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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難道不明白事態的嚴重性?雷夫斯基和伊莎貝拉不同,他是真的要你的命!”否則他又怎麼願意分手?
“怕死還談什麼戀愛,你未免太小看我了!”
“君——”
啪——!又是重重地一掌。“別瞧不起人。我是護士,在醫院工作那麼久,什麼生離死別、血肉模糊的死亡沒見過?”
“既然如此你還——”
“就是因為看過太多無奈的生離死別,所以我更深切的體會到生死由命的道理!既然每個人都免不了死亡,那與其等待死亡的到來,我寧願自己選擇死亡的形式。我寧願為愛而死,也不要失戀而亡!”
“你是什麼意思?”他有種不妙的預感。
“意思就是:你如果要分手,我就立刻死在你面前!”
“我不准!我就是不要你死才要分手,難道你不明白?”他失控地打了她一記耳光。
她立刻還擊,賞他第三掌。“你才不明白。對我而言,為愛而戰、因而被殺遠勝過和你分手,你懂不懂?”她終於忍不住落淚。
“不行!我不要你死!”他絲毫不讓步。
“那你就保護我!”
“如果保護就能讓你遠離死亡,我不會提出分手!”
“那簡單,萬一我真的死了,你陪我共赴黃泉不就得了!”
“你——”
“我愛你,我們之間只有死別,不會有生離,除非你已不愛我,所以別說分手,好不好?”她抱緊他失聲痛哭。
南宮雅治被她強烈的意志折服了。女人果真是為愛而生的奇妙生物哪!
“你說錯了,我們就算死也不會分開的。”他抱緊她,下定了決心。
“你是說……”從君柔連氣都不敢喘。
“先戰再說,大不了我們一齊到另一個世界去。”
“真的?你不後悔?”
“你會後悔嗎?”
她噙淚猛搖頭,他低嘆一聲將她抱得更緊,恨不得能融為一體。
“你好傻,一般女人遇到這樣的情況,多半會主動提出分手的。”
“你也不怎麼聰明,你明明知道你只要硬起心腸說你不再愛我就能把我趕走,你卻沒有。”
他們凝試彼此,不約而同地莞爾,又不約而同地吻上彼此。
在這世上,並非每段戀情都能這麼刻骨銘心、生死相許。他們深諳此理,所以更珍惜彼此。
“如果能安渡這次的難關,我們就立刻回台灣去找你父親,請他出席我們的婚禮。”南宮雅治深情款款地提議。
“嗯!就這麼辦!”從君柔含淚頷首。
※※※
北國的冬天真是來得特別早。白皚皚的大雪早已不知憐香惜玉地吞噬蒼翠的大地。
俄國首都所在的莫斯科也難逃被冬雪據獲的命運。
南宮雅治和從君柔卻無心關心天候,全心面對橫亘在眼前的難關。
“雷夫斯基先生要這位小姐留在這房間,Dean先生隨我上樓。”負責接待他們兩人的黑衣男子語氣決絕地傳達命令。
南宮雅治深凝從君柔一眼,溫柔地道:“你就先待在這房間,我去去就來。”
“可是——”從君柔不放心他一個人去見那個叫雷夫斯基的恐怖男人。
“不會有事的,相信我!”他優雅地淺笑。
“嗯!”她放棄阻止,畢竟他們就是為此而來的。
※※※
南宮雅治以為自己至少會有寒暄的機會,哪知一進門便立刻被人從背後反制雙手,強行拖至桌案前,迫使他俯身彎腰,頭被重重地按壓在桌上,右頰緊貼冰冷的桌面。
燃燒著憎恨的聲音從後腦後入南宮雅治的耳朵:
“你以為我會給背叛者說話的機會?”說話的同時,不停地親吻他的耳根。
“住手,雷夫斯基——聽我說——”
“要我聽也行,用你的身體說!”他以絕對的優勢扯下他腰間的皮帶,捆綁他的雙腕,確定他無法掙脫後,按壓他頭額的手才轉移,狠勁十足地扣住他的咽喉,猛然往後拉扯,迫他挺直身軀,同時弓起右膝使勁從背後抵住他的後腰,令他的前腹緊抵桌沿。
南宮雅治脖子被扼勒得死緊,連喘氣都十分困難,說話更是吃力
“住手——先聽我說——”
“你可以慢慢說,時間多得很,不急!”雷夫斯基閒置的右手開始悠遊自在地逐一挑開南宮雅治胸前的衣扣。
“別這樣……你說過你不會強迫我做我不願意的事……”南宮雅治沒料到雷夫斯基的憤怒居然比他預估的高出這麼多,反應如此激烈。
“這十年來我就是給你太多自由、太尊重你的意志,你今天才會把我的話當成耳邊風!”最後一顆扣子解開後,他便輕輕褪下他的衣服。
南宮雅治無瑕光潤、曲線性感的雙肩旋即裸露於他眼前,他不禁倒抽一口氣,俯身舔吻那令他激情沸騰的完美肩線。
南宮雅治雙肩抽緊,心急起來,試著喚回雷夫斯基的理智︰
“快住手,你說過你的自尊不允許你採取強迫手段的!”
“你是極品中的極品,值得我破例。”彷若波濤洶湧的情cháo讓雷夫斯基已無法只流連於南宮雅治性感的雙肩,他想要更High的激情,磨蹭南宮雅治上臂的手於是移至更具誘惑力的胸口,憑著熟練的碰觸攻掠南宮雅治胸前的兩處性感地帶。
“好美的身體,比我想像的更具魅力,這麼棒的身體拿去服侍女人簡直是暴殄天物、令人生氣,女人根本不懂怎麼欣賞這性感誘人的恫體,只有我才懂得如何欣賞、如何滿足你……”雷夫斯基完全沉醉在撫觸南宮雅治的身體所得到的快感與激情中。
南宮雅治趁他失神、放鬆警戒之際,將雙肘使勁往後撞擊雷夫斯基的胸腹掙脫,火速逃向門邊,一面不忘努力掙脫反綁住雙腕的皮帶,無奈皮帶勒綁得死緊,一時之間硬是掙脫不開。
“該死的東西,這是你自找的!”雷夫斯基挾帶盛怒疾步逼向門邊。
南宮雅治算準時機轉身以迴旋踢攻擊沖向他的雷夫斯基,雷夫斯基卻穩穩噹噹地箝住他襲來的腳踝上端,猛力一位,順便以腳拐了他另一腳,南宮雅治的身體便失控地重重墜地。
雷夫斯基順勢俯下身體,以雙膝壓制他的雙腿,一手指力強勁地掐住他的頸項,一手粗魯地解開他長褲的前扣,抿緊的唇邊有著邪氣的冷笑,冷冽的銀灰色雙眸燃燒著危險的激情,以炙熱的舌尖和唇瓣恣意品嘗他胸口的兩處性感。
“住手……”南宮雅治呼吸困難的低喘。
“我該怎麼懲罰這麼不聽話的你?這樣如何?”他用力拉下他長褲的拉鏈,手掌即將覆蓋拉煉下的敏感……
“住手,雷夫——”南宮雅治倒抽一口氣,喊出只有他可以叫喚的暱稱。
雷夫斯基果然微微一震,在他的嘶喊下停手,轉以雙手捏掐他的頸項,惱恨地咆哮︰
“說!你是為了替那婊子求饒才來見我的,是不是?”
“我——咳咳——”他已音不成調,不住地猛咳。
“我從來沒有約束你和女人的交往,我只要你記住不許愛上特定的女人,而你現在不但愛上那婊子還想娶她,更該死的是你連知會我一聲也沒,你以為我會讓那樣的女人活著?”深陷肌膚的指尖,傳遞著他毀天滅地的憤恨。
“你要殺她也行,我追到黃泉便是!”南宮雅治乘他放鬆力道時語氣堅決的表態。
啪——!雷夫斯基帶恨的鐵掌摑得他唇角沁出鮮紅,殺氣騰騰地更用力掐他︰
“你以為你這樣說我就會放了那婊子?”
“我不認為你會因此放了君柔,但我也不是說說而已!”南宮雅治直視他的雙眸寫著堅石難摧的堅決。
“你該死——”他想再次痛扁他,卻在瞥見他俊逸的臉上那片因他而浮現的紅腫時猶疑了。
短暫的死寂過後,雷夫斯基突兀地發出令人不安的冷笑︰
“或許我該做個實驗,看看那婊子親眼目睹她的男人和別的男人激烈纏綿的鏡頭時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你不會,你的自尊不會允許你在女人面前做那件事!”正因深諳雷夫斯基壓根兒不願碰女人,更不屑利用女人來達成任何目的,他才敢放膽帶從君柔同行,不怕從君柔會遭非禮。
“如果這麼做可以把那婊子自你身邊趕走就值得破例嘗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