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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去紐約第五大道,再去參加我一位朋友的私人晚宴。”南宮雅治一坐穩便拿起遙控器開啟CD音響,浪漫悠揚的旋律旋即溢滿車廂。
接著,他又打開冰箱,琳琅滿目的飲品、點心整齊排開。
“你想吃什麼?”他間。
“櫻桃口味的氣泡礦泉水。”
南宮雅治替她開啟瓶蓋,自己則取了一瓶檸檬口味的。
“去第五大道?逛街嗎?”如果是她當然很高興,因為紐約第五大道素來和巴黎香榭麗舍大道齊名,以令人愛不釋手的名牌服飾、精品、皮件等等專櫃名店聞名全球。
在第五大道的擁擠人cháo中,即使瞥見名模、明星、政商名流的蹤影也不是太稀奇的事。
問題是雅治沒道理專程帶著行動不便的她到第五大道閒晃,除非他是jian佞小人,以吊她胃口、看她乾瞪眼為樂。
真是這樣,她會要他好看。
“只是順道去採購一些家常便服。”南宮雅治無論身在何處,永遠給人一派渾然天成的優雅俊逸感。
“家常便服?你別開玩笑了,第五大道賣的全是名牌耶,就算你再有錢也不該這麼奢侈,太沒道德了,我以未婚妻的名義命令你不能買。”想讓我羨慕死不成?
“你堅持?”
“對!”
“好吧,我聽你的,不過實在遺憾,我本來是打算幫你添購一些日常衣飾的,既然你這麼排斥就算了。”他作狀要司機改變行車方向。
什麼?是要買給她的?!她連忙抓住人家的手臂,擠出大逆轉的甜笑道:
“你別急,其實我也不是那麼不通情理的人,既然你這麼有誠意,我不會吝於給你一個表現的機會,咱們走吧!”其實她對名牌並不會特別執著,只是腦筋轉得快;她醫院那些同事中,有一大票名牌愛好者,她只要穿的時候愛惜一些,回去後還是可以用很好的價格轉賈,小賺一筆。
※※※
佛要金裝、人要衣裝果然是真的。
不過最值得喝采的要算是南宮雅治眼光獨具的審美觀和品味。
他的品味、眼光和設計師的巧手,造就了鏡里這個令她百看不厭的自己。
她不禁輕嘆。
“怎麼了?”南宮雅治問。
“沒事,只是很佩服你的品味和審美觀。”
“真的?”
“嗯!我知道我本來就是個絕世美人胚子,可是能把我的美烘托得如此淋漓盡致就是你的本事了,你真是慧眼識美人,難怪可以當模特兒。”從君柔妝扮好之後,便一直賴在服飾店裡的全身鏡前自我陶醉,說什麼也不肯走。
周遭的人一聽,個個都表情怪異地暗忖:
這女人眼睛沒問題吧?她那身妝扮確實無懈可擊沒錯,但她的臉蛋再怎麼放鬆美的標準,也只能稱得上是中等美女罷了,她哪來的自信自認為絕世美人?
南宮雅治倒是早已習慣她的自戀和古怪審美觀,見怪不怪,反而覺得很有意思。
他真的墜入情網了,否則不會連她自吹自擂的模樣都覺得可愛。
“好了,君柔,我們該走了。”南宮雅治已算完帳。
“再等一下,我還沒欣賞夠我的美。”挺變態的自我讚嘆聲。
南宮雅治沒轍,只好買下被從君柔霸占的那面鏡子,連鏡帶人一齊抱走。
上從店經理、店員和南宮雅治的隨行手下都為他這驚人之舉目瞪口呆,他本人倒是神色自若一點也不在意。
不過那一雙雙裝滿古怪的眼睛都無法否認,南宮雅治連這怪異的舉動看起來都是那麼迷人。
但也都留下一個疑問:
赫赫有名的政壇貴公子、超級頂尖的名牌代言人,為什麼會對一個平凡無奇的女人這麼特別?不但為她買了一堆名牌行頭,還親自抱她進進出出?
※※※
當車子駛進一座皇家花園似的華宅,從君柔才從自我陶醉中驚醒。
“你的朋友是何方神聖?”
不是她愛大驚小怪,而是自車子進了這華宅後,她就發現這個私人晚宴不大像一般有錢人的奢侈餘興那麼單純。
“鮑伯是美國參議院三巨頭之一的現任參議員。”
“什麼?”她就知道事情不簡單,原來是政治名流的家,難怪排場、氣氛都和企業富豪給人的感覺不大一樣。
“你不是名牌代言人嗎?怎麼會認識這種響叮噹的政治人物?”
“你忘了我另一個身份是‘傲龍記’專門和各國政治人物接觸的指揮官‘邪狼’?”
“可是——”她想起那個日本人,叫什麼神崎秀一的,好象是什麼日本自民黨副主席的機要秘書也是對雅治畢恭畢敬。
這傢伙還真是大有來頭,不是普通的有錢人而已耶!
“君柔!”她回神時,他的鼻尖已碰上她的。
“幹嘛?”突然把那麼俊的臉貼近她,想害她驚艷而死不成?南宮雅治雙眸變得深邃,迷人的笑意自唇邊漾開:
“不錯,有進步,我把臉靠你這麼近,你也不會像先前那麼嫌惡了。”
“那——那當然,我說過我很有職業道德的,既然答應當你的未婚妻,就不會再嫌你。”差點忘了,這傢伙還不知道她已不覺得他丑,得小心一點。
“那今晚就當個更盡職的未婚妻吧!”
“耶?”
還來不及思索語意,兩片紅嫣已被他吞噬、吮吻,兩隻手被他單手鉗制於背後,後腦勺被他另一隻大手固定,動彈不得。
真奇怪,雅治的手看起來那麼修長好看,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力氣,單手就能完全掌控她的手臂和頭頸?
而且他的手比她想像中大了好多,不但能輕捧住她後腦,連她的雙耳也受他支配,耳根在他指尖的輕蹭下,失控地發熱。
片刻,居然演變成口乾舌燥,她不自覺的伸吐舌尖,卻在唇齒間和他的密合貼吻。
唇碰唇、舌尖親吻舌尖,這就是人家所說的深吻嗎?
好怪!
她一直以為這樣的動作會碰到彼此的口水,亂噁心一把的,沒想到事實不然,竟是如此甜蜜,帶點令人銷魂的瘋狂。
在唇舌交融間,心臟也不安份了起來,有種想跳出心口的狂妄企圖,體內的血液也興風作浪、胡亂增溫,害她全身愈來愈熱、愈來愈不對勁。
不會吧!她是待字閨中的淑女,不該有這種狂野、可恥的欲望。
啊!更慘了!
她的手不知何時掙脫了雅治的掌控,膽大妄為地解去雅治胸前全部的鈕扣,進一步在拉扯雅治敞開的上衣,手法色狼極了。
不,那絕不是她的手,她才不會那麼色!
可是她的心跳怎麼愈來愈雜亂無章,而且她心裡愈希望脫快點,那雙手就如數照辦,好象和她的意志心有靈犀似的?
哎呀!什麼時候已褪去一大半,只剩袖子還纏在雅治手臂上?
天哪,快住手,不要亂碰雅治的胸,那是本美女的專利!
該死的,居然不再聽她的命令,囂張的對雅治上下其手,可見那雙色手一定不是她的!
奇怪的是那雙手愈“蹂躪”雅治性感的胸膛她就愈興奮,怎麼回事?
突然地,她感到唇上有種被釋放的自由和不舍。
原來她的唇一直被雅治霸占,難怪無法出聲阻止那雙可惡的色手。
“我很高興我的未婚妻這麼熱情,我也很想繼續下去,不過場合和時間好象不允許我們接著進行,不如我們回去後再繼續未完成的部分,你看如何?”雅治醉人的嗓音催眠似地造訪她的耳畔,感覺真好,她就這麼享受一陣子再說吧!
不過他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來著?
“君柔,你聽到我的話了嗎?”
“嗯……”再繼續說吧,好舒服呢!
“Dean,你終於來了!”
噢,好討人厭的母豬叫聲,又是哪個醜女俗粉在哮想她的雅治?從君柔終於睜開醉眼,驚叫聲立刻驚地而起。
“啊——”天啊!她什麼時候把臉貼在雅治的胸膛上,雙手緊抱住人家半裸的身體不放?
她不是躺在舒服的靠枕傾聽雅治迷人的聲音,抱著柔軟的抱枕增加氣氛嗎?怎麼會是……
而且,她終於親眼證實,那雙色手就是她自己的!
最糟的是:她雖驚訝地仰起臉,雙手卻處變不驚地繼續抱著雅治極富彈性的裸體。
困窘的雙眼不巧迎上雅治深邃會放電的雙眸,她不禁心虛又尷尬地訕笑,並試著為自己的色狼舉止辯白︰
“你……你別誤會……我個性拘謹害羞、行為端莊保守,是個十足的淑女;今天會發生這樣的事,純粹是意外……可能是我腰痛、又對紐約水土不服,才會導致如此脫序的行為……你要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