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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聲不吭的把人揍得哭爹喊娘,心裡出了氣,便撿起自己的眼鏡,慢吞吞的開口威脅:“不准告訴老師。”
溫甜灌好熱水,出來時好心提醒:“醫務室就在旁邊,你們去看病吧。”
方才趾高氣揚的二人,這會兒渾身都滾的髒兮兮,擠成一團,望著溫甜的眼神充滿了驚恐。
這兩位美女實在不巧,打群架的——遇上了打群架出身的祖宗頭子,只能說看走了眼,自認倒霉。
溫甜和氣的說道:“快去吧。”
和她平時的語氣相差不遠。
下午放學,溫甜回家。
裴燁比她先回來,坐在客廳里看電視。
他不怎麼寫作業,因此每天都花大量的時間看海賊王。
溫甜路過的時候,裴燁敏銳的察覺到空氣中的一絲碘酒味。
這味道從溫甜身上傳出來,他立刻皺起眉頭,問道:“你身上什麼味道?”
溫甜下午被抓了兩下,手臂上留下了很深的抓痕,因此在藥店買了一瓶碘酒消毒。
她生的薄情,對裴燁的問候不聞不問,目不斜視的往樓上走。
裴燁恨透了跟自己對著幹的人,一想起溫甜以前的所作所為,不知怎麼的,新仇舊恨一起來,令他蹭的一下從沙發上站起來,猛地一拽溫甜的胳膊。
正好拽到傷口,溫甜眉頭不著痕跡的抽動。
裴燁掀開袖子,立刻看到她的新傷。
他臉色一變,登時黑了下來,咬著牙問:“誰幹的!”
溫甜掙脫一下,沒掙開,回道:“和你無關。”
裴燁心道:什麼叫和我無關,你是我老婆,不和我有關,和誰有關!
他翻出家裡的急救箱,要給溫甜這個草草處理過的傷口重新處理一遍。
等處理好之後,他再好好地盤問一下,到底是誰幹的。
哪知道溫甜連第一步都不肯配合,木著臉往外走。
裴燁一手提著急救箱,一手抓著溫甜,要給她傷口塗藥,溫甜不干,兩人就在沙發上擰上了。
江琴購物回來,就看見自己兒子把自己的兒媳婦摁在沙發上,嘴裡正好喊了一句:“你給我把衣服脫了!”
十足的不堪入目。
她手中的購物袋應聲落下,製造出了一些動靜。
溫甜與裴燁聽到聲音,停止了動作,雙雙抬頭,同一時間看到了江琴目瞪口呆的一張臉。
作者有話要說:小甜的人物設定在大綱上就有的,是一個比較薄情的少女,身世也都是定好的,但是放心,全文都很甜,不會虐,沒有第三者沒有長輩阻撓沒有家庭因素沒有情敵沒有任何大問題!!!!男女主互相是對方的唯一初戀一生所愛!!!!!女主身世比較慘但是有一個把她當親女兒的婆婆!!婆家特別幸福美滿!!所以是甜文!!身世這個設定是一筆帶過的!!!是甜文!!信我!!
這應該是一個救贖與被救贖的故事,放心看,基本是段子小甜文!女主角就是武力值高了一點,平時扮豬吃老虎[推眼鏡
前面有好多伏筆啦,大家仔細看,不是突然變成這樣的,是她本來就是這種武力值高的女生!!
寫這一章我也有點忐忑,不知道大家能不能接受這種女主……心情波動起伏……
所以那種女情敵都無所謂啦!根本沒有小甜萬分之一的實力!
然而裴燁還不知道[推眼鏡
小甜就是很難養熟,當然,這種一旦征服了成就感也比較高[推眼鏡
第9章 玻璃蝴蝶
溫甜推了裴燁一把:“從我身上下來。”
裴燁登時才發覺二人的姿勢有些親密過頭。
他與女同學始終保持著一個恰到好處的距離,但對溫甜永遠是個例外。
溫甜在他的心中不是外人,是自己的老婆,換一種霸道總裁的形容方式,那就是自己的女人。
裴燁對這一點的認知倒是很準確。
江琴臉色好似調色盤一樣,變了幾種,磨蹭的問道:“你們幹什麼?”
裴燁:“她……”
溫甜搶了一步:“沒幹什麼。”
她把滑落到腰際的校服扯到肩膀之上,遮住手上的傷口,規規矩矩跟江琴打過招呼之後,背著書包上樓。
溫甜的房間在二樓右邊,裴燁在二樓左邊,中間隔了個書房。
她甫一上樓,江琴就扯過自己的兒子問了起來:“寶寶,你跟媽媽說,你剛才在幹什麼!”
裴燁:“你別老叫我寶寶,我什麼都沒幹。”
江琴美目一瞪,嗔道:“什麼都沒幹,什麼都沒幹你能——”
你能壓在人身上去!
裴燁的叛逆脾氣上來,再聽江琴問話,便聽不進去。
他轉身就往樓上跑,一邊扯自己要寫作業,不吃晚飯,一邊叫江琴不要上來打擾他。
裴燁坐在房間裡,把書包里的幾本少的可憐的作業本倒出來,一扒拉——是初中的課本。
可見他根本沒有要學習的打算。
他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與他隔了一個書房的溫甜房間裡。
裴燁手裡拿著消炎藥,一時想不好是過去還是不過去。
他跟塊烙餅似的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滾,正面煎熟了,翻過來煎背面。
去:顯得他太緊張溫甜,會令溫甜產生一種自己很關心她的錯覺。
不去:又顯得自己太不近人情,好歹她是自己老婆,哪兒有老婆受了傷,當丈夫的不聞不問。
裴燁思來想去,沒有結果,乾脆打開窗,酷暑剛結束,天氣時而悶熱時而乾燥,一股熱浪滾進來,帶著一隻飛的斷斷續續的蝴蝶撲騰進屋,溫甜伸出手,抓住了它。
她打開窗有一會兒了,這幾日天氣乾燥,適宜通風。
這是一隻青斑蝶,身上零星的有幾點偏藍色的花紋,溫甜將它關在透明的玻璃罐子中,在罐子底,依稀能看見灰白的粉塵,顯然,在這倒霉的青斑蝶光顧之前,還有其他不少的同類遭殃。
溫甜趴在桌上看了會兒自己的新朋友,用手指在桌面點了幾下,端著一張木然的臉想起了裴燁。
她點著桌面的頻率快了些,心思深沉的像一碗八面不動風的死水,直到房間門被敲響,溫甜推了下罐子,將蝴蝶藏進了窗簾之後。
敲門的是裴燁,這人拎著消炎藥,臉色不太好的站在門口。
因看起來像仇殺的,所以溫甜遲疑片刻,問了下:“有事?”
裴燁將自己從家裡四面八方搜刮來的藥品叮叮噹噹的裝在袋子裡,舉起來示意溫甜。
溫甜看了一眼,當即關門。
裴燁不肯如她的意,身體跟泥鰍一樣,卡在門縫裡,愣是擠了進來。
溫甜便沒有跟他抬槓的**了。她破罐子破摔,心道:他就是要給傷口塗藥,塗完了趕緊打發他滾就好了!
她坐在窗前,把衣服一脫,大方的伸出手。
裴燁見這個祖宗突然轉變了性子,以為她有什麼埋伏,左看右看,看到溫甜不耐煩的開口:“還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