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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雅治無奈地低嘆,但並未追上去,而是回到從君柔身邊。
“抱歉,讓你久等了,會不會無聊?”一見從君柔的臉,他的神情便不自覺的放柔。
“不會!”看了那麼“精彩”的親熱鏡頭,她還會無聊才有鬼!
“你在生氣?”他嗅到火藥味。
他一傾身,伊莎貝拉殘留在他身上那股香氣便襲向從君柔,從君柔忍無可忍地拿起滿杯的冰咖啡,狠狠地潑了他一身。
“君柔?”南宮雅治一陣驚愕。
從君柔卻狀甚無辜的道歉:
“對不起,我一時失手了,都是我不好。這樣吧,你抱我到男用盥洗室去,我幫你擦拭乾淨。”選男用盥洗室那個金毛醜女就沒法當跟屁蟲了!
男用?南宮雅治恍然明白她的心思,非常合作的抱起她,淺淺一笑︰
“那就拜託你了!”
於是,他們在眾目睽睽下朝男用盥洗室移步,留下滿廳的驚愕。走進男用盥洗室、上鎖,南宮雅治讓從君柔坐在梳理整裝用的平台上,便問道︰
“你故意用咖啡潑我的對不對?”
他怎麼知道?
不過知道更好,省得她拐彎抹角。
“對,因為你不守信!”她相當理直氣壯。
“我哪裡不守信?”
“你和伊莎貝拉當眾親熱就是不守信。”
“那是應酬,而且我們只是跳舞。”
“我不管,你身上沾滿她的香氣好噁心,還敢說你有守信?”從君柔咄咄逼人,愈說愈氣。
“所以你就潑我一身咖啡‘除臭’,還挑‘女賓止步’的男用盥洗室幫我擦拭?”他只是想證實他的推想無誤。
“對!”
“這不合理。”
“哪裡不合理?”
“除非你在吃醋。”
“我就是在吃醋!”
“會吃醋代表你愛上我了,是嗎?”他一步步誘導她,目的即此。
“我承認你的追求攻勢有點奏效,我是開始愛上你了,不過只是開始而已!”她不喜歡造作,很乾脆的招認。
“這麼說你不再嫌我丑了?”
“再怎麼丑,看慣了也就不是那麼重要了。”現在好象不是說實話的吉時,這套說辭比較妥當。
“原來如此。”他激動不已,狠狠奪去她嬌灩欲滴的櫻桃花瓣。
她趁機脫去他咖啡香與金毛醜女噁心味道交織的上衣,省得破壞氣氛。
“那個女人愛你,而且她老爸也有意撮合你們,所以才邀你來參加這個私人晚宴,打算在今晚徵詢你的意思。”從君柔忿忿地說。
“你怎麼會這麼想?”
“剛剛坐在那邊吃點心時,從四周的閒言閒語聽來的。”
“原來是這樣。”
見他一點也不驚訝,從君柔怪叫︰
“莫非你早知道他們父女的企圖,才故意叫我扮你的未婚妻?”如果是這樣,她會很生氣。
“我的確事先就猜到了,不過並不是因為這件事才要你當我的未婚妻。”他不事先跟她說就是怕她胡思亂想,沒想到還是泄了底。
“那是為什麼?”她需要更強烈的理由說服自己相信。
“因為我愛你,想娶你!”本來打算慢慢攻掠她的,無奈事況有變只好改弦易轍。
“真的?怎麼證明?”她是聽得很心動,卻有種上當的不信任感。
“你以為我沒事替你父親還債幹嘛?”他提醒她。
“那你幹嘛不挑明跟我說?”
“我早就說過,結果你說我太醜,說我要追你只能採取超級銀彈攻勢,所以我就當真這麼做了。”
“那是——”
叩!叩!叩!敲門聲打斷他們。
南宮雅治想開門,從君柔死命制止他,“不准開!”
說不定是伊莎貝拉那個女色魔,怎麼可以讓她分享雅治的春光?
南宮雅治深諳她的心思,輕笑道︰
“是我要人幫我送來一套乾淨的衣服。還是你要我裸著上半身出去見人?那我也不會反對。”
“那怎麼成?快開門。”既然不是那金毛醜女就沒什麼好顧慮了。
門方開啟,從君柔即刻後悔至極。
“嗨,我幫你拿衣服來了。”伊莎貝拉一見上半身全裸的南宮雅治,瞬間化身章魚貼上南宮雅治。
“快放手,雅治是我的!”女色魔,敢情想男人想瘋了以為她自己是衣服?
南宮雅治溫柔卻力道十足地擺脫伊莎貝拉的糾纏,嚴肅認真的道︰
“伊莎貝拉,別這樣,我想我剛剛已跟你說得很清楚了。”
“我不信,你不可以對我這麼殘忍。”伊莎貝拉熱淚奪眶泉涌。
她知道Dean很心疼女人的眼淚,這招一定可讓Dean心軟。
南宮雅治果然很溫柔的為她拭淚,但卻沒有像往常一樣擁抱她,只是歉然的說:
“我真的很抱歉,但是我已有了想娶的對象,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找到更適合你的男人。”很笨拙老套的說辭,但他也只能這麼說。
“這世上不會有比你更好的男人了,即使有,我也不愛,我只要你!”伊莎貝拉又想投奔他的懷抱,偏又被拒。
“別這樣,伊莎貝拉。我愛君柔,我想娶的人只有君柔,請你諒解。”南宮雅治實在不想傷害她,他一直是女性至上主義者。
“我不諒解,我要你愛我!”她不死心的想強吻他。
“別這樣,住手!”南宮雅治來不及閃躲,只好使勁推開她。
伊莎貝拉因而踉蹌地撞上門,南宮雅治深感歉然連忙道︰
“抱歉,伊莎貝拉,你要不要緊?”
“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以前不會只站在一旁以口頭關心,你會二話不說的將我擁抱入懷,溫柔至極的呵寵……不是像現在這樣……”伊莎貝拉心碎欲裂。
“所以你該明白我的決心。”他對女人雖溫柔體貼,卻不曾讓女人來左右自己真正的意志。
“我不明白……我只知道我得不到的,別的女人也休想得到……”她揮淚逃逸。
“伊莎貝拉——”南宮雅治只是滿心歉疚的呼喚,並未追上去。
“那麼捨不得就去追啊!”從君柔不是滋味地嘲弄。
“你在胡說什麼?我愛的是你,怎麼可能丟下你去追她?”南宮雅治立刻表態。
“是嗎?那可難說,搞不好你現在心裡已經在後悔。或者你是因為我在這裡才不好去追?”從君柔知道自己不該胡言亂語,偏就管不住自己的壞嘴。
“君柔,別這樣,看到剛才那一幕你會生氣無可厚非,但你不可以不相信我對你的心意。”他兩手撐在她的雙腿側,表情非常認真的逼視她。
從君柔不但未放軟態度,反而更夾槍帶棒地吼嚷︰
“我幹嘛生氣?我只不過對你有一點好感,你可別因此就往自己臉上貼金,以為自己在我心中有多麼重要,我告訴你,你根本連俊之的一片指甲都比不上,舉無輕重!”不是的,她並不想說這麼傷人的話,可是一想到雅治當著她的面對伊莎貝拉那麼溫柔,又聽到伊莎貝拉說以前雅治對她的種種呵哄,她就忍不住醋味橫生、胡言亂語。
“我在你心中真的這麼不值?”心臟很痛,比上回見她被朱平庸踹得遍體鱗傷還痛,除了痛,還有更多的憤恨。
“對!”其實自從雅治出現後,她就很少想起沈俊之,就算偶爾想起也是因為歉疚而不是愛。
“在你心中,我真的連沈俊之一片指甲也比不上?”
“對!”
“即使我這麼愛你也不改變?”
“對!”
“很好,那我們就問你的身體!”才說著,他已經奪走她的唇,沒有以往的溫柔、更沒有憐惜,而是粗魯、蠻橫地吮吻,吻得她幾乎窒息、喘不過氣。
雅治生氣了,他在懲罰她,她知道!
“說你在乎我!”他發出最後通牒。
“不……”她倔強地自絕生路。
“很好,有志氣!”
南宮雅治蠻橫地箝住她的雙手,掀高她及地的裙褲直至雙膝。
從君柔見狀不覺驚呼︰
“不!你不可以這樣……”一股原始的恐懼令她本能地掙扎。
“那就說實話!”他威脅著,態度十分強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