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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不能停車,你難道不知道嗎?」貼罰單的交警說道。
「我知道,我保證僅次一下,絕無下次。」俞文靜保證道。
「晚了。」另一個交警果斷的說道,罰單都貼了,若是在他們寫罰單之前,她跑出來說請,他們會手下留情,罰單都貼了她才跑出來。
「交警大哥。」蔣珊珊也跑了出來,想為俞文靜說情,卻被俞文靜阻止了。「文靜。」
「算了珊珊。」俞文靜拉住蔣珊珊,她都說了,人家交警不給面子,珊珊繼續說也是徒勞無益。
「我打電話去交警隊。」李銳拿出手機,俞文靜立刻上前阻止。
「別。」俞文靜可不想鬧到交警隊去。
兩個交警繼續去貼罰單,俞文靜拉著李銳跟蔣珊珊回到咖啡廳,罰單都貼了,她還不著急開走了,反正其他被貼了罰單的人也不見車主來開車。
「文靜,不好意思,都怪我。」蔣珊珊很自責的說道,俞文靜見到交警在貼罰單,想去把車開走,她卻抓住了文靜,就晚了那麼一分鐘。
「沒事,反正有人會去處理。」俞文靜拍了拍蔣珊珊的手背安撫道。
「聞聞,一會兒我陪你去交警隊。」李銳自告奮勇的說道。
「不用,你才回國,怎麼好麻煩你呢!」俞文靜拒絕,上次她開車闖紅燈還沒處理,上次是聶辰景跟蹤她,聶辰景的責任,讓聶辰景去處理就行了。
「跟我還客氣。」李銳笑看著俞文靜,心裡卻很複雜,記得小時候,她有什麼事情都是找他去處理,現在她長大了,拒絕他幫忙了。
「文靜,我還要去醫院看可樂,不陪你們了,我先走了。」蔣珊珊說道,她的目的是把文靜約出來,剩下的事情讓他們自己說清楚,她一個外人坐在這裡,他們會有顧慮。
「路上小心。」俞文靜叮囑道,沒有挽留蔣珊珊,李銳都利用蔣珊珊把她給約了出來,她還躲得了嗎?
蔣珊珊走後,李銳幫俞文靜點了杯咖啡,俞文靜捧著咖啡杯,泯了一口,味兒不讓忍不住皺眉,李銳見到了,問道:「怎麼,不喜歡嗎?」
俞文靜搖頭,將咖啡杯放到桌子上,拿著勺子,往咖啡里加了一勺糖,慢慢的攪和著。「李銳,你知道的,我不喜歡拐彎抹角。」
李銳沉默,看著俞文靜,糾結了幾秒,說道:「聞聞,江顯凡說你結婚了,這是真的嗎?」
俞文靜心咯了一下,沒看李銳,不知為何,對李銳她心生愧疚,點頭,很平靜的說道。「嗯,是真的。」
李銳心口傳來一陣窒息般的痛,從江顯凡口中得知,他還抱有一線希望,眼下俞文靜親口承認,幾乎斷了李銳心中唯一的念想。
「為什麼?」李銳聲音有些顫抖,她真的結婚了,他們之間有婚約,她卻將他們的婚約拋之腦後嫁給了別的男人。
他們的婚約是兒時雙方的母親訂下的,那時候他們都不懂事,即使他出國了,他依舊未曾忘掉過她,甚至還特意回國來履行婚約,她卻嫁人了,原來,這麼多年,一直放不下的人是他,她早就將他們的婚約忘掉了。
「李銳,對不起。」俞文靜愧疚的說道,她知道說對不起很傷人,可除了對不起,她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她不討厭李銳,也不反感李家,她是恨杜忠權,他越是想讓她嫁進李家,她就越不讓他如意。
別說她對李銳的感情不是男女之情,假如,她對李銳是男女之情,為了對抗杜忠權,她也會義不容辭拒絕,另嫁他人。
對不起,對不起,她知道他要的不是對不起,李銳苦澀一笑,伸出手欲去抓她的手,指尖剛碰到她的手背,俞文靜反射性的縮手,她不喜歡男人碰觸,聶辰景的碰觸,她卻不反感,俞文靜也不知道為什麼?
她跟聶辰景沒有過多的交往,三年前,第一見面前,被人算計得直接就上床上,事後她很平靜。
「你愛他嗎?」李銳問道。
「愛。」俞文靜只能說愛,她能說不愛嗎?只有說愛,才能斷了李銳對她的念想,拒絕嫁給李銳,除了杜忠權,還有一個原因,她不確定李銳對自己的感情,兒時的感情,不足以成為長大後結婚的理由。
李銳要娶她,是自願,還是被他母親逼迫,誰也不清楚,如果不是碰到江顯凡,她根本不知道李銳對她的感情升華為了愛情,可那樣的愛情又能堅持多久呢?他們彼此對彼此的記憶都只是停留在了兒時。
大概這就是天意,註定今生她與他有緣無分,如果他沒有出國,如果母親死後,她被李家帶走,他們或許會走到一起,又或許不會,她獨自在外面生活,這些年她甚至都忘了,她與李銳兒時的情分。
假如,上次她住院,為她跟李銳的婚事,來找她的人不是杜忠權,而是余倩阿姨,又是一番景象,偏偏是杜忠權找上她,那麼渴望她嫁進李家,想到杜忠權背叛母親,對於這個父親,在母親死的那一刻,父親這兩個字已經隨著母親的死而消失了。
早不遇到江顯凡,晚不遇到江顯凡,偏偏在她跟聶辰景領證後,她就遇到了江顯凡,李銳對她的感情升華為了愛情,可她沒有,憑著兒時的感情,還不足以讓她提出跟聶辰景離婚。
「聶家不是普通的家庭。」李銳說道,得知她嫁給了聶辰景,他回國一個月了,沒急著找她,在這一個月里他也沒有閒著,派人調查了聶辰景,先不說聶辰景,就是聶家,就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