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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日方長,她有的是時間,這次也不是白來,至少讓她知道了,想要離間他們,她還得從長計議,至少要鐵證如山。
聽著歐陽雪的話,俞文靜除了感激就是心暖,被長輩護著,這種感覺真的很好,她以為這次她又要孤軍奮戰了,公婆護著她,尤其是婆婆,她都不用開口,婆婆直接懟向周蘭,他們待她這麼好,讓她越來越依賴著他們,以前她不在乎得與失,現在她很在乎了。
「杜董事長,帶著你的夫人離開。」聶世博聲線提高,充滿了警告。
「聶董事長,我們……」
「你們是要我打電話叫小區的保安嗎?」聶世博打斷杜忠權的話。
杜忠權一愣,看著聶世博犀利的目光。「打擾了。」
杜忠權起身,拉著周蘭氣憤的離開。
杜忠權走的時候,沒看俞文靜一眼,顯然他最終的目的,不是認女兒,而是認聶家這門親戚。
「爸媽,謝謝您們。」俞文靜感激的說道。
「傻孩子,說什麼謝謝?我們是外人嗎?」歐陽雪很不高興俞文靜對他們道謝,攬過俞文靜的肩,讓她的頭靠在自己肩上,心疼的說道:「好孩子,你受苦了。」
「搬出杜家,我並不覺得苦,當初我若是留在杜家,日子才會苦。」俞文靜苦澀一笑,以周蘭跟杜芸茜的本事,她們母女一定會將她欺負得淋漓盡致,她也指望不上父親會偏幫自己,對她這個女兒,可有可無。
以前母親還在世的時候,父親還會故作疼愛她。
「你母親死的那年,你還沒有成年,你搬出杜家,你在外面怎麼生活啊?」歐陽雪撫摸著俞文靜的秀髮,想想她都覺得心疼。
聶世博翻了個白眼,辰景從中學開始,他們就放任他在外面自生自滅,家裡也沒給過他一分錢,也沒見她心疼自己的兒子。
「我母親死前,給我留了一套房子,還給我留了些錢,足夠我完成學業。」俞文靜笑著說道,除了感受不到親情的照顧,在外面她也不愁吃穿。
「你母親很精明。」歐陽雪也笑著說道,沒給文靜留太多,留多了會遭人惦記,一套房子,一些足夠文靜完成學業的錢,日子不富裕,卻也不愁吃穿。
「我母親是精明,卻精明不過他。」俞文靜苦澀一笑,有些話說出來讓人扼腕長嘆。
這個話題讓人壓抑,歐陽雪也沒繼續追根刨底。
文靜的過去,他們沒有參與,文靜的將來必須有他們,有他們庇護,誰也不敢欺負她,即使是杜家的人。
夏嬸帶著糖果回來了,俞文靜牽著糖果上二樓學習。
杜忠權一路沉默,直到回到了杜家,對周蘭發雷霆之怒。
「你就是存心的,你就見不得她的女兒比你的女兒嫁得好。」杜忠權怒不可遏,他不是傻子,在聶家周蘭說的這些話,分明就是想攪黃文靜與聶辰景的婚姻。
在聶家他不好說她什麼,回到了杜家,他可忍不了了。
「忠權,你誤會我了,我這都是為了文靜好啊!」周蘭委屈極了,哭天抹淚的喊冤。
「你這是為她好嗎?你這是見不得她過得好。」杜忠權厲聲斥喝道。「你明知我很看中杜家與聶家聯姻,我就後悔帶你一起去。」
「忠權,文靜隱瞞了聶家,根本沒告訴聶家人,她是杜家的女兒,你杜忠權是她的父親,誰都憎恨欺騙,我把所有的事情說上了台面,這對文靜,對杜家與聶家的聯姻都是好事啊!」周蘭說道。
「周蘭,你到底有沒有想過,你跟他們說這些,萬一他們嫌棄文靜,覺得被文靜欺騙了,逼著聶辰景跟文靜離婚,他們離婚了,杜家與聶家聯什麼姻?」杜忠權質問道。
「忠權,這些都不是你該擔心的事情,你現在該擔心的是,文靜根本不認你這個父親,歐陽雪說的話,你也聽見了,文靜說什麼,她就信什麼,文靜執意不肯認你,聶家人就不會承認你這個親家。」周蘭轉移話題,避重就輕的提醒道。
跟聶家人攀不上親,周蘭心裡偷著樂,杜家與聶家成不了親家,這就意味著,俞文靜不是杜家的女兒,只要俞文靜不是杜家的女兒,就沒有資格跟芸茜搶家產,杜氏只屬於芸茜跟昊天的。
「文靜的脾氣跟她母親一樣倔強。」杜忠權揉搓著太陽穴,想想他就覺得頭痛,他都低頭了,她卻不肯低下頭,他的話,她不聽,在醫院的時候,她都敢對他這個父親動手,還有什麼事情是她不敢做的,杜忠權也不敢把她逼得太急了,現在她又有聶家人護著。
「忠權,現在該怎麼辦?」周蘭故意問道。
杜忠權瞪了周蘭一眼,警告道:「我警告你,別在這件事情上動什麼歪心思,你要是敢攪黃了文靜跟聶辰景的婚姻,我就跟你離婚。」
杜忠權太了解她的個性了,在其他事情上,她會與他同心,在這件事情上,她絕對不會與他同心。
她很在乎他們的婚姻,用離婚威脅她,最見成效。
周蘭臉色一變,淚如雨下的看著杜忠權,有心疼,也有不甘心。
沒有歇斯底里的哭天抹淚,只是委屈的流著淚看著他,對杜忠權來說更有殺傷力。
妥協只會助長她的氣焰,在這件事情上,杜忠權是不會妥協,婦人之仁只會壞事,成不了大事,杜忠權起身,朝二樓走去。
人都走了,眼淚流給誰看,周蘭擦了擦眼淚,坐在沙發上,眸光更是籠罩了一層陰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