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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煒笑著朝他打招呼:“喬警官,早上好。”
“早。”
梁煒疑惑的看著已經路過他朝法醫室走去的男人,嘟囔道:“奇怪。”
這時他身後休息室的門再次被打開,高晨打著哈欠從裡面走出來,問到:“什麼事奇怪了?”
“我感覺喬法醫有點不開心。”
高晨蹙眉:“沒有呀,我看他挺正常的呀。”
他和喬子笙經常有案子上的配合,所以對喬子笙那副冷漠寡言的性格早已經習慣了。
“說起來他昨晚怎麼沒來休息室睡覺,難道為了研究案子又一夜沒睡?”
在高晨的印象里喬子笙就是個工作狂,熬夜加班是經常的事情。
昨天他帶著一對警員出勤回來時已經凌晨一點三四十分,累的胳膊都抬不起來了,困的雙眼直打架,進了休息室躺下就睡了,根本不知道梁煒是什麼時候來的。
梁煒搖頭:“不是,喬法醫昨晚回家休息的,說家裡有人剛看完了鬼片怕她害怕晚上做噩夢。”
一聽這話原本還有些迷糊的高晨瞬間精神,雙眸精亮,再次確認道:“他真這麼說的?”
梁煒點點頭:“對呀,怎麼了?”
他不知道什麼情況高晨卻知道的清楚,鬼片是他推薦給喬子笙電影,至於帶什麼人他用腳趾頭都能想得出來。
高晨想了想又問:“昨天他心情著怎麼樣?”
梁煒回答:“挺好的呀。”
昨天喬子笙來上班時心情確實不錯,辦案期間嚴肅正經思維縝密,不過昨晚忙到那麼晚那麼累看他提到回家時語氣也還不錯。
當時梁煒太累太困了,根本沒心思多想更沒有心情打趣他。
現在一會想,再結合以往警局裡傳出來他買電視之類的留言,梁煒瞬間明白:“你說喬法醫是不是要結婚了?”
高晨笑的一臉曖昧:“結不結婚我不清楚,戀愛倒是很有可能。”
中午十點,梁煒將被槍打死的最後一具屍體整理存放入冰櫃,讓兩名法醫助理收拾清洗解剖台,他拿著文件跟著喬子笙走出了解剖室。
很快,兩人走進了法醫室,梁煒坐在了喬子笙的對面將資料打開看了一遍,不由感嘆道:“短短半年內,這夥人竟然殺了十八人,來我們常州省不過一周時間就已經殺了三人。”
相比較梁煒,喬子笙則顯得冷淡許多,將手中的資料遞給梁煒:“這是北雨省以及其他省被槍殺屍體的資料,你看一下。”
梁煒接過來大致看了一遍,皺眉呢喃:“其中有十一具屍體都是被5.8mm口徑的手槍擊中要害,有三具屍體是被磚頭、石頭等堅硬物體打中後腦死亡……”
喬子笙打算他的聲音,說道:“我看完資料發現幾點可疑,死者的現場照片中死者被磚頭擊打的致命部位均為左手,不少法醫猜測兇手是左撇子,對此我提出質疑。”
梁煒驚訝:“我看了照片,死者身上的致命傷都是左手沒錯呀。”
喬子笙搖頭:“不,我覺得兇手很有可能是右手,致命傷並不能代表一切,傷口不是顯示兇手兩隻手都對死者進行了擊打,下午你和我趕去北雨省去現場查看一下屍體。”
梁煒點頭:“好。”
喬子笙繼續道:“還有幫凶不少於兩個女人……”
梁煒聽著喬子笙的分析,覺得很有道理。
他的思路很清晰、洞察力極強,並沒有因為那些資料而圈固自己的想法。
兩人討論了許久,將問題一一羅列出來,等兩人聊完梁煒看到喬子笙竟然列了幾十個問題。
這時,梁煒的手機震了一下,收到一條微信,他看了消息後臉上瞬間掛上了笑容,他將資料合上說道:“剩下的事情下午再說,我媳婦說要給我送午飯過來。”
說著他高興的站起身將為白大褂脫掉掛在了衣架上,回身時餘光撇向喬子笙,見他正若有所思的看著自己,不由疑惑道:“喬法醫,你還有事嗎?”
“如果…你老婆因為你的失約生氣了,你會怎麼哄她?”
梁煒挑眉笑道:“買禮物唄。”
喬子笙追問:“買什麼禮物?”
“珠寶首飾衣服包包,或者是媳婦兒看中的很久不捨得買的化妝品護膚品。”
喬子笙一想到謝瑤那一梳妝檯的瓶瓶罐罐就覺得頭大,為難的蹙眉問:“怎麼知道她喜歡卻又不捨得買的東西呢?”
“購物車呀。”顯然梁煒平時常用這個伎倆,經驗老道給喬子笙分享經驗:“你就趁她不注意時偷偷翻看一下她的手機,看看她的購物軟體里購物車,如果她真的喜歡一樣東西,平時聊天時肯定會不注意的說出來,你挑一個當下她最喜歡的買回來送給她,然後再耍賴撒嬌一通,裝可憐承認錯誤表示自己失約也是無奈之舉,保准你媳婦兒半點火都沒有了。”
梁煒說完看向喬子笙,見他還不是完全理解的表情,不由嘆了口氣,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唉,喬法醫對於你工作上的能力我不敢質疑,但生活上你要學的東西還有很多。”
說完他又忍不住語重心長的補一句:“特別是在哄老婆這方面,你欠缺太多,以後多學習對你有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