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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暖看著老公在自己和女兒面前團團轉起來,這個謎團看似有些百思不得其解,實際上,卻把答案指向了唯一。只有那個,沒有其它了。
那就是,豬丫頭認識的穆,是他們認識的那個人的後代,極有可能的事!
“他還說了什麼沒有?”顧暖問女兒。
所謂願賭服輸,那個惡魔說話算話,說得出口,輸的起。那麼,豬丫頭如果因為懼怕而拒絕履行約定,不,這不是他們教育孩子的方式。
大白定住腳,看著自己的老婆女兒:這樣說,老婆是想同意了?
豬丫頭對母親點點小腦瓜:“他說了,等成年了,再來帶我走。但是,這樣哥哥不用再害怕了,因為他絕對不會傷害我們一家了。”
對女兒這話,大白和顧暖除了苦笑能有其它嗎?如果聆信真的知道是因為他的噩夢使得妹妹主動走向了那隻惡魔,聆信,八成更不會原諒自己了。
和歐亞楠一塊坐在車裡的聆信,並沒有等待父母從自己妹妹那裡得知的回答,而是有了自己的想法:“我知道,我該做什麼了。”
------題外話------
肥媽開新文了,喜歡的親可以去看一眼,新文走溫馨和睦風,淡淡愛情婚姻風,叫做:官門暖婚。講一個花的故事。再次感謝所有親的支持,謝謝。
☆、番外拾貳
明禮帶著兩個女人,兜了一圈墨西哥城,等待哥哥的回覆時,只聽坐在車座後面的兩個女人一直在說話。
應該說,朱玥是基本沒有什麼話說的,因為當著給自己工資老闆的面,她哪敢說什麼。說個不好聽的,老闆不給她錢花怎麼辦。只有那隻嘰嘰喳喳的小麻雀鍾巧鳳,好像從來不知道閉緊嘴巴會是什麼樣的結果,或者說,她覺得如果一刻不說話這個天會崩塌。反正,連明禮都這麼覺得,這隻麻雀哪時候不說話了,那簡直是不可想像的。
鍾巧鳳說些什麼呢?自然不會說自己的衰事,於是,閒不住的嘴巴,和朱玥說的,要找共同話題,只能說起他們兄弟倆人了。直接導致的後果,就是把她從她爸媽那裡聽說的,再和他們兩兄弟相處過的經歷,通通都說給了朱玥聽。
這令明禮恨不得重新投胎一次,而且這一次,絕對不要與這隻麻雀呆在同一個世界裡。
“你知道嗎?他們兄弟兩個,性子完全不一樣。明禮哥,性子散漫,明明可以做一手好菜,卻偏要餓我肚子。”鍾巧鳳叫屈。
明禮哼一聲:我恨不得餓死你呢!
朱玥嘴唇緊抿著,笑也不是,只能在肚子裡憋著,別提多難受了。
“朱姐姐,你是聆信哥的翻譯,整天跟在聆信哥身邊,沒有一點來電嗎?”
聽到小麻雀突然改變話題兜到自己和老闆可能的緋聞上,朱玥連連搖頭澄清:“不可能!”
“為什麼?你不崇拜聆信哥嗎?我知道的女人,沒有一個不喜歡聆信哥的。”鍾巧鳳眨眨眼。
“我年紀,比董事長大。”
“沒有關係,女大抱金磚,你沒有聽說嗎?”
“那不適合我。”
“哦——”
“而且董事長的家境,與我的相差太大,兩個世界的人。”
“這沒有關係,他們兄弟的父母,我認識的蕭叔叔和顧阿姨,聽說也是兩個世界的人。”
這個,她確實聽說過。但是,朱玥心裡很清楚,她的情況和顧暖根本不能比。他的母親顧金融,是個天生偉大的人。
“請不要說我的事了,好嗎?不是給我困擾,是會給董事長添上不必要的麻煩。而且,我有喜歡的人了。”朱玥道。
啊?不止鍾巧鳳吃驚。明禮都微微有了一絲意外。
因為看朱玥這麼拼命為聆信做事自願陪著他們當誘餌,這不是說明了些什麼嗎?
朱玥再次說明:“我喜歡一個學校里的同學,已經喜歡很久了。”
鍾巧鳳張大嘴巴合上以後,突然變得默不吭聲的樣子。
過會兒,明禮接到了一條簡訊,是哥哥聆信發來的,讓他今晚代替他去住他所住的那家酒店。看來哥哥有事,他這個替身必須往下進行下去。
車於是開回了酒店裡。
遇到酒店裡代替聆信等待他們的金秘書,明禮問:“我哥去了哪裡,你知道嗎?”
對於他這個問題,金秘書像是有些難言之隱。
明禮眯下眼,不動聲色,讓鍾巧鳳到朱玥的房間裡去呆著,然後,自己和金秘書走到了一邊說話。
金秘書瞧著四周沒人,輕聲對他說:“董事長,聽到了電話後,走了。”
“什麼電話?”明禮問。
“好像是,與董事長十八歲生日有關。”說這話的金秘書抬頭看了眼明禮,是想,明禮今年也是十八歲。
明禮沉著臉,警告式地再看了眼金秘書:“只有這些嗎?”
金秘書只覺得他這張臉和聆信板起臉時一模一樣,讓人敬畏,咽了咽口水說:“其實,之前,董事長有接到一條簡訊。”
“什麼簡訊?而且,我舅舅和我哥應該見面了吧。醫院的事還沒有解決嗎?”
“應該是解決了。”
金秘書這樣說,應證了聆信果然不是單純因為公司的事出門去了。明禮不由想著,能讓他哥不顧一切,甚至讓他繼續當這個替身下去,必然發生的這個事,可能遠比他當替身的危險更重要。即是說,危機已經不在聆信身上了,在誰身上呢?
一個念頭突然閃過明禮的腦海,讓這個向來性格開朗的小伙子突然間心情落到了谷底。
不可能吧。明禮摸著嘴巴考慮的時候,卻見金秘書好像已經猜到了他的想法更為緊張,這只能證明他的顧慮是對的。那個最可怕的顧慮。
他妹妹——
“怎麼回事?!”明禮臉色驟然大變,兩隻手握緊了金秘書的肩膀。
金秘書被他用力的手指捏到生痛,嗯哼聲聲音顫抖著說:“是,是——是的,好像是董事長家裡的事——具體可能要問董事長家裡的人——”
明禮猛地放開他的肩頭,轉過身打電話。
忐忑的一番等待過後,只見他們父親那張臉代替了他那天下最可愛的妹妹馨馨,出現在了通話視頻里。
明禮登時心頭一寒,喊:“馨馨呢?”
“馨馨在陪她媽媽一起做餅乾。”大白審視二兒子的表情,說。
聽到妹妹沒事,明禮這顆心還是不安,追著爸爸說:“讓我和馨馨說幾句話。還有,這個電腦不是屬於馨馨的嗎?”
也就是說,作為不喜歡監視兒女**的大白和顧暖,從來都不會出現在豬丫頭的電腦里。
大白卻是問:“你哥呢?”
“我哥?”明禮道,“他出門去了,我想他是不是去看馨馨。”
大白皺了眉頭。看來,聆信是揣摩到什麼了,說不定把責任都放在自己一個人頭上了。比起女兒的情況,明顯聆信的情況更加令人擔憂。
酒店裡,當明禮在走廊里拿著手機說話時,盡頭的陰影處,朱玥站在那兒,默默地聽了一陣緊接走開。
她拿出自己的手機按了個號碼:“朱雀,可以幫我找個人嗎?”
對面一個男人的聲音傳過來:“朱小姐?”
“對,是我。”
“只要是朱小姐吩咐的事,一定辦到。你說吧,朱小姐。”
“幫我找到這個人,他叫阮聆信,在墨西哥城不見蹤影。”朱玥一個字一個字低聲地交代著。
*
聆信坐上了飛機,通過飛機的機窗,他似乎可以看見舅舅歐亞楠站在遠處眺望他離開的樣子。或許轉身,歐亞楠會馬上給他父母打電話告訴他父母他去了哪裡。不過這都沒有關係了。無論是他父親或是他母親,可以肯定的是,他爸媽都會信任他的。今天,他十八歲了,十八歲過後,他是獨當一面頂天立地的,像他父親說的那樣,變成一個超人。
飛機升上了兩萬米的高空,這裡好像是接近天堂的地方,遠離塵囂,也遠離了土地上的一切聯繫。
聆信閉上眼睛,想著那些過去的事情。此刻他的心情,已經從開始的焦慮不安,到了完全的平靜安然。
沒有什麼可以可怕的了。
飛機放下起落架的時候,是凌晨五六點鐘。
只有他一個人走下飛機,放眼四望,是一片汪洋。與多年前去的暗島不同,他腳下踩著的是一座原生態的島,漂亮,美麗,沒有任何人為來過干擾的痕跡。
海鷗在一碧如洗的藍天中整齊划過,聆信拿手搭在眉毛上望了會兒。沒多久,一個宛如大鵬的身影從高空中慢慢向這個島嶼靠近。隨著那巨鳥的飛鷹越來越靠近,越來越清晰,到降落在他面前的時候,可以清楚地看見,是一個戴著飛行器的老年男性。
聆信眼瞳睜了下,或許有些吃驚,也或許根本不需要吃驚。他其實該猜到的,畢竟,他奶奶阮汝珍如果現在還沒有去世的話,年紀也應該很大了。阮家代替阮汝珍管理阮家財產的人,理應和他奶奶差不多的年紀。
“你好,阮聆信。”老人解開身上攜帶的沉重飛行器,一身黑衣,兩鬢銀髮,笑容可鞠,讓人不免想起一個詞,叫做童顏鶴髮。
聆信點頭:“是,我是阮聆信。”
“這麼說,你決定繼承你奶奶的遺志了,是嗎?”老人慢慢聲說,務必保證對方不會聽漏或是聽錯一個字的節奏。
“是的。”聆信表情輕鬆但是沉穩。
“知道你奶奶是做什麼的嗎?”
“我聽我父親提過,說我奶奶,是個商人。”
“嗯,具體來說,似乎,你們家的人,因為在沒有姓阮之前,是不太可能知道你奶奶是做什麼的。可以說,你父親也是非常可惜。”老人說到蕭夜白時,口氣里的那絲淡漠,似乎含了憤怒。
聆信只是聆聽。
老人鬆口氣,道:“行吧,說回正題。關於阮家,關於你奶奶,你先告訴我你有什麼想法?”
“平心而論,雖然,我和我家裡人對奶奶的很多事情都不清楚,但是,大家都很尊敬奶奶。我相信奶奶是個值得我去敬重的人。”聆信低聲道。
聽到他這段表述,老人的表情有些奇妙,道:“沒有想到你的想法,和你父母不太一樣。”
“我父母和我一樣的。”聆信很肯定地說,“無論我奶奶做的是好事或是一般人不能理解的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