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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白先生無語,或許是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了。
“你這樣要出差,你的衣服都沒有收拾,怎麼辦?”小盆友思想扭轉過來了,開始支持她出差,全力當起後勤。
“等會兒我回去。如果時間趕不及——”
“我幫你收拾好,找人給你送過去,怎樣?”
顧暖似乎沒有時間考慮他這個突然的提議,因為有人走過來了,於是趕緊一口答應:“你幫我塞幾件衣服,和牙刷毛巾——”
“放心,我經常去旅遊,知道袋子裡該放些什麼。”
顧暖剛想叮囑小盆友說不是去旅遊,那邊電話掛了。
走過來的人是傅玉博。
看見了她打電話,傅玉博問:“打給你家裡人嗎?”
“是,讓他們幫我收拾點出差要用的物品。”顧暖答。
“這樣剛好。”傅玉博贊成她這個安排,“我這邊人手不夠,陳董說可以嘗試使用你。”
顧暖知道他是此次出差的主要執行人員之一,有這個機會可以和學校的前輩學習實踐,太好不過,顧暖連忙點頭。
傅玉博好像從陳家銘知道了她會讀唇語,於是,對她突然小聲打了個手勢,道:“你這個秘密,暫且,不要被人知道。”
顧暖從他這話,立馬讀到了一種言外之意。
看著他緘默的眼神,顧暖緩慢慎重地含了下巴:“我明白了,師兄。”
跟隨傅玉博到了傅玉博的辦公區,顧暖開始了工作。
唐老鴨是跟了李斯同,畢竟這兩人,之前一個招商,一個營銷的,差不多一個專業部門。
公司給員工們購買的機票都訂好了,是在晚上七點。
因此所有人要出差的人提前吃了晚飯,準備五點登上公司準備的麵包車,去機場。
顧暖吃晚飯的時候,是有點擔心家裡的大白是不是鬧彆扭今晚不吃飯。為此,她偷偷地給他發了條簡訊,再次警告他不准不吃飯。
等了一陣,他並沒有回她簡訊,似乎在忙著什麼。
唐老鴨的媳婦,把唐老鴨要出差的行李袋整理好了送過來了。唐老鴨下樓去取。
顧暖還在想,他能不能把她需要的東西都準備好。
不會兒,唐慶中上樓,左右各拎了一個行李袋。
他左邊拎的那個一看,很顯然是男士用的。
右手的那個,讓辦公區裡的人有人看見之後發出呀的一聲。
這類似看見櫥櫃裡好東西尖叫的聲音,明顯是女人發出來的。
“這是阿迪達斯今夏剛發行的限量版三葉糙戶外運動旅行包——”
聲音傳到顧暖那兒,顧暖直覺的,全身像是被電了一下,跳了起來。
只見唐老鴨果然拎著那個國際名牌拉風的行李包,對著她這裡走過來了。
唐老鴨滿身大汗,肯定是之前也沒有想到自己手中拎的這個包如此貴重。
全場無數目光,落在唐老鴨拎的包上,接著,無數目光,再落到了這個包要送到的主人那裡——顧暖?
顧暖的手指頭差點兒一用力折斷了手中的鉛筆。
那個大白先生,在幹什麼!
她這是為公司出差,給她一個拉風的包做什麼?!
唐老鴨猶如扔燙手山芋,趕緊把阿迪達斯的包放到了她腳下,接著小聲對她說:“你先生,讓人把包送到我媳婦那裡,讓她順便送來的。”
大白先生自認保密工作做的天衣無fèng。顧暖只覺得要岔氣。
保密工作都做到這個份上了,幹嘛給一個拉風的國際包?!
是怕沒人知道她嫁了個闊佬嗎?
唐慶中頓時看著她髮菜的臉色都隱約覺得她“可憐”。
因為她這個老公,好像是一個不知道怎麼形容的男人,他唐老鴨都不知道怎麼定性的男人。
安慰地拍一下她肩膀,唐老鴨表示對此無能為力。
顧暖扭過臉,對腳邊的拉風包恨不得一腳踢進河裡。
再看手機,倒好,他一句話都不敢吱聲,八成也是知道自己干出來些什麼蠢事來了。
剛進去辦公室和陳家銘說話的傅玉博,出來時似乎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徑直對著她說:“都準備好了嗎?先上車。去機場的車在大門口停著了。”
顧暖無奈的,此時此刻,只能是拎著這個拉風包先頂一陣了。
☆、【73】老婆等我
顧暖登上公司為他們準備的中巴車上的時候,車上已經坐了兩個女的。
剛好是之前在會議廳聽其他人八卦的那兩個舉足輕重的資本大鱷千金。
鍾巧慧,俏麗時髦的及耳短髮,身高一米七八堪比模特兒的竹竿身材,據說是遺傳了自己父輩系統有一雙像出鞘的劍那樣鋒利的眉峰,處處流露的是一種女強人的姿態,精明利索。
是私募基金大佬的孫女。
與他人說的那樣,鍾巧慧一直坐在中巴車的最後排,最角落的地方,似乎並不喜歡與任何人親近的性格,在顧暖看來,這女人好比一個孤傲的女王。
與其形成鮮明對比的是,長發飄飄的,宛若電影海報里清純女生一代的,據聞是行長千金叫做李常智的女人。
笑容如花,猶如春天綻放的迎春花,那般的動人美麗。
一個沉默如海,一個笑臉可掬。顧暖卻只知道一點,這兩個女人在看見她上車時,態度是如出一轍的,那就是把她顧暖當成了空氣,並不打算當作同事相處的樣子。
顧暖找到中巴上二排的一個位置。感覺這個中巴挺寬敞的,能容那么二三十個人坐,他們七八個人上車,並不需要擁擠。
公司對於金融部的待遇,絕對是很好的。
唐老鴨幫李斯同把東西搬上車,放眼看到她們三個女的,肯定是想起了另外兩個女的堪比黃金的身份,唐老鴨剛邁上車的腳縮了回去。
替換的是後面緊隨而來的小柳。
小柳不管三七二十一,爬上了車裡。
顧暖沒有想到的是,這個小柳不找同類的兩位千金小姐,卻直奔她顧暖這裡來了。
“我坐你旁邊。”小柳沖顧暖一笑,不管顧暖答應不答應,徑直屁股一沾,挨著顧暖了。
顧暖確實有時候想不明白像小柳,或是像蘇逸夏這種人,明明自己有錢有勢夠讓人羨慕妒忌的了,粘著她顧暖在意她顧暖做什麼。
出發的時間差不多了,其餘人陸續上車。
此趟出行,八個人,其餘的,有李斯同,唐老鴨以及傅玉博,和帶隊的陳家銘。
四男四女,剛剛好。
其他人原本想著陳家銘會坐常務董事專配的專車離開,沒有想到陳家銘坐到了中巴的副駕駛座上和他們一起走。
“陳董真是平易近人,一點脾氣都沒有。”李常智說。
她這話是不是拍陳家銘馬屁不好說,因為陳家銘貌似也聽不見她小聲在後面議論的這話。
可無疑她這話在車上所有人心裡引起了極大反響。
顧暖再次為家裡那位獨立獨行的大白懷了點憂心。
這個陳董,真的是處處都很能拉攏人心。
為何這麼說呢?
顧暖只要翻開傅玉博臨出發前給她的資料。他們此行到外地,其中有一個目的,就是為受到影響已經明顯要停工的明悅這個項目重新籌資。
是不是蕭鑒明硬下達的命令不好說,但是,陳家銘照辦了。
顧暖只知道他這樣一做,好心出了名,是人都知道他在為蕭鑒明擦屁股。
比起蕭鑒明那個吊兒郎當的兒子,陳家銘更顯得為董事長和公司謀事貼心,不是嗎?
或許有陳家銘這樣的領導在車上的緣故,一路上,中巴里都是安安靜靜的,沒有人說話。連向來比較愛說話的小柳,都變成規規矩矩的。
到達機場,過了檢票口,顧暖關了手機,之前沒有忘記給家裡的那位發一條簡訊:我登機了。
他們此行,要去的是西部的重鎮,那裡,據說是以後國內經濟的新增長點,所有國內投資家轉變風向的地方。
蕭夜白拉開公寓裡的窗簾,俯瞰城市裡沒有星星的夜晚,和繁若明星的都市燈光。
沒有她在的屋子裡,冷冷清清的,讓他一刻都呆不住。
正因為如此,他以前也不愛在家裡住,都是搬出去要麼在酒店住,要麼去戶外住帳篷。
張小鏈給他提來了飯盒,是他愛吃的燒鵝飯。
見他一動不動的,只好催著他一聲:“嫂子說了,不能不吃飯,回來要檢查。”
蕭夜白聽見他聲音以後,驟然一轉身,卻是朝房間裡走去了。
張小鏈緊接詫異地看著他抱了個枕頭出來。
枕頭上留有她的味道,小盆友用力抱著,感覺她沒有走。
張小鏈擔心起來,想著是不是該打個電話給唐思禮。
這個時候,這個抱著枕頭的男人,突然發出了一聲冷笑:“他以為他誰啊?”
張小鏈一驚。
蕭夜白轉頭對他吩咐道:“告訴老四,讓他好好留在長達給我看好那幾個人。我要出去一趟。”
“二哥要去哪裡?”張小鏈問。
“你嫂子不在,我*難度,當然是要追你嫂子去了。”蕭夜白懶懶地撥了下自己額前肆意的劉海,說。
天底下,可能也只有這個男人能說出這話來。
張小鏈去給他訂機票。
蕭夜白拿起筷子,快快樂樂吃飯的同時,給老婆發去了條簡訊:你等著我!
顧暖在飛機上打了個盹兒,兩個小時左右的飛機,並不長,一覺醒來還在夢裡似的。
一行人隨之抵達目的地之後下機。
機場外面,可就沒有公司的車來接送他們了。主要是因為長達在這裡沒來得及設立辦事處。或許有業務到這裡來,只是附近其它區域的業務員出差到這兒。
打了三輛計程車離開機場。
關於住宿地,人事部提前聯繫了這邊的一家三星級連鎖酒店。城市裡的三星級,可以堪比縣城的五星級,已經是很好的環境和房間。
當時是夜晚十點鐘了,一群人拎著拉著行李箱,在酒店大堂的櫃檯停駐進行登記。
負責住宿事宜的人是人事部的小柳,很顯然,她第一次出門做這種工作,並不熟手,與酒店工作人員溝通確定預訂的房間號碼時,貌似出了點差錯。
本來訂好的兩人一個房間,以及陳家銘的獨立套間,共五間房,突然不知怎的,變成了只餘下三間房。
小柳焦頭爛額,偷偷打電話回公司去問蔡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