頭了,而
且我真的不知道傑瑞那混蛋會這樣對她,真的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
……」
楚楚可憐的方曲兒啊!是那麼的惹人心動、心憐,難怪詩人會栽在她手上。
高凡輕輕的嘆息。
「我從來不想傷害你,曲兒。」他拉過方曲兒的手,白酉的手臂上一塊又一
塊的青紫還清楚的印在上頭,「你卻一再的傷害自己。」
她抽回了手,杏眼圓睜的看著他,「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