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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
「你還有心情開我玩笑?」愛麗絲簡直快要敗給這名溫文紳士了,當真是天
塌下來也不關他事的無關緊要。
「為什麼沒心情?我心情好得很。」高凡停下腳步等穿著三寸高跟鞋的愛麗
絲努力追上來,他一臉的笑意宛若映照在愛琴海上一波波燦爛的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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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她懷疑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兀自的點了點頭,「也許你真的很高
興當了爸爸。」
爸爸?!高凡斂去了臉上的笑意,對她所說的話感到莫名其妙。「你在說什
麼?我當了爸爸?」如果是,他相信他會是第一個知道的。
「難道你還不知道?」愛麗絲看著他,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一抹難得的驚愕,
她想,他是還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吧。「方國謙一狀告到總統那去了,說你
將他的女兒肚子搞大後卻不負責任,現在你的兒子已經七歲了。」
「方國謙?」高凡微眯著眼。
「就是共和黨議員方國謙。」她定定的看著他,想從他的眼證實這件事的真
偽,可惜卻一點也看不出端倪。
高凡朗笑幾聲,大跨步的往總統辦公室走去,愛麗絲則緊緊跟在後頭,面對
著這麼笑意朗朗的凡尼,她還是第一次感覺到一抹冷意。
「沒想到我已經有個七歲的兒子,你說好不好笑?」他邊走邊說,人已經到
了總統辦公室,回過頭,他給了她一個溫柔且感激的笑容,「謝謝你,愛麗絲。」
「不客氣。」謝什麼呢?她看著他走進總統辦公室,突然想起自己忘了告訴
他辦公室襄還有其他議員。
「我想,你應該給方議員一個交代,凡尼。」美國總統沉靜溫和的開口,看
了高凡一眼,又瞧了瞧等在一旁的方國謙,這件事若處理不好,一定會影響這一
次的總統選戰,實在是大意不得。
在場的人士除了方國謙,還有兩位重量級的共和黨議員及一位民主黨議員,
全都是方國謙近來極力拉攏的企業集團負責人,在此次總統選舉占了足輕重的地
位。
高凡淡淡一笑,「總統先生,這件事凡尼一定會負責到底,給方先生一個完
美的交代。」
「是嗎?那真是太好了!」總統先生笑逐顏開轉向方國謙道:「方議員,現
在你可以放心了,凡尼絕對是個負責任的人,若早知道令千金懷了他的小孩,他
一定早就把令千金娶回家。」
「唉,都怪小女不懂事,死部不肯說出孩子的父親是誰,我還是不小心才在
她寫的日記中看到的。」方國謙陪著笑臉,對於高凡方才的承諾高興得嘴都闔不
攏了。
「方先生,不知道這件事……方小姐知道嗎?」高凡傾身笑問,一雙眼直勾
勾的望著對方。
「她當然知道了,為了這件事我已經把她好好駡一頓,小女不該瞞著你生下
屬於你們小孩而又不告訴你,害得你落入一個不負責的名聲是很不應該的,誰都
知道霍華先生在政界的名望與地位如日中天,萬萬不可能是個始亂終棄的男人。」
「是啊,現在這樣是皆大歡喜,方議員的女兒才貌兼備,又替凡尼生了個兒
子,兩家的親事應該趕緊辦一辦,也是政界一大盛事呢。」在旁的議員們笑著起
哄著。
「我也是這麼想,凡尼,你覺得如何?」方國謙笑咪咪的問道。
高凡一笑,「不急,我想先見見我兒子及曲兒,結婚是件大事,總得先問他
們的意見,你們說對吧?」
「是啊,是啊,凡尼和令千金也多年未見了吧?這種事要看兩方面的意見與
心意,不是我們乾著急就成的,再說,凡尼近來可能會愈來愈忙,結婚這種大事
急不得,如果方議員同意,不如讓他們先訂個婚,婚禮待大選結束後再擇期舉行,
你們覺得如何?」
總統說話了,方國謙再不愉快也得暫且同意,不過,夜長夢多的道理他是懂
的,無論如何他也要儘快將這件事情搞定。
在霍華家,王詩語一直受到如上賓般的款待,尤其管家嬤嬤,自從高凡那天
抱著她走進霍華家的大門之後,便對她十分另眼相看,每天總是弄許多又補又營
養的美食送到她床前,好像把她當成是一個形將垂死的病人般照顧著。
栗子濃湯、藍辱酪烤鰻魚、肉墩蔬菜盅、山產火腿片……管家嬤嬤似乎把拿
手家鄉菜全搬到了她的面前,要是乎日的她定是把眼前的美味一掃而空,但此時
此刻她真的沒有太好的胃口。
「管家嬤嬤,這麼多……我實在吃不下。」王詩語笑咪咪的想推拒,卻讓管
家嬤嬤一句話給駁了回來。
「不多不多,少爺待會要來陪你一塊用餐,你們兩個都給我吃胖點,將來生
的娃兒才會健康。」
娃兒?!王詩語瞪大眼看她,管家嬤嬤卻像沒事似的一搖一擺走了出去。門
關了,又開,走進來的是她綁架到紐約的高凡,見到他,她的心跳就開始無法控
制的加快。
「好豐盛的大餐,管家嬤嬤還真偏心,偷藏了這麼多私房菜在你房。」高凡
拉張椅子在她床邊坐下來,一雙眼除了剛開始望了一桌子菜之外,其他的時間全
定落在她的臉上,「好多了嗎?丫頭,身子還疼不疼?」
「早不疼了,我又不是病人,從晚上開始我要自己下床吃飯,你也不能限制
我四處走動,否則我遲早會被你悶死。」她嘟著嘴偷瞧了他一眼,見他沒生氣反
而一臉的笑,膽子也跟著變大了些,不安的舔了舔唇後,道:「那個……我想去
暗房玩玩,可以嗎?」
「暗房?我不以為那裹會有什麼太有趣的東西,小偷光顧,把所有的底片都
偷走了,你還想找什麼?」
「都偷走了?」她真的很失望,嘴角都垂了下來,「我花了一整年的時間才
拍回來的照片,原來準備開個攝影展的……現在,全沒了。」
高凡瞭然的看著她眼底的失望,卻沒多說什麼,「攝影展是個不錯的主意,
底片沒了可以再拍,不要太難過,嗯?」
「很難。」說著,她的淚就要奪眶而出。他哪襄會知道那些底片是她花了多
少精力與時間才完成的?他又怎麼會明白要將過去的一年重走一趟需要花費多大
的勇氣與耐力?
「已經被偷了,傷心也是多餘,不是嗎?」高凡的眸光一斂,語帶雙關道。
「不行!我一定要想辦法把東西拿回來。」
「你不知道是誰偷了它們,怎麼拿回來?」
「我會想到辦法的。」王詩語堅定的說。雖然,她現在還想不出什麼方法可
以找出那一夜殺人的兇手,但只要她一天還沒死,他們一定會再來找她。
「不要輕舉妄動,丫頭,你已經替我惹了不少麻煩。」
聞言,王詩語瞅了他一眼,拿起手上的餐具用起膳來,吃了幾口菜後才道:
「我可以不是你的麻煩,只要你放我走。」
「然後讓你去送死?」
「我不需要你的同情,更不需要你的憐憫,我最不需要的就是這些。」
「我不是在同情你,也不是在憐憫你,我是在生氣。」高凡傾身抬起她低垂
的瞼,修長的指尖輕輕的畫過她的瞼頰,「不要再惹我生氣了,丫頭?」
她看著他略微陰的臉,有點心驚,「你以前並不是這麼容易生氣的。」
高凡笑了,彷佛方才那一瞬間的陰沉並不存在,春風似又拂過。「我是不容
易生氣,你是惟一可以一再惹我生氣的人。」
「是嗎?」她有點難過的看著他。
原來,她是如此的令他煩悶氣惱,是因為後悔說了要娶她的話?她早該離他
離得遠遠的。
高凡看見她眼底的傷心與難過,知道她會錯了意,卻並不打算多做解釋,畢
竟信任,是要建立在彼此的心上而不是在言語之中的。
她的命,他可以不在乎嗎?他不怕麻煩上身,卻怕她將麻煩惹上身,他不怕
死,卻見不得她有生命危險,她不懂她的輕忽生死之於他,才是令他生氣的事。
「吃飯吧,晚上帶你去海港看星星。」他溫柔的說著,一臉笑意粲然。
「海港?」她心悸的看了他一眼。
「是啊,南街海港,那的夜景是曼哈頓最美的,你一定會喜歡。」
「嗄……是啊,我想我一定會喜歡。」她應和著,身子卻忍不住顫抖,他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