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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科與他一致意見:有了這張准考證,接下來的戲碼,肯定會無與倫比的精彩,說什麼都不能破壞了看戲的興致。
因此林涼本來想,這准考證遞上去後,算是終於可以讓這張責任重大的破紙遠離自己了。哪知道主考官不收,對她說:“這個有規定的,到時候進面試考場時,准考證是由考生自己遞上去給面試考官過目。”
林涼當場兩隻眼珠子縮的有些圓,卻也只好再次把准考證收回到自己口袋裡。
這時候,半個鐘頭過去了,剛好提乾的筆試也結束了。
這邊20個考生,與提干那邊刷出來的10個考生,一同上了三樓的面試場。
林涼向來不愛湊熱鬧,等其他人都走出大課室了,自己跟在大隊的最尾。沒想到,來到走廊,遇到了譚美麗也是落在了提干考生大隊的最末。
記得平日裡這個室友喜歡出風頭,從不會做吊車尾的人。林涼眉頭小揪一下,等大隊人馬都爬上了樓梯,挨到室友身邊。近距離一看,才發現譚美麗額頭布滿了汗珠,臉色嘴唇一片蒼白。
“怎麼了?病了嗎?”林涼二話不說,將手擱到室友的腋窩底下攙扶。
“別那麼大聲。你以為在這個考場病了是好事嗎?即使不取消考試資格,也會給考官們留下身體不佳的印象,會影響到最後的錄取的。”譚美麗邊一手暗地裡捂著肚子病哼,一邊叮囑林涼。
“你吃壞肚子了?”林涼見她捂著下腹,初步判定,“不對啊。你今天早餐中餐都和我一塊吃的。你自己又偷吃了什麼東西嗎?”
“我,我像你愛吃零食嗎?”譚美麗沒好氣地給她瞪白眼,“哪個女孩子不會想節食保持身材,就你一個,和別人不同。”
林涼是見著她痛得連腳步都趔趄了,當機立斷:“我扶你先到一邊坐著。”
“這考試都要開始了。”譚美麗咬著牙,要全力以赴到底。
林涼在這會兒還是保持住了冷靜,給她分析:“你這樣進考場,馬上會暈倒的。你在主考官們面前暈倒,不是把事兒弄得更大嗎?”
譚美麗腳底浮虛,心知她這話沒錯,問:“那你說怎麼辦?”
“你先坐著。我去幫你找點藥。”林涼說著將她先扶到了走廊的長板凳坐著。幸好大部隊,連同那些考官們都上去三樓了,眼下這二樓是沒有什麼人,也沒人注意到這裡發生了狀況。可是當她跑下樓梯,想出去給病人買點便藥時,發現樓梯口是都被454的兵拉起了哨崗。
“考試期間,考場內的考生都不得出入。”哨兵正義言辭地攔住她,說。
“我有急事。”林涼著急地有點兒跳腳,哀求道。
“有什麼事情,非外出處理不可的急事,也必須通過主考官的同意,才可以放行。”哨兵見她是真的急,給她指出了條路走。
事到如今,林涼往回倏倏倏爬到了三樓。要參加面試的考生們都進了備考的課室里等著,走廊里只能見著兩個兵在巡邏。林涼走到巡邏的士兵那裡,打聽:“我想找貴方的軍官楊科,有急事找他。我是他師妹,林涼。”
於是,楊科被戰友找到時,聽說是師妹突然找自己,不免帶了絲驚訝的:“有說是什麼事嗎?”
按理說,他也是考官之一,不能私底下與考生有接觸的。
“她沒有說,但是她看起來很著急,好像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
一聽是這樣,楊科哪會顧得著其它,立馬走出了考官的休息室。
林涼見到他出來,已經迎上去說:“師兄,你可不可以讓你底下的人通融通融,我要出考場,有急事。”
“什麼事?”楊科打量著她問。
師兄的眼睛是很尖利的,難保不馬上拆穿她的謊言,之後會拖延時間,可譚美麗是病人拖不得的。林涼在衡量得失後,選擇招了:“我要一點便藥。”
“你病了?!”楊科上上下下仔細觀察她,面戴憂色,“如果你病了,我得先馬上告訴政委。”
第二十七章:走向老公這會兒樂啊
“報告,面試開考的時間到了。”一名士兵到時間走進了主考官的休息室提醒。
費君臣始終坐在一邊,雙目斜視,不看對面的奉書恬與林隊,表明了這場面試他要避嫌到底。固然他並不知道媳婦進了面試沒有。
“通知其他考官沒有?”奉書恬與林隊一邊翻看著考生名單,一邊問。
“通知了。”
聽見這麼回答,不需要做準備的費君臣先站了起來走到外面。走廊裡頭,遠遠能見到自己的部下楊科和一個女兵躲在角落裡交頭接耳。單從女兵的背影,他馬上能辨認出是誰。原來,媳婦真是考進了面試。心頭某處,稍微地像一條緊繃的弦絲拉了起來。負手走了過去,當然是要步履無聲,偷偷走到他們背後,才能竊聽見媳婦與自己部下暗地裡在計劃什麼。話說,他當兵的時間比媳婦和楊科都要長的多,況且像小舅子說的那樣最擅長打偷襲,一路警示哨崗都不發聲的情況下,成功潛入到對方背後明目張胆地竊聽,是沒有半點問題的。
眼前,媳婦的英眉一聳一聳的,根本沒有發現他在自己背後。費君臣扶著眼鏡,暫且先聽聽媳婦這麼言情激動是在說什麼。
“師兄,你聽我說,不是我病了。”答應了譚美麗不把事情鬧大,林涼捉住楊科不讓報到上面去,“真的,我只要買兩顆便藥,就能解決這個問題了。”
“你要藥幹什麼?”楊科問,一樣沒有發現自家首長就站在兩人旁邊正兒八經地竊聽,與師妹激烈地爭辯著,“你沒有病,拿什麼藥?你不要騙我,要是你真的病了的話,我替你瞞著會違背考場規則的。”
“這人生病和考場規則有什麼關係?”林涼愈覺得這啊制定的規則沒有一條不奇怪的。
“當然有。每個考生進了我們考場,出任何意外,我們主考方都要負責的,包括考生突發急病。”
“是不是考生突發急病的話,就喪失考試資格了?”林涼必須為譚美麗的遠大夢想稍微考慮一下,雖然她本人認為匈這個夢想真的一點都不偉大。
楊科終於聽出她顧慮什麼了,有些氣地教訓她:“我們有這麼不近人情嗎?而且都是軍醫,會不體諒病人嗎?再說了突發急病,這算是意外,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考生不會因此喪失考試資格,還會另外安排時間讓考生進行補考。”
“但是,你們會因此考慮這個考生的身體條件合不合你們部隊的要求吧?”林涼稍稍把譚美麗真正的顧慮提出一點。
關於這點,楊科的確是沒有辦法保證了。一般來講,不說他們嘲考試,其他任何單位招聘考試,沒有一個單位會想著招一個身體羸弱的員工進本單位工作的。因此,如果某個考生在考場裡頭突發急病,無論是什麼急病,都會給主考方留下很不好的印象。
林涼在師兄那張沉默的臉已經瞅出了跡象,於是嘆了口氣說:“師兄,這事還是交給我來辦吧。我不認為那是生病,你給我兩片藥片,我想這件事就能解決了。”
“你不認為是生病,要藥片能解決問題?”楊科本人也是個優秀的醫生,一聽馬上聽出了名堂來,“莫非是——”
“被人下藥了嗎?”
突然插入來的話聲,讓楊科雙目一怔之後,瞄見了在小師妹背後佇立的首長。為此,他渾身一個打抖之後冒起了熱汗,一隻手在小師妹的衣擺子下方扯了扯。
可惜,林涼對於他扯衣擺的動作很是不屑,道:“師兄,你這話能不能不要說的這麼明白。我都說了,這個事我來解決。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如果按照你們的程序辦事,小事都會被你們搞成大的。這些事,是我們女生之間的小事兒,我們女生之間自己解決就行了。像上次我被搶劫那件事,本來事情不用搞那麼大,你們把它搞大了,我還被人扯笑,知道嗎?說我沒有能力,告狀了來以勢壓人。”
原來媳婦對於他出手,這麼耿耿於懷的。費君臣琢磨起下巴頜:可是如今這事貌似他一個人做不了主了,首先有關這場面試他已經全權交給了隊裡另外兩個領導。其次是,現在這兩個和他一樣喜歡搞竊聽的領導,正左右站在他兩邊,跟著聽完了這場內幕。
楊科手腳都發軟了,而且,若不是費君臣有意發出那一句聲音,他還真的就察覺不到三個領導全站在自己身邊竊聽。果然,領導就是領導,隨時便能洞察出他們底下每個人的小動作。
林涼見楊科默了這麼久,而且師兄的臉色有絲難看,才察覺到了有敵情。迅速地一個轉頭,首先看見老公一張笑吟吟扶著金絲眼鏡的臉。如果只是老公聽見了還好,在於她再眺目過去,見老公背後兩個軍官模樣的人,而且是不會次於老公地位的軍人,在緊密協商:“你說這事該怎麼處理,林隊?”
“我看,這事得嚴懲。給人下藥是重罪了!”
林涼算是鎮定,沒有方寸大亂,英眉聳了兩下後,說:“那可以給我藥了吧?”
媳婦這勇被竊聽了被打偷襲了還臨危不亂的大將風度,讓費君臣欣賞地點點頭:“給她吧,楊科。”
這救人要緊。
楊科立刻答:“是!”
林涼馬上尾隨師兄溜了,一邊溜當然要向師兄打聽剛剛打她偷襲的是些什麼人,以防下次再中招。
“我們隊裡的另兩個領導,林隊和奉參謀長。”楊科其實挺詫異自己會被三個首長同時打了偷襲,道,“實際上,他們都很好人,一般不會做這樣的事——”
即是說,自己倒霉啦。林涼咬咬牙,可以肯定,如果不是自己的老公先打了偷襲,不然不會引誘到另兩個人過來。
用鑰匙打開考場的醫務室,楊科從藥柜子里取出一瓶腸道止痙藥物,倒出兩片,並沒有馬上給師妹,說:“你讓那人先到我這裡來。我得看一下病人情況,才能給病人。”
看師兄的態度堅定,秉持軍醫的原則。林涼沒話說,往回跑,找到了譚美麗,說清楚眼下的情況。
“什麼?上面的人都知道我生病了?”譚美麗這回不是病暈,是要急暈了。
“你別著急。”林涼扶起她,一邊走,一邊說,“我和他們說了,你這不是病,應該是被人下藥了。所以,他們不會懷疑你的身體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