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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喬驛舉著溫憐惜的牌子,正苦於如何在大海裡面找個蝦米。

    結果他一轉頭,就看到了溫憐惜。

    這時,楊喬驛才明白自家小少爺說的那句話是什麼道理。

    原因無他,溫憐惜這張臉實在是過於楚楚動人,要叫楊喬驛找個詞兒出來形容她,風華絕代不為過。

    哪怕這位風華絕代的美人,手提兩個編織袋,肩扛一個土味牛仔背包,穿了一身廉價的超市大減價淘來的衣服,也依舊擋不住她的顏值。

    楊喬驛眉頭一挑,走了過去:“您好,請問您就是溫小姐嗎?”

    溫憐惜百忙之中抽空擦了把臉,大約是長這麼大沒被這種看著西裝革履的精英叫過溫小姐,臉上顯現出一絲茫然,美人因此顯得更加無辜。

    “嗯?我嗎?你在叫我。”

    楊喬驛接過她的包:“溫小姐,我是裴燁少爺的秘書,他安排我來接你的。”

    溫憐惜道:“裴燁,哪個裴燁?哦,是甜寶,他在我們家?”

    她的腦子轉的飛快,立刻就理出了一條線索。

    楊喬驛一邊把包放到車子的後備箱裡,一邊回答:“對,小少爺和小少奶奶都在家裡等您。”

    溫憐惜沒聽過這中豪門流行的稱呼,笑了一聲。

    她有張得天獨厚的臉,一笑,露出八顆牙齒,上面一排還有兩顆尖尖的虎牙,叫周圍的璀璨燈光黯然失色。

    “那麻煩你了,大老遠來接我,哎,你吃飯了嗎,我這兒還有乾脆麵。”

    楊喬驛被她的笑容晃了一眼,愣了半天。

    溫憐惜已經坐上車,從包里熟練的翻出了兩包幹脆面。

    她遞了一包給楊喬驛。

    楊喬驛看著自己手裡一塊五一包,小孩兒才愛吃的小浣熊,啞然失笑。

    溫憐惜:“易碎品啊,過安檢的時候我可小心了。你吃烤雞翅味兒的嗎,不吃我跟你換,我不愛這個蜜汁豬扒……”

    二人一路閒聊,倒也合得來。

    下車時,楊喬驛為她開了門。

    溫憐惜笑道:“謝啦,你晚上回去方便嗎,要不然留下來吃個晚飯?”

    楊喬驛笑了聲:“不用,不打擾你們一家人吃飯。”

    溫憐惜道:“哪兒能啊,多個人吃飯熱鬧!”

    楊喬驛:“你們一家五口一起吃,我來不太方便。”

    溫憐惜仔細一數,哪兒來的五個人:“我們家就四個。”

    楊喬驛笑道:“溫小姐沒有結婚嗎?”

    溫憐惜聽罷,臉上僵了一瞬,擺擺手:“哦,還早,男朋友都沒有,誰來跟我結婚。你家小少爺也在裡面,你真不進來?”

    她天生性格外向開朗,此刻又見楊喬驛是裴燁的熟人,人家都到了家門口,不邀請他進來吃個便飯,實在說不過去。

    門口的動靜驚動了屋內的溫父,他出門一看,見到了自己的大女兒,登時就把笑容堆滿在了臉上。

    “怎麼才回來,飯都做好了,來,進來坐。”溫父看到了楊秘書,也連忙邀請:“楊秘書,辛苦你了,辛苦你了,我們小地方做的飯菜不好吃,你要是不嫌棄的話,也進來吃個晚飯吧!”

    楊秘書笑道:“盛情難卻,那我只好進來打擾你們了。”

    溫父把人迎進門,裴燁正坐在客廳看書,溫甜在廚房裡盛飯,溫憐惜一回來,又熱鬧了不少。

    溫父坐下吃飯,吃了一半,感慨道:“好久都沒這麼熱鬧了。”

    溫憐惜顧著給溫甜夾菜,聽了便回答:“這有什麼熱鬧的,咱們明天晚上去仙姑廟點燈,那才叫熱鬧。”

    裴燁盯著溫甜,好似要拿她的臉下飯。

    聽罷,問道:“什麼點燈?”

    溫憐惜解釋道:“你們外鄉來的不知道,陵城的仙姑廟點燈是個祈福儀式,幾百年前是往河裡放花燈,後來你也知道,河流管制出來了,哪兒還能往河裡放這些,後來就改成了往天上放。”

    “往天上也沒放多久,幾年前頒布了禁燃令,我們這兒靠山,燈放多了容易引起山火。後來大家就出了個主意,開始扎花燈,誰要去祈福,就點一盞燈掛在仙姑廟的觀音殿裡面。觀音殿今天又擴修了,好像多了一個大堂,到時候花燈掛放上去,連成一片,好看的不行。”

    溫父道:“咱們今年也去,一人點一盞!”

    溫憐惜笑道:“今年有錢啦?往年都只捨得點一盞。”

    裴燁:“只能點一盞嗎?”

    溫憐惜:“點燈要錢,全看自己捐多少,最低一百,封頂一萬,大家一般都捐個兩三百,點一盞。當然,有錢的話,愛點多少點多少。我們這兒的習俗,燈越多,福祉越綿延。”

    裴燁嚼著白飯,問道:“燈怎麼點?”

    溫憐惜想也沒想,直接問道:“你也要點,給誰點?”

    裴燁嚼飯的速度慢了一瞬,看了眼溫甜。

    “給老婆點。”

    第42章 花燈千盞

    裴燁這話說的很小聲,只有溫甜聽到。

    溫甜聽到了也沒反應,熟視無睹,好似這事兒沒發生過。

    晚飯吃完,楊喬驛起身告辭。

    裴燁這幾日裝模作樣的作了幾天的妖,死皮賴臉的混在溫甜房間裡混了幾個晚上。

    今日溫憐惜回來,他斷然不敢胡作非為,免得把自己的名聲給敗壞了。

    溫憐惜晚上拉著溫甜說了會兒話,裴燁在樓上洗漱完之後,早早的就回到了一樓的客房睡覺。

    溫父家的小樓是自己造的土樓。

    裡面的建築十分簡單粗暴,貧民窟似的,房間裡除了一張床,就是一個凳子。也虧裴燁一點也不嫌簡陋,還能住的下去。

    溫甜和溫憐惜的房間應當是算舒適的,好歹這兩房間,溫父花了心思,用瓷磚鋪了地板,刷了牆,努力的製造出了一股少女氣息。

    他能討好女兒的方式不多,也盡了一個做父親的綿薄之力。

    但裴燁的客房就沒這麼好待遇了。

    一張木頭床,床還沒墊子,上面一層棉被,下面就是鐵絲網。

    地面是水泥地,溫父雖然收拾的很乾淨,卻還是能見到一層薄薄的灰。

    大少爺這輩子什麼時候住過這麼差的房間,他家裡的保姆房都比這個高級了幾百倍不止。

    於是這晚睡到半夜的時候,裴燁被床硌醒了。

    他一個翻身從床上坐起來,覺得自己再這麼睡下去明早就能等溫甜來給他收屍。

    再者,他有老婆在樓上,溫香軟玉放著不睡,一個人鑽冷被窩,他有病嗎!

    但凡裴燁有一點腦子,都不會讓自己受委屈。

    此人左思右想,決定去夜襲。

    農村的作息時間都很穩定,睡得早,這會兒萬籟俱靜,裴燁打開手機電筒,三步並兩步往樓上跑。

    他一擰溫甜的房門,眉頭一挑:沒鎖?

    門一推開,發出了老舊的吱呀聲。

    一回生二回熟,裴燁現在對於摸黑作案的手段,已然是十分嫻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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