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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經瘋了。」俞文靜說道,死捂住臉是她最後的屏障了。
「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不到黃河心不死。」聶辰景諷刺道,他今日是鐵了心要拆穿她的真面目,在他面前,她只是在垂死掙扎。
聶辰景另一隻手抓住她的手腕,沒將她的手拉離開,而是很用力,大指拇的指腹狠狠的按壓著她手腕處的骨頭。
「啊!」痛意傳來,俞文靜慘叫一聲,雙手還是死命捂住她的臉頰。
「哼!」聶辰景冷哼一聲,她還真是倔強,手下愈加用力。
此時,聶辰景並不著急拆穿她的真面目了,他想看看她到底有多倔強,卸妝跟手腕,她到底會選什麼?
她越是倔強,他就越要捏碎她的倔強。
「啊!痛痛痛,聶辰景,你這個瘋子。」俞文靜痛得冷汗都溢出來了。
好言對她說,她或許會當著他的面妝掉臉上的妝容,他偏要這麼強勢,逼著她卸妝,她就偏不讓他如意。
「知道痛就對了。」聶辰景冷酷的說道。
砰!一聲劇響,洗手間的門被人踢開。
兩人同時一愣,聶辰景餘光看向門口,俞文靜透過指縫看向門口,見來者,俞文靜鬆了口氣,聶辰景鷹利的眸子一暗,寒意逼人。
「葉斯南。」聶辰景危險的眯起雙眸,聲音從薄唇溢出,寒冰九尺。
「老闆,救我,他要對我霸王硬上彈。」俞文靜向葉斯南求救,故意扭曲聶辰景。
聞言,葉斯南眼眸閃爍一下,薄情的唇漾起冷冽的笑意,清脆的聲音聽起來是那麼的溫和。「聶總,萘萘是我的員工。」
「她只是你的員工,卻是我的女人。」聶辰景挑釁的說道。
「聶辰景,你胡說八道什麼,誰是你的女人了?」俞文靜大力將聶辰景推開,朝葉斯南走去。
聶辰景長臂一伸,摟著她的腰,往自己懷中一帶,俞文靜重心不穩,跌入聶辰景懷中,鼻子在他強壯有力的胸膛上撞了一下,酸痛席捲而來,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你在床上熱情似火,怎麼?下床就翻臉無情了?」聶辰景的話讓人想入非非,尤其是對葉斯南。
俞文靜也是醉了,他為什麼說得這麼曖昧呢?為什麼不加上日期呢?三年前,她是被人下藥,給她下藥的人還是他的摯友,現在俞文靜很懷疑,聶辰景不是受害者,而是加害者。「聶辰景,你神經病。」
聶辰景錮著她纖腰,一手按住她的後腦勺,冰冷的薄唇落到俞文靜紅唇上,俞文靜愣住了,他吻她,他居然吻她,還當著葉斯南的面吻她。
聶辰景的吻沒有柔情似水,狂野而渴望地吻著她,沒有情愫,只有爭奪。
急促而粗重的喘息聲在耳畔響起,熟悉而又陌生,俞文靜只覺得有些呼吸困難,心臟也開始狂跳起來,在她以為自己會窒息而亡時,聶辰景突然離開她的唇瓣。
俞文靜貪婪的呼吸著新鮮空氣,狂跳的心臟慢慢地平息,迷離的目光望著呼吸有些急促的聶辰景。
「這樣就讓你陶醉了?」諷刺的聲音從聶辰景的薄唇中溢出,沒有一點的溫度。
第三十六章 我還能更鄙視
俞文靜渾身一顫,血液都瞬間凝固了,臉上的血色褪盡,眼底凝蓄上一層薄涼憤恨的水光。
俞文靜恨不得掐死自己,剛才她迷失在他的吻之中,現在又被他這般羞辱。
明明是他先招惹她的,三年前是他,三年後也是他。
「混蛋。」俞文靜抬起手,狠狠的一巴掌煽在聶辰景臉上。
聶辰景錯愕的神色一閃而過,深邃的眸子震驚,瞳孔放大,不可置信。
葉斯南也是一愣,沒料到俞文靜會打聶辰景,不過,這才是他認識的萘萘,有個性,不懼怕強權。
「俞文靜。」聶辰景再也忍不住,薄唇溢出冰冷的聲音,直接叫出俞文靜的名字,本來他只是懷疑,想卸下她臉上的妝容,看看她到底是不是俞文靜,她卻不願意,死命護住臉不讓他卸妝,她若是不心虛,為什麼不敢以真面目見他?
「我是萘萘,不是俞文靜。」俞文靜理直氣壯的否認到底,葉斯南在,她更有底氣了,聶辰景更拿她沒辦法了,反正在聶辰景面前,她打死也不承認自己是俞文靜,看他拿她有什麼辦法。
聶辰景冷笑一聲,她還真是執著,現在他發現,不僅五官相似,連脾氣都一樣。「你如果不是俞文靜,卸下臉上的妝容,證明自己的清白。」
「哈哈哈。」俞文靜笑了,笑容里滿是嘲弄之意,問道:「我是犯人嗎?你是法官嗎?我即不是犯人,你也不是法官,我為什麼要證明自己的清白?」
「你這麼說,不覺得是欲蓋彌彰嗎?」聶辰景嘴角微微的揚起弧度。
「隨便你怎麼想,反正我不是你所說的那個人,你信也好,不信也罷,是你的事,我跟你不熟,沒有義務陪你玩這種無聊透底的遊戲。」多說就要露出破綻,俞文靜現在只想離開。
聶辰景真是佩服這個女人的能耐,他都叫出她的名字了,她還在狡辯,理直氣壯否認自己不是俞文靜,看來他是低估了這個女人。
她越是不卸妝,他就越要卸,除非她卸了妝,真不是俞文靜,他才相信她的話。
聶辰景大手伸向水龍頭,水朝俞文靜的臉澆去。
俞文靜欲躲,一旁沉默不語的葉斯南眼明手快,摟著俞文靜的腰,一個完美轉身,將俞文靜護在懷中,水澆在他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