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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靜。」聶辰景叫了一聲,沒人應聲,衛生間裡沒人,衣帽間裡也沒人,聶辰景挑眉,讓她在屋裡等他,她跑去哪兒了。
聶辰景去樓下找,都沒找到人,聶辰景不高興了,給俞文靜打電話,響了一聲,電話接通了,顯而易見,俞文靜就是在等他的電話。
「老婆,你在哪兒?」聶辰景問道。
「你來天堂酒吧,我要給你一個驚喜。」俞文靜神秘兮兮的說道。
「天堂酒吧?」聶辰景濃眉微微鎖緊,冰冷的臉頰緊繃,修長的手指揉揉眉頭。「你現在在哪兒?」
「天堂酒吧。」俞文靜說道。
「你去天堂酒吧做什麼?」聶辰景寒聲問道,朝玄關走去。
「給你驚喜。」俞文靜說道,想了想,接著提醒道:「老公,你要有心裡準備,我要讓你認識一下另一個我。」
「另一個你?」聶辰景換鞋的動作一頓,讓她在房間裡等他,她卻跑去了天堂酒吧,還揚言要給他一個驚喜,讓他認識一下另一個她,腦海里浮出另一抹身影,聶辰景猛然搖頭,搖掉那抹身影。
無論是不是她,在還沒求證之前,那抹身影都不該浮現在他腦海里。
七分期待,三分緊張,聶辰景開著車一路狂奔。
天堂酒吧,化妝室,葉斯南慵懶的依靠在門邊,看著裡面化妝的俞文靜,邪魅的提起嘴角,那笑沉澱幾分趣味,多了抹詭譎。「所以說,你是想借著這次來酒吧跳舞,間接讓聶辰景知道,你就是萘萘小姐。」
「可以這麼說。」俞文靜說道。
「文靜,你可要想好了,聶辰景這個人,你了解嗎?」葉斯南問道,對俞文靜的決定,葉斯南還是覺得太草率了。
「不了解。」俞文靜坦然,聶辰景這個人,誰又敢說真正了解他呢?何況,以聶辰景的品性,他又能讓誰真正了解他呢?
「不了解你還敢來這招釜底抽薪?」葉斯南覺得她太瘋狂了,偶爾瘋狂可以怡情,瘋狂過了頭就會事得其返。
「葉斯南,老實說,舞女真有那麼不堪嗎?」俞文靜停下畫眉的動作,透過鏡子看著依靠在門邊的葉斯南。
「我不歧視。」葉斯南說道,俞文靜問他這個問題,簡直是問錯了人,他是天堂酒吧的老闆,舞女就是他的搖錢樹,他會歧視自己的搖錢樹嗎?
「葉斯南,我沒跟你開玩笑,你能認真回答我這個問題嗎?」俞文靜都這麼嚴肅了,他還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簡直是氣死她了。
葉斯南想了想,邁步走向俞文靜,拉過旁邊的椅子,坐在俞文靜身邊,轉動俞文靜的椅子,讓她與自己對視。「舞女也是有區分的,有些舞女很專業潔身自好,只是單純的跳舞,而有些舞女卻不是,跳舞即不是興致,也不是愛好,而是一種勾搭有錢人的橋樑,誰要是有錢,她就為誰而跳,甚至於寬衣解帶。」
俞文靜愣了愣,隨即直接踢葉斯南一腳,怒道:「你能正面回答我的問題嗎?」
「無論你是潔身自好,還是別有用心,對聶家而言,萬不能接受一個舞女做兒媳婦。」葉斯南說道。
「我不是舞女,跳舞只是我的業餘愛好,我有我的工作。」俞文靜說道,當初學鋼管舞真的只是喜歡,來酒吧跳舞也只是業餘愛好,她又不是天天來,她有她的原則,認識了蔣珊珊,為了可樂的醫藥費,她來酒吧跳舞的次數才多了起來。
當初的愛好,如今卻讓她苦惱起來,豪門是非多,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嫁入豪門。
「我信,可聶辰景信嗎?聶家的人信嗎?」葉斯南一盆涼水潑向俞文靜。
俞文靜啞然,沉默了幾秒,看著葉斯南問道:「你也覺得我太著急了嗎?欠缺考慮嗎?」
「文靜,你老實回答我,你為什麼急著要讓聶辰景知道,你就是萘萘呢?」葉斯南握住椅子兩邊,將俞文靜困在椅子裡。
「杜忠權跟周蘭去了聶家。」俞文靜說道,她沒有細說,可葉斯南懂了。
葉斯南鬆手,靠在椅背上,翹著二郎腿,玩味的撫摸著下巴。「怪不得。」
「以我對周蘭的了解,她絕對不會善罷甘休,與其被動的等著她出招,不如我主動告訴聶辰景。」俞文靜說道,她都從杜家搬出來了,戶口也遷出來了,杜家人還不肯放過她。
葉斯南拍了拍俞文靜的肩,說道:「別愁眉不展,天又沒塌下來,何況,天塌下來了,又高個子頂著。」
「這不是一回事。」俞文靜苦惱的說道,明明已經打定主意了,聽葉斯南這麼一說,她有打退堂鼓的衝動了。
太草率了,她該好好思慮一番才對。
「文靜,你聽我說,如果聶辰景能接受你是萘萘這個身份,聶辰景這個男人你是嫁對了,若是不能接受,如此膚淺的男人咱們不要也罷,跟他離婚,離了再找個比聶辰景更優秀的男人。」葉斯南說道。
俞文靜瞪著葉斯南,他說得也太輕巧了。
「你要對你的婚姻有信心,你要相信聶辰景對你的愛是經得起考驗的。」葉斯南安撫道。
俞文靜默了,她跟聶辰景的婚姻,只有他們自己心裡清楚,在別人眼中,聶辰景是因為愛才會娶她,可是她心裡清楚,他們之間沒有愛,他們的婚姻也沒有感情基礎,能經得起什麼考驗?
對葉斯南,俞文靜真是有苦說不出。
「行了,別愁眉苦臉了,最壞的結果不就是離婚,這年頭離婚不可笑。」葉斯南拍了拍俞文靜的肩,起身說道:「行了,聶辰景應該快來了,你快點化妝,我去招呼聶辰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