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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溫甜也不是一個喜歡把成績掛在嘴邊炫耀的人。
因此她初來乍到的時候,江琴沒有問她的成績,她自然也不可能主動告訴江琴。
晚一點時,江琴和自己的姐妹出去購物。
她出去購物向來都能折騰到大半夜,有時候到了大半夜都回不來。
王媽晚上告假回了一趟家,她的兒子病了,在家裡無人照顧。
王媽走後,家裡的傭人很快歇息下去。
到了晚上九點,裴燁突然感到一陣餓意。
平時,他都是讓王媽給自己做一點夜宵,或者有時候自己出去吃點東西。
他高中之後就不怎麼讀書了,今天下午聽到溫甜要去參加比賽時,不知道怎麼的,生出了一絲對她的好奇心。
裴燁從小到大成績都不錯,除了初三那年不讀書,一般都是年級榜首。
他的外公是國內一等學府的老教授,初中時壓著他參加過不少競賽。
但溫甜是個什麼樣的,他就一點兒也不知道了。
如今看溫甜報名了競賽,心裡好奇:她報來幹什麼?
在這位少爺的眼裡,溫甜是鄉下來的姑娘,鄉下人——能有什麼學問!
小鎮子小學校,教育封閉,知識堵塞,見識短淺,他一看溫甜的頭髮還長,就更加確定了對方見識不高。
一個見識不高的人,成績怎麼會好?
但是一個成績不好的人,為什麼要報名競賽?
裴燁就因為自己隱約聽到的一句話,在房間裡險些鬱卒。
片刻,溫甜的房門被打開。
因他無時無刻不在關注溫甜的原因,對方一開門,他就注意到了。
溫甜下樓的動作很輕,儘管如此,裴燁還是能在腦子裡清晰的勾勒出一組路線圖。
她知道溫甜下樓先去了客廳,後來又去了廚房。
裴燁推開門,決定去廚房轉轉。
他當然不是為了去見溫甜,是因為他的肚子餓了。
這話說出來自我安慰片刻,裴燁下了樓,好似就真的不是為了見溫甜的。
溫甜正在廚房裡搗鼓,她大約在弄點兒吃的填肚子,裴燁知道她下午吃的少,晚上准餓。
甫一到廚房,溫甜就站在灶台邊上,開水壺在她的腳邊,她端著碗,拿著一雙筷子,吃的很利索。
裴燁的腳步蹲著,就這麼直愣愣的盯著她的背影看了會兒。
無邊夜色的襯托下,將她的背影也襯的無邊的孤獨又寂寥。
裴燁感到自己眼睛很酸,心裡很不舒服。
“你在這兒幹什麼?”他問道。
溫甜轉過頭,嘴唇上站了盈盈的水漬,看著很是誘人。
溫甜:“吃飯。”
裴燁走過去,奪過她的碗一看,不出所料:開水泡飯。
他把整一碗飯往垃圾桶里一倒,打開了灶台的火。
溫甜看著垃圾桶里的飯,有些惋惜。不過她斷然也不能去把這飯給撿起來。
“裴燁,你要幹什麼。”
裴燁一句話都沒說,手下的動作很快。
點火、倒飯、倒水、切蔥,一氣呵成。
溫甜詫異道:“你會做飯?”
裴燁煮了一碗粥,才說道:“你不要總是吃開水泡飯,對胃不好。”
小火煮著粥,裴燁煮了兩個人的份,不肖片刻,粥的香味已經在整個廚房裡面。
溫甜剛吃了半碗,肚子還沒飽,眼巴巴的盯著那鍋粥。
她無師自通的從碗櫃裡取了一個碗出來,捧著碗,這模樣,叫裴燁想起一句話:吃著碗裡,看著鍋里。
二人在廚房折騰飯菜的時候,十分具有默契的沒人開口說話。
裴燁是找不到什麼好的話題說,而且這人下午的時候才警告過自己,必須減少對溫甜的關注,否則顯得他喜歡她。
這件事,裴燁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允許的,他相當有自尊。
吃飯是在廚房吃的,裴燁吃飯的時候,終於找了個不太突兀的場景,問出了自己糾結一下午的事情:“你為什麼報名競賽?”
溫甜吃著他煮的粥。
這粥燉的很爛,蔥花的香味兒完全進入到了粥里。
她吃的慢吞吞,吹一口吃一口,因為害怕燙到舌頭,所以吃的很小口。
咽下去,她才說:“我要去競賽。”
裴燁:“你為什麼要去七班。”
溫甜:“我只回答一個問題,你問的太多了。”
“二中是重點中學,競賽是直接跟一中掛鉤,你的水平能去幹什麼,出去丟人現眼嗎?”
溫甜喝完粥,放下碗:“你怎麼知道我是丟人現眼,你知道我的水平?”
裴燁被她噎住,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我……”
溫甜打斷她:“我要上樓了。”
裴燁見她走的急,下意識的伸手攔住她。
溫甜回過頭,給了他一個疑問的表情。
裴燁突發奇想,來了很大的興致,他打算邀請溫甜一起看鬼片。
總之,他就是不想讓溫甜這麼上去。
在客廳幹什麼都好,他需要溫甜待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我要看電視。”裴燁發號施令:“你陪我。”
溫甜聽到這話,險些笑出聲,她莫名其妙:“我為什麼陪你?”
裴燁:“就為你是我妻子,我要看電視,難道你就不該在一旁陪我嗎?”
溫甜皮笑肉不笑的勾起了嘴角:“那我是不是還應該給你捏捏肩,捶捶腿?”
裴燁說道:“捏肩捶腿就算了,我沒有這種興趣愛好。”
溫甜說:“哦,你的興趣愛好就是我陪在你身邊。”
裴燁沒聽出來她拐彎抹角的下套,很理直氣壯的點頭:“對。”
溫甜笑道:“你最好不要向我許諾,反悔的話,我會打斷你的雙腿。”
裴燁完全不把她的話當成一回事,拉著溫甜的胳膊就往客廳走。
他說看鬼片,就一定要看鬼片。
裴燁沒看過這東西,但是鬼是一種莫須有的東西,他理應不會怕。
他心道:溫甜會怕嗎?
從她的臉上露出害怕的表情,那可太有趣了。
裴燁思及此,挑電影的興致更加高漲,直奔恐怖係數最高的去。
溫甜百無聊賴的坐在沙發上。
沙發很軟,她坐在右邊,距離裴燁大約是有五個人的距離。
裴燁還從來沒覺得自家客廳的沙發都這麼大過,兩個人中間竟然隔了兩米多遠。
他挑的時候,還很有紳士風度的問了一句:“溫甜,你不怕鬼吧。”
溫甜抱著軟綿綿的枕頭:“不怕。”
他心裡嘀咕:嘴上說不怕,心裡怎麼想呢。
總之,裴燁做了很長時間的心裡準備,又想道:她如果怕的話,我是可以抱她一下的。
電影挑好之後,他腦子裡就全是這個念頭,好似野火一樣瘋狂增長,開頭演的什麼全給忘記了,就記得一個:把她搞過來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