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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思兒都告訴她,是總裁的意思,以為俞文靜會動怒,不曾想到俞文靜很淡定,直接把咖啡給蘇思兒。「既然如此,總裁的咖啡就請蘇秘書端進去。」
蘇思兒一愣,錯愕的看著俞文靜,只見她瀟灑轉身,完全沒有生氣,她可是總裁夫人,總裁防著她,不該感到憤怒嗎?
蘇思兒端著咖啡進總裁辦公室,將咖啡放下。「總裁,你的咖啡。」
「俞秘書呢?」聶辰景挑眉,冷聲問道。
「俞秘書讓我把咖啡端進來給總裁。」蘇思兒說道。
「我的話,你跟她說了嗎?」聶辰景問道,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俞文靜嗎?蘇思兒對他是什麼心態,她不是很清楚嗎?他要開除蘇思兒,或是把蘇思兒調離,文靜都不同意,執意要把蘇思兒留在他身邊工作。
她甚至還揚言,她信任他,過於信任了,聶辰景反而覺得她不重視自己了,偶爾可以為了他爭風吃醋。
「說了。」蘇思兒說道。
「她是什麼反應?」聶辰景問道。
「很平靜。」俞文靜的反應,蘇思兒只能用平靜兩個字來形容,總裁跟總裁夫人感情破裂,她才有機會。
「你出去吧。」聶辰景心裡划過一抹失落,以她的個性,她該衝進來才對。
「是。」蘇思兒退出總裁辦公室。
聶辰景哪裡在開會,只是在聽彭玉匯報。
「總裁,你跟總裁夫人是不是感情不和了?」彭玉不怕死的問道。
聶辰景冷眸一掃,讓彭玉忍不住打了個冷顫,縮了縮脖子看著聶辰景。「誰告訴你,我們感情不和了?」
「公司都這麼傳言。」彭玉說道,不是他說的,他也是聽的傳言。
聶辰景不說話了,彭玉也不知他在想什麼。
俞文靜在秘書室發呆,從在總裁辦公室發呆,現在搬到秘書室繼續發呆,這讓她懷疑自己的能力,除了端茶倒水,聶氏就真沒工作讓她做嗎?還是說,除了端茶倒水,她就勝任不了別的工作了?
「俞文靜,有人找你。」李秘書接了個電話對俞文靜說道。
「找我?」俞文靜很意外,居然還有人找她。
「前台說,人就在一樓等你。」李秘書說道。
「好,我知道了,謝謝。」俞文靜道謝,起身走出秘書室。
一樓,一抹熟悉且又讓她反感的身影出現在她視線內,周蘭,居然跑來聶氏找她,俞文靜沒有轉身離開,人都來了,她也想知道周蘭想對她說什麼。
「文靜。」周蘭朝俞文靜招了招手,臉上露出慈祥的笑容。
「找我做什麼?」俞文靜直接問道。
「文靜,你有時間嗎?我們找個地方聊聊。」周蘭誠懇的邀請。
「你覺得我們能心平氣和的聊天嗎?」俞文靜冷笑一聲,一個破壞母親婚姻的女人,跟她有什麼好聊的。
「文靜,我知道你恨我,你母親的死,我很遺憾,因為我,你執意搬出杜家,我也很自責,這麼多年過去了,你心裡的怨氣應該消了,你爸也年邁了,他希望你能搬回杜家,這也是我們所有人的希望,畢竟,我們都是一家人,一家人哪有什麼隔夜恨。」周蘭伸手想去抓俞文靜的手,卻被俞文靜躲開了。
俞文靜冷笑一聲,說道:「別在我面前虛情假意了,你心裡在想什麼,我很清楚,你自己更清楚,我母親的死,你是遺憾還是興奮?我搬出杜家,你比誰都高興,你真的希望我搬回杜家嗎?不是,你不希望,你恨不得我跟我母親一樣。」
「文靜,你誤會我了,我是真心來請求你的諒解,誠心誠意請求你能搬回杜家。」周蘭一副很誠懇的樣子。
「真心?」俞文靜冷笑一聲。「是他讓你來說服我嗎?」
「是你爸的意思,也是我的想法。」周蘭說道。
「哼!」俞文靜冷哼一聲,說道:「一直以來,你們是不是覺得,我搬出杜家是因為你的關係,是不是覺得你是我的心結?錯了,你並不是我的心結,他才是我的心結,這個心結系的是死結,除非他死了,否則,任何人都解不開。」
「文靜,他可是你爸,你真忍心讓他去死嗎?」周蘭質問道。
「他死了,你是最大的授意人,你可是他的妻子,只要他沒立遺囑,他名下所有的一切,你自由分配。」俞文靜的話針針見血。
「你這麼說,你真的太過分了,你可是他的女兒。」周蘭提醒道,不過俞文靜說得都是事實,可誰又能知曉,杜忠權有沒有立遺囑呢?
「他想讓我搬回杜家,無非是因為我嫁進了聶家,倘若我沒嫁進聶家,他還想讓我搬回杜家嗎?」俞文靜只覺得悲哀,她這個女兒是他放棄的,當年她從杜家搬出來,甚至是把戶口遷出來,他都沒有挽留。
她從那個家裡搬出來,正順他的心意,母親死了,他們才是一家人,而她卻成了一個外人,所有人都看她不順眼,她有自知之明,不會死乞白賴留下來。
先是想利用她跟李銳的婚約,簡直可笑極了,那可是母親給她訂下的,他哪兒來的勇氣覺得她會聽從他的安排?
「還有李家。」周蘭說道,她也不偽裝了,反正她獨自來找俞文靜,她說了什麼也沒人知曉,即使俞文靜找忠權對質,也要有證據,不是俞文靜說什麼就是什麼,只要她咬緊牙關不承認。
「李家?哼!」俞文靜冷笑一聲,看著周蘭,問道:「你對杜芸茜的婚姻滿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