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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亞瑟安紳士的走到艾瑪身邊替她拉開椅子,她也順勢勾上他的手臂,雙雙離開坐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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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我想任何一個男人只要經過那兒,見到那樣的情形都會這麼做的,不代表任何立息義……」
腦海中一再地迴響著亞瑟安剛剛對艾瑪所說的話,這讓席朵有些心不在焉,耳朵聽著身旁的菲亞滔滔不絕,卻一個字也沒聽進去,輕凝著眉頭,心情問得難受。
「席朵小姐?」對於她還是一點反應也沒有,菲亞嘆了一口氣,伸出手將她的身子轉正,沒想到他的手才碰到她的衣角,她整個人已反she的向後退三步,一臉戒懼的看著他。
「你幹什麼?」望著他那無奈的表情,她卻搞不清楚怎麼回事。
「早知道碰你一下比我說爛了嘴還能引起你的注意,我早該這麼做了。」他苦笑一聲,「我說的話真的那麼引不起你的興趣嗎?跟我相處過的女人都說我幽默風趣呢。」
是這樣……
她剛剛從頭到尾都沒聽他說話,真的是有點失禮。
錯在她,席朵戒備的神情瞬間轉為抱歉,「對不起,我剛剛在想事情。」
「如果你讓我禮貌性的親吻一下你的手,我就原諒你。」
「嘎?」她一楞,一抹紅燒遍了她的臉。
「你剛剛把我當登徒子的模樣真的傷了我的心,我要一個禮貌性的吻並不為過吧?而且只是吻手背而已耶,小姐。」菲亞委曲求全的垮下臉。如果她不答應,就真的說不過去了。
想他菲亞,何時這麼卑躬屈膝來著?竟還得跟一個女人索吻?吻的還是手背,喝,天理何在?
席朵的內心掙扎著,可是卻不忍拒絕他,咬著牙,她緩緩地抬起右手遞到他面前-
不算漂亮的手,指尖帶著繭,皮膚上帶著一些傷痕。
「這傷……是早上在she擊場被糙刮傷的嗎?」他執起她的手細看,出見莫名的覺得有些心疼。
她聞言,二話不說的想抽回手,卻被對方握得死緊-
「我只是關心,沒有其它意思。」他斂眸,輕輕地在她帶著傷痕的手背上落下一吻,「如果冒犯了你,我道歉,但是我不希望你拒人於千里之外,尤其是對一個由衷關心你的人,好嗎?」
席朵心一動,幽幽地抬起眼,進入眼帘的是他無害而溫柔的笑容-一抹像亞瑟安的笑容。
怎麼回事?她怎麼把他們兩個重迭成一塊了?
她深覺困擾的閉上眸子,為腦海中的可笑幻想而自嘲不已。
她怎麼可以把菲亞當成亞瑟安呢?菲亞是菲亞,就算他擁有和亞瑟安同樣溫柔的笑與言語,他也還是菲亞。
想著,她的小嘴驀地被一雙濡濕而火熱的唇給輕柔覆上,菲亞在她閉眸沉思的當下傾身吻住了她……
「唔……」她駭然睜眼,掙扎的扭動著身子。
他的吻卻很執意,用全身的力量壓制住她的掙扎。
「放開我!菲亞!」
他出乎她意料之外的突然放開了,她飛也似的推開他轉身要走,卻撞上一堵厚實寬闊的胸膛
這味道……熟悉得她不能再熟悉……
她驀地抬起頭來,略微紅腫的唇瓣因這乍然的相遇而微啟,腦袋瓜子有短暫的昏眩與空白,讓她呆在當下好半天移動不了身體。
「席朵,你撞到人該說抱歉,而不是死賴在亞瑟安懷裡不走,這樣的舉動很丟人喔。」勾著亞瑟安手臂的一人瑪,冷冷的提醒著她此刻非常不適宜的舉止。
其實,她多麼希望亞瑟安可以主動把這個投懷送抱的無恥女人推開,偏偏,他只是眼神定定的落在她臉上,審視的眸像是在探索什麼。
聞言,席朵慌亂的回過神來,咬著牙,止住自己欲奪眶而出的淚,「對……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說完,她旋即跑開,顧不得可能招來非議與不禮貌的批評,她不斷的往前奔,腦海中充斥著方才亞瑟安看著她的眼神……
是失望?是困惑?還是不以為然?抑或是嘲弄?
她不知道呵!真的不知道,但她真的恨透了自己讓他看見她被菲亞吻的那一幕,他一定看見了吧?卻只是冷冷的站在一旁看戲,沒有上前阻止菲亞……
他會認為她很隨便嗎?她讓他吻了自己,又讓菲亞吻了自己,如果他真的在乎她,他該生氣的……
可是他沒有!他只是溫柔的看著她,伸手扶住她撞倒在他身上的身子,一句話也沒有說。
跑著跑著,席朵腳上的高跟鞋不小心踩進地面的凹洞,腳狠狠一拐,她踉蹌的跌坐在地
淚,汪汪而落,執起斷了跟的高跟鞋,她揚手使勁把它丟了出去。
搞什麼!她為什麼要在意亞瑟安怎麼想?她已經發過誓這輩子都不會愛上他,就算她的心裡做不到不想他,但是她外在的行動可以,只要她否認愛上他,誰也無法勉強她,亞瑟安也不行!
她根本不必在乎的,甚至於,她該表現得更漫不經心,否則就會像過去那麼多年一樣,她的存在難杜悠悠之口……
是啊,她怎麼都沒想過用這種方式呢?
只要她有男朋友,沒有人可以說她是為了愛亞瑟安所以非留在他身邊不可,那頂沉重的大帽子自然而然的會離她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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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不行!
「再來一次!」她非得把它練成不可!
抱著男人的腰又不是要她上斷頭台,她一定可以做到的!只要她忘記過去的那些不愉快。
「席小姐,還要再練啊?」被臨時抓來練舞的舞蹈男助理吉米苦著一張臉,露出哀求的眼神看著她,「我們已經練一個下午了耶,我想還是等菲亞老師回來跟你練好了,你跟他的默契比較好,一定會比我們這樣亂七八糟的練來得有效率多了,你說如何啊?」
「不行,天知道他什麼時候才回來?我已經沒有太多時間了。來,再跳個幾圈,我已經越來越進入狀況了,你不可以在這個時候喊停。」主動拉起吉米的手,席朵半強迫的叫他陪她練下腰的姿勢。
說她進入狀況,還不如說她越來越習慣他的手握在她腰間的感覺。
男人的手呵,她曾經痛恨非常的觸感……
忘了吧!為了一路保護亞瑟安,為了逮到那幕後的殺手,她必須過五關斬六將,直到新娘競選會結束為止。
「可是席小姐,我真的累了耶。」喘得跟牛似的,吉米嘆聲連連,想也想不到這個女人的體力竟然比他這個年輕小伙子來得好。
「你——」
「我來吧,別為難小兄弟了。」
訓練班內突然出現一個臉上帶著兩撒鬍子的男人,頭上還戴著一隻黑色高帽,有點像是民國初年人士的穿著。
「你是?」吉米抓抓頭。雖然很高興有人要救他脫離苦海,但對方畢竟是個陌生人。
「你問她,她認識我便成了。」男人說著轉向席朵,兩撇鬍子下的唇輕輕地勾起一抹淺笑。
「席小姐,他是——」
「朋友。」她能說不認識他嗎?若說不認識,他一定馬上被警衛給轟出去,堂堂總統候選人,又是她的主子,她根本不能對他相應不理。
「喝,那太好了,請他陪你練吧,看樣子,他應該會帶得比我好上一千倍一萬倍。」吉米嘿嘿兩聲乾笑,人已退得老遠,才坐下,就有一堆人在旁奉茶倒水兼槌背。
「看來,你真的把他折騰得很苦,連一旁的人都看不下去了。」亞瑟安輕聲一笑,拉起她的手。
「少爺來這裡做什麼?」想抽回手,另一手又已被他握進掌心,席朵皺眉,他卻視若無睹的帶她舞著。
「看你啊,你今天中午這樣衝出去,我不放心。」
「看也看了,少爺可以安心回去了。」
但笑不語,亞瑟安帶著她在場中一圈又一圈的舞著,聽著那優美的旋律如風掠過兩人的耳畔。
他閒適優雅的步調,技巧輕柔的帶領著她,漸漸便讓她放鬆了身體四肢,徜徉在舞曲帶給兩人的親密感中。
他的手堅定但溫柔的扣住她纖細無比的腰身,她感覺得到它所帶給她腰際的灼熱感,但卻感覺不到它所帶來的負擔與不愉快。
她喜歡他這樣擁著她跳舞,仿佛,他會帶她上天堂去,尋求那最美的音樂和最曼妙的舞姿……
他是怎麼辦到的?竟讓她完全忘了被觸摸的恐懼,直想幸福的偎進他懷裡尋求庇護……
他庇護她?
呵,她暗自偷偷笑了起來,無法想像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少爺如何保護她這個武術高強的女保鑣。
「你在偷笑,朵兒。」亞瑟安傾近她的頰畔,在她耳邊低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