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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債的期限是這個月底,現在距離月底還有十天,我還可以另想辦法把錢還你們。”院長一點也不含糊。
“另想辦法?”朱平庸像要吃人,“你該不會是指望那個小白臉一樣的男人幫你還債吧?”
他就是怕那個南宮雅治大有來頭,對他們造成不利,才要人放火燒孤兒院,提前把土地拿到手。
“我沒有這個意思,我只是希望你們遵照約定,十天後再來。”
“臭老太婆,你有沒有搞錯?難道你忘了契約上載明,如果在償債期間,抵押物發生嚴重毀損,我們就有權利要求你們提前履行約定,把土地轉讓給我們。現在發生了火災,應該算得上是嚴重毀損,你沒話可說了吧?快簽!”
說著,他又重踹了從君柔一腳。
“啊——”從君柔終於忍不住失聲哀叫。
“君柔——你們快住手——”院長急得大叫。
“快簽,我數到三,如果你再不簽,我就動手劃花這個臭娘們的臉。一、二、三——”
“住手——”院長差點暈厥。
咻——啪——!
“啊——”一道飛影划過朱平庸的右腕,朱平庸不禁痛得大叫一聲,手腕上旋即出現一道鮮紅的血痕,沁出鮮血。
咻——啪——!第二道飛影划過朱平庸踩住從君柔的左腳。
“啊——”朱平庸痛得縮回腳,踉蹌地跌倒在地上,眼看自己的兩處傷口不斷沁出鮮血,嚇得驚慌失措、放聲哀叫。
“誰?快滾出來!”朱平庸雖然痛得哇哇大叫,還是不忘下令手下嚴陣以待,到他身邊保護他。
哪知在手下的重重保護下,第三道飛影還是如入無人之境般,囂張地划過他的右頸,鮮血自然又神氣活現地沁出。
朱平庸嚇得抱頭鼠竄,躲在手下身後慌亂地大叫︰
“誰?有種就滾出來,別只會暗箭傷人。”好嚴重的抖音。
“不必那麼大聲,我這不就出來了?”南宮雅治雙手把玩著一疊特製的撲克牌,一身米白色,優雅閒適地出現在眾人眼前。
“是你?”朱平庸一陣詫異。
“你是Dean先生?”始終隔岸觀火,等著拿簽要的土地讓渡書的神崎秀一臉色大變,必恭必敬的朝南宮雅治迎上去。
“Dean?你的意思是說,這傢伙就是‘傲龍記’威名遠播的‘邪狼’?”朱平庸不敢置信地怪叫。
“正是‘邪狼’先生沒錯,不准失禮。”神崎秀一表情慎重的警告朱平庸,態度和平常的囂張跋扈大相逕庭。
朱平庸這才驚覺大事不妙,連忙斂起狂妄的氣焰,不敢再胡亂發飆,先搞清楚狀況再說。
不經意地掃到南宮雅治手中把玩的特製撲克牌,朱平庸心頭一驚,終於不再懷疑南宮雅治的身分。
他那從不離身的特製撲克牌,正是“邪狼”特有的標記。
朱平庸也同時明白造成自己身上三處傷口的兇器,就是“邪狼”的獨門武器——特製撲克牌。
“我怎麼沒聽說版本先生最近有意到台灣來發展?”南宮雅治笑得十分優雅,表面上看起來平靜無波,實則給人一股非常強烈的壓迫感。
神崎秀一一陣心虛,力持鎮定的企圖隱瞞:
“版本先生最近確實沒有來台灣發展的計劃,如果有的話,我們一定會事先知會Dean先生的。”大事不妙,“傲龍記”的“邪狼”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還介入這件土地開發案?
難道“傲龍記”已經知道他們的陰謀?
“我想也是。除非版本先生一點也不在意自民黨為了年底大選而向‘傲龍記’請求借貸的龐大資金,傲龍記會不會拒絕出借。”南宮雅治很善長掌控別人的弱點攻擊。
“不!不!絕對沒有這回事,真的沒有,Dean先生千萬別誤會。”神崎秀一急得臉色大變。
這下糟了,萬一眼前這件事沒搞好,讓“邪狼”發現他們瞞著“傲龍記”,在私底下偷偷幹這檔不法勾當,因而惹毛“傲龍記”,不肯把龐大的資金借給他們自民黨作為年底大選的選戰資金,那事態可就相當嚴重了。
“如果不要我誤會,就趕快說明清楚,身為版本武藏形影不離的機要秘書、貼身心腹的你,最近怎麼會經常偷偷潛入台灣,而且一待就好幾天?這會兒還和朱家搞在一起?”南宮雅治從上回瞥見這傢伙時,就已經把整件陰謀的來龍去脈調查得一清二楚了。
“這是天大的誤會,我只是到台灣來度假,我根本不認識什麼朱家。”神崎秀一索性來個死不認帳。
“不會吧?根據我的情報顯示,你們和朱家早在半年前就串通好,想儘快取得慈心這塊土地,好合作開發成國際級的商務大飯店,所以朱平庸才會到慈心工作,伺機製造更多的機會,以利土地的儘快取得,不是嗎?”
“沒有——絕對沒有這回事,這一定是誤會!是誤會!”這事是違反遊戲規則的,打死也不能認帳。
“誤會?你如何證明這是誤會?”南宮雅治像個帶著天使面具的魔王。
“就像這樣!”
神崎秀一飛快地拔出預藏在西裝外套內側的消音手槍,朝制住院長的兩名大漢的右手各開了一槍;一個轉身又對準保護朱平庸的另外三名大漢的右手各開一槍。
最後一發子彈則是瞄準已無人保護、無處可逃的朱平庸。
朱平庸嚇得大叫︰
“神崎秀一,你好卑鄙,竟然背叛我們朱家!”
“我根本不認識你,何來背叛?”神崎秀一翻臉不認帳。
眼看扳機即將拍下,南宮雅治及時阻止他︰
“夠了,我已非常明白你的立場,接下來我自己處理便成,你可以先離開了。”
“Dean先生的意思是說‘傲龍記’仍會和我們保持友善關係,不會因為這一次不愉快的誤會而有所改變?”說來說去就是怕“傲龍記”不肯把錢借給他們自民黨。
“既是場誤會,神崎先生就不必擔心了。”南宮雅治可不是今天才開始和各國政壇的老狐狸們周旋,自然精通模稜兩可的答話術。
神崎秀一很想取得更明確的保證,又怕動作過多反招他疑竇,最後只好作罷。
“那我先回日本了,改日我一定和版本先生親自前去拜訪Dean先生。”
南宮雅治不置可否地以官方笑容應對。
接著,他把注意力移向想趁他不注意,偷偷逃逸的朱平庸身上。
他經經地抽取一張特製撲克牌,瞄準朱平庸沒有受傷的右腳she出。
“啊——”朱平庸一聲慘叫,旋即跌倒在地。
南宮雅治氣定神閒的逼近他,他一面掙扎著退縮,一面以紙老虎的氣勢威嚇道:
“不准過來,你再過來我就對你不客氣!”他是想向手下們求救,令人氣結的是那群飯桶早已撇下他,全數逃之夭夭。
南宮雅治一臉笑意,正中下懷地說︰
“那正好,我就怕你對我太客氣,因為我一點也不打算對你客氣!”
才說著,人已閃電似地俯下身,將朱平庸一把抓起,重重地將他揍飛出去,又重重地重回大地擁抱。
朱平庸痛得猛咳,先前的氣勢已蕩然無存,換上的是小人貪生怕死的討饒嘴臉,拼命求饒︰
“住手——別再打了,我不和你爭就是了,這塊土地和那個女人都歸你,行了吧?”
南宮雅治根本沒把他的話聽進耳里,再一次抓起他,右拳一揮又是惡狠狠地一記重拳。
這回他特地瞄準朱平庸的下巴,揍得他下巴脫臼,沒能再出聲討饒。
接下來,南宮雅治就把他當成練拳用的沙包,毫不留情的左右開弓,扁得朱平庸連抱頭鼠竄的機會也沒有,身上到處掛彩、牙齒掉了好幾顆,鼻樑也被打斷,早已不成人形。
南宮雅治卻沒有停手的跡象,繼續海扁他︰
“說,是不是你找人放火燒掉慈心的?”
朱平庸本來還不肯招,眼看南宮雅治的拳頭又要朝自己飛過來,才嚇得猛點頭招認。
院長一聽,不敢置信的哭喊痛罵︰
“你這個喪心病狂——你怎麼可以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你教一百多個小朋友們今後住哪裡?你怎麼可以這麼自私——這麼可惡——”
院長的悲慟助長了南宮雅治的憤怒,對朱平庸更加不留情地海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