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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他不再說話了,鹿聆心裡可算出了口惡氣。該,誰讓他昨天把她按在桌子上了,她都說了腰疼他還一直按著她,害得她今天動一下就疼。
現在覺得沉了吧?借用他昨天說的,那就忍忍吧……
烈風和官官故意走慢,錯開幾步綴在他們身後,湊在一起悄悄咬耳朵。“你知不知道他們是怎麼了?”
官官靠過來,一邊偷瞄著走在前面的兩人,一邊小聲說:“不知道,從早上開始就這樣了。”
“你說他們是不是吵架了?”
“沒有吧,如果吵架了,小侯爺怎麼可能還背著鹿聆?應該不理她才對。”
“主人就是沒理她啊,你看,鹿聆說了好幾句,主人他都沒有理。”
“可能只是不想說話吧?要真是吵架,小侯爺就不會帶她來雲嶺山了,更不會背……”官官頓了一下,突然問道:“你主人為什麼要背她?”
烈風稀里嘩啦的搖頭,表示自己不清楚。
官官大膽的猜測,“是不是你家侯爺做壞事了?他不理鹿聆,不是因為吵架,是理虧,根本沒什麼可以說的啊?”
烈風沖天打了個響鼻,“怎麼可能!我主人那么正直怎麼可能做壞事。”
正直的小侯爺腳下一個踉蹌,差點被橫出來的野虎蘭絆倒,換來鹿聆尖叫:“你小心點,不要摔到我啊!”
她把他肩膀拍的很痛,和寧磨了磨牙,盡力保持冷靜,“知道了。”
他朝烈風和官官瞪了一眼,“在後面囉嗦什麼?是不是都想掛上馬鞍?”
兩匹馬同時豎起耳朵,連忙邁著小碎步走到他前頭。它們是馬,渴望自由馳騁,對馬鞍和韁繩實在沒什麼好感,那種時刻都會束縛它們的東西,一輩子不戴才好。
和寧的話很有威脅力了。
鹿聆看了眼走路僵硬的烈風和官官,又看了眼和寧,他臉上倒挺平靜。她伸手捏他的耳垂,故意道:“你就不會不好意思嗎?剛剛我聽烈風說你很正直,你正直嗎?”
“……”
她手指綿軟,揉捏他耳垂動作不輕不重,和寧只覺得耳朵上一陣酥麻,明知道她是調戲,可他卻覺得她是在勾引。
他壞心頓起,本來托著她腿的大手往上移了移,毫不客氣的吃了把豆腐。
鹿聆頓時一僵,擱在他耳垂上的手也不敢再動了。
和寧心情愉悅,厚著臉皮道:“當然了,你看我多正直。”
可是不正經!鹿聆面色通紅的在他背上打了兩巴掌。力道依舊大,他依舊覺得疼,可他就是忍不住想笑,被打了也開心的不得了。
立著耳朵,時刻聽著身後動靜的烈風和官官再次把和寧腹誹了個底朝天。它剛剛說錯了,它家主人一點都不正直,心眼小的像針尖,自己不開心也看不得別人開心。
烈風生氣的想,自己白給他說那麼多好話了。鹿聆打他兩下他就這麼開心,早知道他這麼喜歡被人打,它就踹他兩腳。用力踹,它可比鹿聆有勁多了,保准能踹他一馬趴,哼!
山神又像最初他們見面時那樣飄然而至,不過不同的是,他在見到鹿聆的那一剎那眉頭就皺了起來。
他上前一步就要把鹿聆從和寧背上拽下來,他厲聲問道:“你是怎麼回事!?”
她怎麼會變成人?她修為不夠且又遇到和寧奪舍,怎麼也不該變成人。
在他伸手抓鹿聆的那刻,和寧極快的往後閃了一步,山神抓了個空。
他不知道山神要做什麼,他本能的後退,只是因為他背上的鹿聆在發抖。
鹿聆目光帶著哀求,“山神大人我們回去說。”
她忘記了,她一心只想回到雲嶺山看康吉,卻忘了她和白小虎的交易。
她騙和寧說她會變成人類是因為山神大人的法術,卻忘記一旦見到山神大人她又該怎樣圓謊。
她不能讓和寧知道她和白小虎做了交易,更不能讓他知道她已經交換掉了自己的靈魂。
她臉色慘白。
山神捻起道決,將他們全部瞬移到山神府。
官官和烈風也在其中,卻因為體型高大,慘烈撞上了府邸的大門。
兩隻炯炯有神的看著山神帶著和寧和鹿聆消失在了府邸門前,心裡把山神罵了個八百遍。
可長點心吧,做事還能不能認真點!?
他府邸大門堅硬,它們緩了好久才站起來,依舊覺得頭昏眼花。兩隻邁著麻花步,在氣憤中走遠了。
“咱們幹嘛去?”官官問。
“離家出走!”
官官一呆,比剛剛撞上大門緩了更久,過了好久,久到烈風都要以為它默許和它一起走了,它才說,“你不怕小侯爺生氣?”
“氣死他才好!”一提和寧的名字,烈風就忍不住憤憤難平。
它詛咒立竿見影,和寧確實被山神氣的夠嗆。他雖然被一同帶進了山神府,可山神又造了一個結界,把他罩住晾在一旁。
銀白的結界晶瑩剔透,仿佛一戳就破,但也只是仿佛。看著綿軟卻堅硬的猶如天罡罩,他砸了好幾下都還是紋絲不動。
凡人的肉體怎麼可能和神仙法術相抗衡?和寧恨恨的在結界上一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