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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篤定,老實交待,你是不是知道什麼內幕?」曹若問道,好奇心被挑起,沒能得到滿足,那是多殘忍的事情。
「別瞎猜了,這事至此為止。」聶辰景冷聲說道。
「至此為止?你的肚量可真寬,他們欺負你的女人,你不站出來為自己的女人出頭,你爸媽都不會答應。」曹若不贊同的說道,都欺負上門了,不狠狠的回擊,真當聶家的人好欺負嗎?
「她不是我的女人。」聶辰景擲地有聲的說道,不是他心寬,是她不願意追究,無論他如何逼問,她都搪塞了事,是她不想把事情鬧到,他若是執意為她出頭,不僅換不來她的感激反而讓她怨恨他。
這種事情鬧開了,對她未必是一件好事,這是她的決定,他尊重她的決定。
「你們都試婚了,一個月下來,你們之間並非平淡無波瀾,在我面前你就別睜說瞎話了,你們之間只差領證這一步了。」曹若拍著聶辰景的肩,一副我心知肚明的樣子。
試婚?聶辰景真是佩服曹若搬弄是非的能力,他們何時試婚了?還一個月咧!俞文靜是受爸媽之託,照顧糖果一個月,怎麼從曹若嘴裡出來就成了試婚呢?
曹若用手肘抵了抵聶辰景的腰,靠近聶辰景,低聲而曖昧的問道:「在我面前,你就別藏著掖著,老實告訴姐姐,你們孤男寡女同住一個屋檐下,你們之間真沒發生點什麼嗎?」
「什麼孤男寡女?還有糖果。」聶辰景退開一步,對曹志峻這個姐姐,他也沒辦法,幸虧不是他的姐姐,若他也有個像曹若這樣的姐姐,他絕對會離家出走。
「糖果就是一個小屁孩,睡著了雷都打不醒,能影響到你們翻江倒海嗎?」曹若瞪了聶辰景一眼,從他對俞文靜的態度,他們之間若是清白的,打死她都不信。
真當她是瞎子嗎?俞文靜偶爾看聶辰景的眼神很曖昧,遲疑的神態顯然是在回憶他們在床上翻滾的畫面,小臉頰紅暈紅暈的,明眼人一看便知。
聶辰景都不屑說了,她認定的事情,無論他如何辯解都徒勞無益,推開曹若,大步離開。
住院部一樓,聶辰景走出電梯,蔣珊珊在等電梯,兩人四目相對,蔣珊珊有些緊張,她跟聶辰景沒有交集,昨晚聶辰景卻帶著糖果來看可樂,若只是擦肩而過,顯得她太不禮貌了。
「聶總。」蔣珊珊叫道。
聶辰景停下腳步,看著蔣珊珊,猶豫了幾秒,問道:「你跟俞文靜的關係很好嗎?」
「文靜是兒子的乾媽,她是我和兒子的恩人。」蔣珊珊說道,如果沒有俞文靜,只怕她早就堅持不住了,除了金錢上的幫助,還有心靈上的幫助,可樂病情惡化,她感到絕望時,俞文靜在她身邊支持著她,鼓勵著她。
「她住院,你知道嗎?」聶辰景問道。
蔣珊珊猛然一驚,激動的問道:「你說什麼?」
文靜住院了,什麼時候的事,文靜為什麼沒告訴她?
「急性闌尾炎,做了手術。」聶辰景說道,俞文靜沒告訴蔣珊珊,卻也沒叮囑他不要告訴蔣珊珊,其實,若不是糖果帶他去可樂的病房,即使在醫院見到蔣珊珊,他們也只是擦肩而過,他更不會跟她說俞文靜生病的事情。
蔣珊珊是俞文靜的好友,有些事情俞文靜不會對他說,卻會對蔣珊珊說。
「好,我知道了,謝謝你告訴我。」蔣珊珊感激道。
「今天你最好別去看她。」聶辰景說道。
「為什麼?」蔣珊珊不解的問道。
「她需要休息。」聶辰景話音未落,邁步離開。
蔣珊珊望著他離去的背影,滿腹疑問需要人解答,文靜急性闌尾炎做了手術,身為文靜的好友,她卻毫不知情,她很擔心,急切的想立刻去看文靜,可聶辰景卻不讓她今天去看她,做了手術是需要休息,正因為做了手術需要人照顧,她若是不去照顧文靜,心裡過不去。
思前想後,蔣珊珊沒去看俞文靜,想給俞文靜打電話,又擔心吵到俞文靜休息。
翌日,日上三竿,蔣珊珊醒了,頭痛欲裂讓她忍不住蹙眉,揉搓著太陽穴,昨晚她跳完舞,準備離開酒吧時,被經理叫住,經理叫她去陪客人喝一杯,她本想拒絕,經理知道她的情況,給了她一個無法拒絕的理由。
能讓她無法拒絕的理由,無非就是錢,缺錢是她的弱點,經理知道她的弱點,以幫助她為由,讓她去陪客人喝一杯。
雖說是喝一杯,到了現場你才知道,一杯豈夠,一杯一杯下肚,她到底喝了多少杯,她也記不清楚了,反正她是喝醉了。
這是酒店,蔣珊珊猛的一震,揭開被子,她還穿著舞衣,蔣珊珊頓時鬆了口氣,舞衣雖性感,卻勝過沒穿。
是誰帶她來酒店,完全沒有印象,不管了,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人沒趁機跟她發生關係。
蔣珊珊換了身衣服,以最快的速度趕去醫院。
「護士,請問一下,俞文靜在哪間病房?」蔣珊珊問道。
護士看了蔣珊珊一眼,指著前面,說道:「直走最後一間。」
「謝謝。」蔣珊珊道謝,最後一間是VIP病房,蔣珊珊是清楚的。
砰砰砰!敲門聲響起。
俞文靜醒了,睜開眼睛,見護工不在,挑了挑眉,俞文靜小心翼翼下床,慢慢來到門口,打開門見是蔣珊珊,俞文靜很意外,叫道:「珊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