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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年人淺眠。」聶辰景說道,俞文靜坐太久了,腿都麻了,聶辰景抱著她,小心翼翼從樹上下來。
俞文靜腿麻了,聶辰景背著她走,很是鬱悶,他們一起在樹上坐著,坐的時候也是一樣的,為什麼只有她的腿才麻,俞文靜不知道,聶辰景的腿也麻,他卻強忍著,還要背著她。
遠遠地他們就見一抹身影圍著車轉,不是別人,正是胡伯。
胡伯起得也太早了,俞文靜拍著聶辰景的肩,急切的說道:「聶辰景,快把我放下來,別讓胡伯看到了。」
「你是我的老婆,胡伯看到了不會笑你。」聶辰景狂傲的說道,俞文靜不幹了,在他背上扭動著,聶辰景只好蹲下身,把俞文靜放下來。
俞文靜拉了拉衣服,又整理了一下頭髮,聶辰景無奈的搖頭,見公婆的時候也沒見她這般拘謹。
拉著俞文靜的手,朝胡伯走去,聶辰景叫道:「胡伯。」
胡伯正貼著車窗,想看清楚車內的情況,聽到聶辰景叫自己,胡伯回頭,一臉驚喜的看著聶辰景。「小聶。」
「胡伯。」俞文靜也叫了一聲。
胡伯見只有他們兩人,挑了挑眉,有些不高興的問道:「小糖果呢?」
「沒帶她來。」聶辰景笑著回答道。
「你們怎麼能不帶小糖果來呢?」胡伯很不高興的問道,蒼勁的目光落到他們手中,感受到胡伯的目光,俞文靜想將手抽出來,聶辰景卻握得更緊,他們結婚的事情,胡伯是知道的,婚後聶辰景也帶著俞文靜和糖果來過。「你們準備什麼時候辦婚禮?」
婚禮?俞文靜一愣,如果不是胡伯提起,她還忘了,她跟聶辰景只是領了證,還沒有辦婚禮。
「我們準備什麼時候辦婚禮?」聶辰景問向俞文靜。
俞文靜挑眉,避開聶辰景的目光,他問她做什麼?
別說婚禮,他們連婚紗照都沒拍,想想俞文靜就覺得委屈,她都結婚一年多了,婚禮沒有,婚紗照也沒拍,這也是她自找的,是她不讓辦婚禮的,至於婚紗照,沒人提醒她。
「你們什麼時候來的?」胡伯問道,一大早起來,他就見聶辰景的車停在院子外面,車內卻沒有人,他還在疑惑,他們去哪兒了。
「剛到不久。」聶辰景說道。
俞文靜看著他,說謊眼都不眨一下,他們是剛到不久嗎?明明昨晚就到了。
「剛到啊!我還以為你們昨晚就到了,昨晚我聽到車子聲,今天早上起來見你的車停在院子外面。」胡伯又看了一眼車內,確定車內沒人,他們是真的沒帶糖果來。「這麼早你們吃早飯了嗎?」
「沒有。」聶辰景搖頭。
「進屋,我給你們做早餐,想吃什麼?」胡伯問道,領著他們進屋。
聶辰景牽著俞文靜的手跟在胡伯身後,說道:「隨便,有什麼吃什麼,王老師呢?她醒了嗎?」
「醒了,在房間裡。」胡伯朝廚房走去。
聶辰景放開俞文靜的手,在她耳邊低聲說道:「你先去看王老師,我去幫胡伯。」
俞文靜很為難,他明知王老師不喜歡她,還讓她獨自去看王老師,胡伯根本不需要他幫忙,俞文靜想了想,聶辰景一定有事要對胡伯說。「好。」
俞文靜去看王老師,聶辰景跟胡伯去了廚房。
「小聶,你還是去陪你王老師,她總念叨你多久沒來看她了。」胡伯呵呵笑著,像他們這樣上了年紀的老人,就盼著晚輩們多來看看他們,他跟王老師沒有兒女,王老師的其他學長也不來,只有聶辰景時不時來看他們。
「胡伯,她回來了。」聶辰景說道。
胡伯後背一僵,停下腳步,臉色瞬間凝重起來,聶辰景沒說是誰,可他卻知道聶辰景在說誰,看了一眼聶辰景身後,確定俞文靜沒跟上來,胡伯拉著聶辰景進了廚房,又謹慎的看了一眼外面。
「小聶啊!文靜這丫頭很好,待小糖果也不錯,你可不能犯糊塗啊!」胡伯勸說道:「年輕人的情情愛愛啊,很容易讓人犯糊,我也年輕過,也深愛過,可最終領悟到,轟轟烈烈的愛情,不如平平淡淡的陪伴。」
「胡伯,您誤會了,我已經不怨她了,亦不愛她了,又怎麼可能放棄現在的家庭呢?」聶辰景無奈的說道,胡伯是勸他,並非慫恿他,這讓他很欣賞。
「你能想明白就好,你已經娶了文靜,文靜那丫頭很好,你可不能為了小顧傷了文靜的心。」胡伯拍了拍聶辰景的肩,他們年輕人的事情,他只能勸,卻不能摻和。
「我傷誰都不會傷她。」聶辰景很堅定的說道,背叛和拋棄的滋味他領教過,又怎麼忍心讓文靜承受呢?「胡伯,我這次帶文靜來,是想跟王老師說清楚,文靜不是顧妙蕊。」
胡伯沉默,他能說什麼,勸他不要說嗎?老王一直誤會文靜是小顧,對文靜的態度很惡劣,處處針對文靜,有時候他都看不下去了,總想說清楚,可最終他還是自私的,他害怕一旦說清楚了,老王會受不了,好在文靜沒放在心上。
「以我對顧妙蕊的了解,她在我和文靜面前撞了壁,一定會來這裡找王老師。」聶辰景說道,這也是他為什麼連夜帶著文靜來胡家村的原因。
「小顧找你王老師做什麼?」胡伯不解的問道。
聶辰景猶豫了一下,說道:「顧妙蕊離婚了。」
「離婚?」胡伯一愣,隨即挑眉,很不贊同的說道:「現在的年輕人都怎麼了?想結婚就結婚,想離婚就離婚,他們把婚姻當兒戲嗎?小顧為什麼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