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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浩然屏著呼吸看著聶辰景,他已經很小心翼翼了,難道還是被聶辰景看出端倪了。
「把俞文靜叫來。」聶辰景說道,無論是員工還是舞女,讓經理叫來就知道了。
經理挑了挑眉,看了盧浩然一眼,微笑道:「聶少,不好意思,我們酒吧里沒有俞文靜這個人。」
聶辰景眸色驟然沉澱了,他明明見俞文靜從後門進入了酒吧,經理卻說沒這個人。「你確定?」
「確定。」經理很確定的點頭。
「經理,你不用招呼我們,你去忙。」曹志峻解圍道。
經理走後,盧浩然問道:「聶少,俞文靜是誰?」
「糖果的語訓老師。」聶辰景說道,糖果的情況,他們都知道,不用過多解釋,他們都知道他在說什麼。
曹志峻眨了眨眼睛,盧浩然吹響了一聲流氓哨,驚呼道:「天啊!小糖果的語訓老師居然也趁著星期六不上班泡酒吧。」
「法律沒限制人民教師不能泡酒吧。」曹志峻白了盧浩然一眼,他是不是誇張過頭了。
「我見她走的後門。」聶辰景說道。
盧浩然更不淡定了。「員工跟舞女才走後門,天啊!難道小糖果的語訓老師來酒吧兼職?」
「剛剛經理不是說了,沒俞文靜這個人。」曹志峻提醒道。
「員工用真名,舞女多數都用藝名。」盧浩然說道,他的話幾乎斷定了,俞文靜是獵艷酒吧的舞女。
聶辰景面色陰鷙,目光刀鋒般斬下,危險寂冷,令曹志峻猛的打個激靈,盧浩然心凜然一顫,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他多什麼嘴啊!
俞文靜在更衣室化妝,手機響起,看清楚來電顯示,俞文靜目光閃了閃,將手機丟在一邊,任由手機響個不停,繼續畫眼線,對方很執著,不停的打,以俞文靜接為目的。
最終,俞文靜忍無可忍,拿起手機接起。「有事?」
「你在哪兒?」杜忠權問道。
「有事說事。」俞文靜語氣很沖。
「你這是什麼態度?我是你的父親。」杜忠權火氣也上來了。
「您配嗎?」俞文靜一字一頓,從牙縫裡迸出。
壓抑著怒火,杜忠權嘆息道:「文靜,我知道你恨我……」
「我不該恨嗎?」俞文靜打斷杜忠權的話。
「聽芸茜說,你在酒吧做舞女,這到底怎麼回事?」杜忠權問道。
「這跟您沒關係。」俞文靜說道。
「你是我的女兒,跟我沒關係嗎?文靜,我不想被人說,我杜忠權的女兒墮落的在酒吧做舞女。」杜忠權冷然擲聲。
俞文靜在心裡冷笑,他在乎的並非是她,而是她讓他沒臉面。「在酒吧做舞女就是墮落嗎?我不覺得。」
「文靜,你缺錢可以跟我說。」杜忠權緩和了一下語氣。
「我不缺錢。」從母親死後,俞文靜就沒伸手向自己的父親要過錢了,母親的死,並沒讓她恨自己的父親,她真正恨他的原因,是母親還沒死幾天,他就急不可耐把外面的那個女人娶進家門。
「不缺錢你還去酒吧做舞女?」杜忠權質問道。
「我高興。」俞文靜話音未落,直接掛了電話。
看著鏡中的自己,眼睛紅紅的,臉色也不佳,俞文靜深吸一口氣,斂起思緒,繼續化妝,化著化著,俞文靜憤怒的將眉筆砸向鏡子。
每次跟他通話,她的心情就會被影響,如果今晚她不是代替蔣珊珊,她會直接走人。
砰砰砰!經理敲了幾聲,扭開門,笑嘻嘻的看著俞文靜,提醒道:「萘萘小姐,還有半小時,該你上場上了。」
「知道了。」俞文靜深吸一口氣,調整著起浮的情緒,拿起眉筆繼續化。
「萘萘小姐,需要我叫人幫你化妝嗎?」經理問道,萘萘小姐可是天堂酒吧出了名的搖錢樹,他要像老佛爺一樣供著,萬一萘萘小姐喜歡上了獵艷酒吧,跑來獵艷酒吧跳舞,他都看到鈔票在天上飛。
這些年天堂酒吧在A市獨占鰲頭,全是因為萘萘小姐,天堂酒吧若是沒有萘萘小姐,還有如今的輝煌嗎?
「不用。」俞文靜拒絕,她不喜歡別人在她臉上動手,她對自己的化妝技術很自信,沒有人比她自己更了解自己適合什麼樣的妝容,濃妝艷抹並不適合她,只是方便遮掩她的真容。
經理也不勉強,反正俞文靜說什麼就是什麼。
輪到俞文靜了,濃妝艷抹,穿著緊身上衣,緊身短褲,配上過膝的長靴,身段妖嬈,性感流露,眼波流轉之間魅惑恣意,驚艷全場。
站在舞台上,俞文靜還沒跳舞,現場的氣氛就活躍起來。
「萘萘……」有人高呼。
聶辰景的身影映入眼中,俞文靜猛的一震,渾身上下的血液都凝固了般。
他怎麼也在場?
第十章 你的女人
濃妝艷抹的她,判若兩人,俞文靜跟他沒有任何交集,可是萘萘跟他有過一夜情,雖然是三年前的事情,他不可能真將她忘得一乾二淨,若是真忘了,他不會不去天堂酒吧。
若她知道他會出現在獵艷酒吧,她會拒絕蔣珊珊的祈求。
轉念一想,她才是受害者,這種事情吃虧的是她,他一個占了便宜的人,憑什麼可以如此理直氣壯,而她反而心虛害怕呢?
俞文靜搖了搖頭,將聶辰景這個人當空氣,不能因為他,影響到自己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