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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仔心裡念叨:來了來了!
溫甜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和你沒有關係。”
李曼曼道:“我喜歡裴燁,所以我要問清楚,如果你是裴燁的女朋友,那我就放手,我對當小三沒興趣。但是你如果跟他沒有關係,那也請你離裴燁遠一些,不要擋著別人的路。”
她一番話說得落落大方,卻叫毛仔心裡大呼‘我的老天爺!’
溫甜說道:“我不是他的女朋友。”
她說完,李曼曼鬆了一口氣。
沒等她這口氣松完,毛仔就感到大事不妙。
果然,溫甜下一秒便說:“我是他的妻子。”
李曼曼顯然沒反應過來,後知後覺道:“什麼?”
毛仔硬著頭皮:“曼曼……”
李曼曼:“什麼妻子?溫甜,你這個人說話讓人摸不著頭腦?”
毛仔:“是真的,曼曼。”
李曼曼看著他。
毛仔扶額:“溫甜不是裴燁女朋友,是他……他未婚妻。”
他說完,李曼曼愣了一下。
“未婚妻就是……就是住在他們家,高中畢業就訂婚,那個……”毛仔話都說到這裡了,索性破罐子破摔,給它說完:“裴燁晚上的時候不是說了嗎,他有妻室了,這件事也不是騙人的,也是真的。他說的就是溫甜。”
李曼曼的臉色由白轉紅,好似受了天大的折辱,一句話都沒說,轉過身就跑了。
毛仔擔心李曼曼受了打擊,高中女生的心靈總是格外經不起刺激,萬一想不開做了什麼傻事怎麼辦!
毛仔連忙打一聲招呼:“溫甜,我去看看她,你在這裡等著裴燁。”
溫甜沒理他。
江琴走出來,擦了擦眼淚,坐在溫甜邊上:“小甜,你告訴我,是不是因為你們吵架,寶寶才做出這種事情的。”
溫甜低下頭。
江琴說道:“他不肯告訴我。”
溫甜:“對不起。”
江琴抱著她:“傻孩子,你們有什麼事情可以攤開來說,實在不想在一起,我不會勉強你們,何必要鬧得這麼難堪。”
江琴話里話外,都理解錯了一個意思。
她以為裴燁和溫甜終於在互看不爽中爆發了,升級到了肢體暴力行為。
再加上後來聽毛仔東拉西扯片刻,一說什麼和陳玧在一起,二說什麼裴燁撞見了,總是,說的顛三倒四。
江琴自己通過這點兒消息胡亂猜測片刻,得出了一個差不多的前因後果。
她只道是溫甜不喜歡裴燁,在學校裡面興許有了其他的心上人,在一起玩耍的時候被裴燁撞見了,
江琴自己的兒子自己很了解,裴燁打小就是一個占有欲很強的人,只要你把東西給了他,就是他的了。不管他要不要,別人都不能覬覦。
她猜自己的兒子因為吃醋做了這些事情,又想溫甜確實不想和裴燁待在一起,千萬般的為難下,江琴還是很人道主義的開口——她到底還是覺得自己把人家小姑娘弄過來為自己兒子渡個什麼莫須有的劫難,總歸是虧待她了。
江琴道:“小甜,你如果實在不喜歡裴燁,我就讓他住校去。”
裴燁一個大少爺,如何受得了住校。
江琴又說:“或者你之前提到過,你想出去住,我給你找好地方,叫王媽來照顧你。”
她提了兩條,沒有等到溫甜的回答。
江琴當她默認了,起身要進病房時,突然被溫甜拉住了衣角。
溫甜想了會兒,訥訥道:“我沒有不喜歡他。”
第26章 這次還來!
溫甜說完這句話,沒去看江琴。
江琴拉著她的手也沒說話。
沉默片刻之後,她說:“小甜,你去看看他吧。”
溫甜鬆開手,往病房裡走去。
裴燁只是手受傷了,江琴卻一定要給他住個高級病房。
她向來勞師動眾,裴燁已經習慣。
不過他住在十分舒適的高級病房中,身體舒適了,心裡卻不舒服。
這個不舒服的原因有很多種,現在心裡的不舒服大部分原因是——溫甜為什麼不進來。
裴燁一想起來,就又氣又急。
氣自己剛才看到的那一幕。
急溫甜為什麼磨磨蹭蹭不進來。
他想:如果她進來和自己解釋清楚,自己就既往不咎。
裴燁當時腦子裡都被血液給倒灌進來了,根本來不及細想這是不是溫甜能幹出來的事兒。
後來被溫甜拽到醫院來,那人一路上擔心的神色和面色都不似作假,這又叫裴燁在一地稀里嘩啦的玻璃心裡找到了幾分竊喜。
“她還是緊張我的。”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就如同雨後春筍一樣,在他的心裡生根發芽。
這會兒,裴燁再回過頭去想一想剛才的事情,很多地方的不對勁就顯露出來。
溫甜斷然不是一個能做出在教室里談戀愛的人,別說是親吻了,恐怕連拉手都沒有。
裴燁一看她那整天要死不活的一張臉,好像誰都欠了她百八十萬似的,除了自己,還有誰會喜歡這種女的!
他洋洋得意,理直氣壯的想了會兒。
半晌,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腦子裡在想了什麼不得了的鬼東西。
裴燁的臉色突然就變了。
正是這個當口,溫甜推開門進來。
她進來的動作很小心,站在門口,先與裴燁兩兩相望。
裴燁盯著他,眼睛要命的好看,就這麼盯著,叫溫甜無故品出一絲委屈出來。
她:“你看著我幹什麼,我臉上有東西嗎。”
裴燁咬緊了之前自己沒問出的問題,冷冰冰的問道:“你在教室幹什麼。”
溫甜看著他:“你想聽我說什麼。你不是早就在腦子裡給我編好了嗎。”
裴燁的表情更加冷酷。
溫甜說道:“喝水嗎?”
裴燁:“我肚子餓。”
溫甜看了眼病房裡,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剛才走來的太急了,她不可能在照顧裴燁的同時,還能顧及著路上買點兒什麼。
溫甜:“餓就忍著,晚上回家吃。”
裴燁把話題繞回去:“你還沒跟我解釋,你和他到底在幹什麼!”
溫甜:“有什麼好解釋的,清者自清。”
裴燁咬著牙:“不一樣。”
“什麼不一樣。”
“你解釋或者不解釋,都是不一樣的。”
裴燁死死盯著她。
溫甜啞然。
她嘆了口氣:“什麼都沒有,你自己看錯了。”
大概是瞥到了裴燁手上包紮的嚴嚴實實的繃帶,溫甜的語氣放軟了些,“你是不是有病?玻璃是隨便能打的嗎?”
裴燁往後一躺:“你管得著嗎。”
溫甜:“我們的婚約在這裡,我不會違背任何條件。你放心好了,高中三年,我不會談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