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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淑jú說:“別看二姐好像控制著她老公,實際上可能一直被她老公和公公騙到團團轉呢。”
“還是別聯繫她了。要是她告訴了她公公說我們要買我們媽的房子,到時候只怕——”蕭淑梅當機立斷,“我們現在雖然沒有錢,但是,我認得銀行的行長,可以去嘗試一下,讓他們先把房子不要讓任何人動彈,然後,儘快在短時間內湊夠能贖回房子的錢。”
兩個妹妹聽她這樣一說,紛紛點頭贊成。於是,蕭淑jú辦了出院,和蕭淑珠和蕭淑梅一塊趕往銀行找熟人求情。
再說蕭淑蘭那邊,真的是被蕭淑梅她們猜中了。蕭淑蘭把什麼事都告訴給自己老公和公公了。因為他們說了,等事成之後,無論是房子,或是蕭家的董事長位置,都是她蕭淑梅的。
得知蕭家另外的幾姐妹準備買那個房子,康俊甲等自然急匆匆報告給海外的大老闆。
緊接著,林家樂帶了東西,立馬前往銀行與蕭家姐妹們搶房子。
就此,老三蕭淑jú和林家樂在銀行里撞上了面。
夫妻做了多少年,可如今,蕭淑jú看著眼前這個男人,只覺得是看著仇人似的恨之入骨。
“你怎麼會在這裡?你想怎樣?想拿我媽的房子嗎?!”蕭淑jú衝過去一把抓住他衣服。
林家樂冷冷地一甩,用力把她的手甩開了,然後,沒有表情地進了行長的辦公室里。
蕭淑珠和蕭淑梅趕緊上前,扶住差點摔倒在地的蕭淑jú。緊隨之,三姐妹緊跟林家樂其後衝進了行長的辦公室。
哪裡知道,行長對著他們幾個,在知道他們的來歷之後,非常驚訝地挑起眉頭說:“那個房子早不在我們這裡了。”
什麼?什麼時候的事?
無論林家樂或是蕭淑梅等,都是非常驚訝。
“一個星期前吧,有人把它贖回去了。”
“是誰?”
“事關客戶機密,我怎麼可能告訴你們?”
說到贖回去,眾人第一想到的是蕭鑒明。但是,蕭鑒明如今應該名下財產先被銀行凍結了,蕭鑒明贖回房子應該也沒有用。
一時間,都想不到是誰幹的事。
蕭家幾姐妹雖然不知道是誰幹的,可至少林家樂沒有得逞,心頭不由鬆了口氣。
林家樂則一臉黑暗,急匆匆離開銀行,不知道上哪兒去了。
蕭淑珠對兩個姐姐說:“會不會是夜白做的?”
“不可能的。”蕭淑jú第一個搖頭否決,“他的錢,早都被爸收回去了,哪裡來的錢。”
與此同時,顧暖坐著展大鵬的法拉利,回到章三鳳的房子。
遠遠的,能見到掛著受傷手臂的大白狗,宛如一動不動等著回家的看門狗,望著她回來的身影。
她剛一下車,他伸出那條沒有受傷的左臂把她一摟,貼著她耳朵說:“那房子,永遠都是屬於你的——”
☆、【106】厲害的婆婆
蕭淑梅和蕭淑珠、蕭淑jú從銀行回去之後,由於沒有其他地方可以去,幾個人來到了蕭淑珠下榻的酒店。
三個人回想著在銀行發生的一切,都深感不可思議。
是誰把她們母親的房子買走的?怎麼想,除了她們父親有這個能力和權力的話,還有誰?
此時,蕭淑梅突然想起來一件事來,說:“貌似我聽奶奶提過,說是我們母親的遺產,不是都由爸繼承的。”
其實說起來非常簡單,只是大眾習慣性的思維,都想著人死了,那肯定遺產不是老公繼承,則是死者兒女繼承。
但是,對於她們母親來說,她們母親是一個非常厲害的女商人,對於財富管理更不是普通人的觀念。
“這麼說,很有可能是母親生前委託其處理母親財產的委託人出面插手了這件事嗎?”蕭淑珠抱了一絲希望問。
“看來是很有這個可能的。”蕭淑梅點頭,不然解釋不了究竟這個房子怎麼能從她們父親眼皮底下中轉移到外人手裡的。
畢竟房子作為抵押品必須先贖回,而要贖回這房子的滿足條件,必須是要看當初她們母親和銀行之間簽訂的相關協議,這一些,除了銀行方面有,只有她們母親遺物的委託處理人有。
這會兒,三姐妹突然間感覺到自己母親真的非常非常的偉大,死之前仿佛都預計到這一切似的,竟然有了這種事前多少年都計算好的安排。
歸之這房子暫時都沒有落到林家樂那些人手裡。蕭淑jú不由手背一抹眼睛,說:“媽,對不起——”
聽見老三這句充滿酸澀的話,室內另兩個人,一齊沉默了。
沒法安慰,不僅僅是她們如今無能為力不說,而且,前途像是一片渺茫。連向來以自信著稱的蕭淑梅,承受的這次衝擊,恐怕都能讓她一段時間感到一蹶不振了。因為感情上的衝擊,遠比金錢上來的衝擊更大。
只能說,她們都幹了些什麼呢?
還有個老二到如今都執迷不悟呢。
林家樂沒有能從銀行那邊得到預期的房子,跑了回來到康家。和康家父子在一起,緊張地商量起來。
“這事兒恐怕不簡單。”康俊甲說。
“誰幹的?”路上,林家樂也是想了又想,但是百思不得其解。
想那房子不是蕭鑒明的嗎?
“不。”康俊甲搖頭,“他們夫妻,據我所知,財產一直是各自獨立的,哪怕公司是他們共同創業的,但是,有婚前協議和合同在。”
什麼?
康寶鈞和林家樂一同驚訝不已。
不是說,蕭鑒明的老婆,是因為愛情嫁給了蕭鑒明,然後為了蕭鑒明傾盡所有包括自己的性命嗎?
對於外界這種理所當然的猜測,康俊甲一臉的森獰,道:“這樣說,就太小看這個叫阮汝珍的女人了。”
阮汝珍,是蕭鑒明太太的名字。
那所房子,記名在阮汝珍名下。阮汝珍死後,沒有變成蕭鑒明繼承,而是由阮汝珍親自擬的遺囑交代自己信任的委託人進行安置和處理。當然,大家之所以都理所當然地認為是蕭鑒明繼承了那所房子,主要是因為那房子在阮汝珍死後,並沒有任何變動。看起來都是由蕭鑒明遵從太太的意思仍舊放在銀行里抵押著。
說到阮汝珍把這所房子抵押給的銀行,林家樂更為惱火。
這不是一家普通的內地銀行,而是一家港行。港行作為全世界著名的金融中心之一的銀行,信譽非常好。看重的為客戶服務的名譽,遠遠高於內地銀行的意識。正因為如此,他們想通過後門交涉去打聽這件交易的事,幾乎化為了烏有。
“我唯一能從行長打探到的是——”林家樂說,“處理這事兒的人,他作為分行長並不夠格,在總行那邊直接處理的。”
“那是當然的。阮汝珍應該是他們銀行的特級VIP客戶。”康俊甲不覺得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只因為他們這些人,和阮汝珍接觸不多,說起來,他們幾個都還是阮汝珍的親家呢。
康寶鈞在回想著自己對於這個已過世的丈母娘的回憶,真的是寥寥無幾,而且,體會不到他父親如今口裡說的厲害二字。
似乎在他和大眾的印象里,阮汝珍,和傳統的相夫教子的女性好像沒有任何區別。除非特別的需要,她根本不喜歡在公共視野里拋頭露面,更不會接受任何媒體的採訪,在前台的人,始終只有她老公蕭鑒明。
所以沒有人能感覺到她的手段,她的霸氣,她的能力,似乎都是被藏在了蕭鑒明的身後。無數的光環,只有她老公戴著,沒有她的份。所有人不知不覺中不止忽略了她的存在,並且都認為她是無能的。
林家樂對此的誤解更深,因為他娶蕭淑jú的時候,曾經和阮汝珍見過一面。阮汝珍居然對他說過,說有什麼事的話,找她老公不用找她,因為她只是一個家庭主婦。
雖然,當時他林家樂認為,蕭鑒明能發跡據說都是靠了這個大小姐的財產,所以林家樂本來是認為自己丈母娘最少是個雷厲風行的女人。
後來他發現,蕭家幾個女兒,沒有一個像阮汝珍的。包括他娶的蕭淑jú,那脾氣,根本不像是能在家中相夫教子的。
究竟是因為阮汝珍藏的太深呢,或是?
總之,他是糊塗了。
康寶鈞為此問起父親:“你早知道,爸,為什麼不提醒我們?”
“她死了。我本以為她死了就完了。況且,她一直那個樣子,我想懷疑她都是在腦子裡想想,總覺得她不該是那麼一個簡單的人。可是,她都不露任何馬腳,直到她死去了這麼多年之後,突然冒出來這麼一個她策劃許久的局——恐怕這事兒蕭鑒明知道不知道都不好說。”康俊甲有些生氣地說著,想著這對老狐狸,這對老鱷魚,婦唱夫隨,是配合的天衣無fèng,把所有人都騙了。
一群人想到被人設計的這個結果,都不禁心頭開始有些莫名的惶惶了,哪兒貌似不踏實了。畢竟本以為事情已經勝券在握,哪裡知道半路殺出個程咬金,而且竟然是一個死了的人布的局,越想越讓人覺得可怕。
海外的電話,打到了康家。
康寶鈞先走了出去,因為蕭淑蘭突然找他,想到八成是為了那房子的事,為了打聽蕭家那邊的消息,他必須繼續忽悠自己老婆。
留在屋裡的康俊甲和林家樂一起,接聽了這個海外的電話。
由康俊甲拿起話筒,聽對面的人說。
“康先生,我們老闆們都很生氣。因為你們是身在長達里的人,與蕭鑒明又是非常親密的關係,居然不知道這種事。”
對於對方這種說法,康俊甲辯解說:“那所房子屬於他們夫婦的私人財物。一開始,我們目標是公司,並沒有想到要拿那幢房子。”
“我們老闆之前是聽你們說過那房子作為抵押物抵給公司的,因此才決定先動手公司,再來取房子。”
對方這意思莫非是說,他們目標其實是那棟房子?
康俊甲和林家樂都感到了詭異至極。對方要那座房子做什麼?房子的價值肯定遠遠比不上公司。
“你們這麼想就錯了,錯的離譜了。”對方生氣地說,直接要罵他們是一群蠢豬,“正因為有你們這群蠢蛋,所以被對方捷足先登,把房子拿走了。那房子,不止有非常巨大的市場價值,它的價值,只會因為內地房價的持續攀高,成為了一筆非常豐厚的財產。同時,你們這群蠢蛋永遠不知道,那房子是和長達的商標緊密聯繫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