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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一會兒,他笑了一下,“我今天還有點兒事情,沒時間和你說話。你先去陪老人吧,明天咱們去城郊那邊走走吧,怎麼樣?下午兩點。”
聽到林青松這話,許紅眼眸閃了閃,“就,就咱兩?”她的心跳開始加速起來。
這是成了嗎?
“嗯。”林青松笑。“你先去吧,不過這事情先不要和別人說,我不喜歡被長輩問。”
許紅明白,這剛開始,總是要先低調一點的。
她乖巧的點頭,“我知道了。”
這才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林青柏回來的時候,正看著自己弟弟和許紅兩依依惜別的樣子。他玩味的挑眉,走過去開門。
進了屋裡,他道,“怎麼,想定下來了?”
“我又不是瞎了眼了,這樣的,白送了我也看不上。”林青松換鞋子,拿著大蒲扇扇起來,“我就是不喜歡被蒼蠅蚊子盯著。唉,哥你說我要是長你這樣就好了,人家小姑娘都不瞧你。”
林青柏也不生氣,別人喜不喜歡沒關係,只要南南喜歡他這樣子就好了。
見他哥一副春意盎然的樣子,林青松撇了撇嘴,“哥,明天下午,好歹讓人去城郊那邊走走吧,你們武裝部最近也太閒了。都不管事了。”
林青柏看著他。
“哥,就當幫我個忙唄,轉轉。三點多再去轉。”林青松躺在床上,一邊搖著扇子,一邊閉著眼道。這事情了了,老爺子老太太也該回去了。要不然他媽到時候還真要和這兩位鬧疙瘩了。
哎喲,真是操碎了心啊。
林青柏眯了眯眼,然後若無其事的喝了口涼水,“別把自己帶進去了。”
第95章
“南南, 咱待會吃完飯, 早點去工會會議室那邊占位置。今天林指導員講課,肯定很多人呢。”
中午吃飯, 朱芳小聲道。
這消息現在還沒正式的發出來, 也就他們礦委這邊先知道呢。待會還要去各個部門通知。
許南南聽這話, 詫異道,“他能這麼勤快”
“還不是高礦長那邊說的, 讓他有時間給大夥講講課。林指導員可是在京城讀的大學啊,咋樣也比咱這小地方的人強。高礦長說讓咱們也學些新知識。”
“行,那咱待會早點去。”許南南點頭。
作為先進員工, 咋能不好好學習呢。這種學習的機會, 那是必須表現的積極的態度。
而且她還真想知道, 林青松有沒有什麼真才實學呢。
吃完飯,兩人刷了碗筷,就往工會會議室跑。
裡面還真沒什麼人。兩人挑了前排的位置坐好了。過了一會兒,許梅子也走了進來, 身後跟著吳劍。
她找了第一排位置坐下, 拿著糙稿紙訂的本子,似乎準備做筆記呢。
雖然和許梅子沒咋接觸了,不過許南南倒是聽說,許梅子在礦上表現還不錯,教她的師傅也挺喜歡她這個徒弟的,如果不出意料,年後也是要轉正的人了。
這會子還有機會來參加學習, 看來這消息倒是是真的。
看到許南南了,許梅子抬了抬眼皮子,又低著頭繼續寫東西。旁邊吳劍沉著臉坐著,一臉不甘願,又不敢走的樣子。
看到這一對,許南南都忍不住想笑。
也不知道許梅子是幹了什麼,竟然把吳劍給壓得死死的。
過了一會兒,來的人越來越多,連許建生都來了。許南南感慨,現在的人學習欲望真是強烈啊。
下午兩點,林青松走了進來。裡面穿著白襯衣,外面工裝,整整齊齊的,頭上梳著三七分,還戴著眼鏡。看著人模人樣的。他一進來,熱鬧的會議室一下子就安靜下來了。
甭管什麼時候,這就是所謂的看臉和看著裝的世界。
林青松講的東西都很淺顯,不過倒是挺全面的。包括機械材料,機械的一些運作原理。
許南南雖然是個門外漢,不過也能聽出一點兒意思來。看著林青松和平時不一樣,站在台上誇誇其談的樣子,覺得這人還是有幾把刷子的。
她突然心裡一動。
林青松應該看得懂一些專業書籍吧,如果她從淘寶裡面,弄一些書籍出來給林青松看,會不會影響這個時代的工業發展?
許南南腦袋裡有些浮想聯翩。
來聽課的都是一些骨幹,課程進行兩個小時,全程都沒人說過話,連出去上廁所的都沒有。
“哐當,”突然會議室的門開了。
眾人聽著聲音看過去,門口高礦長臉色不好的對著身後的人道,“我們林指導員在這裡講課呢,這裡面所有的員工都能證明。”
隨著他的話,身後出來幾個公安,其中一個是孫公安。
孫公安看到許南南了,臉色有些僵硬,又偏開頭,沒再看。許南南這會子倒是沒像之前那樣怕看到他了,只是看著高礦長這樣子,猜測發什麼了什麼事情。而且這事情還和林指導員有關呢。
幾個公安也沒多說,找了幾個工人問了幾句,就走出去了。高礦長臉色難看,對著林指導員道,“你繼續。”
又喊許建生,“許主任,你先出來一下。”
許建生皺了皺眉,走了出去,臉上帶著納悶的神情。
等人走了,會議室里這才開始出現聲音了。都在猜測是不是又發生什麼事情了,怎麼礦上又來公安了。
許南南也狐疑看著台上一臉無辜的林青松……應該和他沒關係吧。
等學習結束了,大夥回到工作崗位上了,才知道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今天武裝部在城郊集訓,結果發現了樹林裡有個女同志光著屁股。
這女同志不是別人,正是生產部許主任的大侄女許紅。也不知道這女同志怎麼回事,竟然和人家說是林指導員把她咋樣了。公安這就跑礦上來找林指導員了。
聽到事情經過之後,大家都對許紅唾罵不已。這不是想害死人嗎。這要不是大家知道林指導員在礦上,一直沒走,她這麼一說,不是害死人家林指導員了嗎。
自己搞破鞋,還想把帽子扣到林指導員頭上去。這是打的啥主意呢。
有些知道許紅之前往林青松面前湊的人,都紛紛猜想,肯定是和人家搞破鞋被抓到了,就將計就計的,把事情推林指導員頭上去。
這樣林指導員沒辦法,就只能和她結婚了。
太壞了。
許南南聽說這事情之後,簡直驚呆了。
許紅跑郊外去和人家那啥,還被人抓了個正著……這也太開放了吧。
朱芳打了個哆嗦,“真是不要臉,幸好你和她沒關係了,要不然以後還得連累你的名聲。”
這一家有人搞破鞋,連帶著其他姐妹們以後在外面也抬不起頭來。
許南南腦袋裡就覺得這事情是不是太玄乎了。怎麼想,也想不通啊。許紅也不會這麼饑渴吧。而且還往林青松頭上放。
此時單身宿舍裡面,許紅正坐在床上,抱著被子哭。她真是不知道咋回事啊,明明是松哥啊,咋就不是松哥了。
“哭,你就知道哭,你倒是說說,到底咋回事啊。你身上也沒傷著,說是人家強了你,我可不信。”
李靜是過來人,一看她大侄女身上的那些痕跡,就知道這是人家自願的呢。要是真的反抗了,那身上還不得帶點傷口。
“我說真的,大伯娘,真的是松哥。”許紅哭著道。明明是松哥,見了她就給錢她,還給工業票給她。她還沒說啥呢,就抱著她弄。她都痛暈了,咋醒來的時候,就是那些穿著軍裝的大男人看著她呢。
“不可能的,你大伯父都說了,他之前就在那邊上課,人家林指導員在講課呢,咋能和你去鑽小樹林啊?你這時候還要攀扯人家,也不想想以後咋辦呢。你這是搞破鞋知不知道,礦上都要送你去遊街了。”
李靜越說越慪得慌。她這麼多年的希望啊,付出了這麼多。到頭來就是這麼個結果。許梅子有了工作就不管家裡啦,還怨她這個大伯娘。以為許紅能出息點,總不至於竹籃打水一場空,可這許紅還比不上許梅子呢,竟然去和人家搞破鞋。臉面沒掙到,倒是把她這點臉面都給丟乾淨了。
她兩眼通紅的坐在床上拍自己的大腿,“我的命咋這麼苦啊,咋就養了這樣的東西啊,丟人啊。”
門外,一圈人圍著看熱鬧,聽著裡面的動靜。
焦嫂子嗑著瓜子,“我早就該想到這麼一天的,這丫頭讀書的時候就不老實,整天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也不知道是幹啥呢。”
一個讀書的姑娘,穿的那麼花,不是去勾引男同學,就是勾引男老師的。焦嫂子心裡想著。
其他人甭管對許紅了不了解的,反正現在事情都發生了,就是以前沒打扮的花枝自招展的,那也必須是打扮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