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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怦怦怦的胡亂眺著,越跳越快。
空氣變稀薄了,她覺得呼吸都有點困難,雙手撐在水槽上頭,她輕輕地喘息,活像剛才跑了百米。
是這女人逃得太快?還是剛好她正要起身所以躲開了他想摸她的手呢?
大掌落空的男人若有所思的瞅著她的背影,見她站在水槽前動也不動,不禁挑高了眉,“你沒事吧?。
季晴男聞聲忙不迭將背打直,開始動手洗碗,“沒事,你先睡一下吧,我等一下耍上班,中午會替你送吃的回來。”
“你要上班?”
“每個人都有工作,這很奇怪嗎?”她頭也沒回,繼續洗碗,就算碗已經沖水沖好幾遍了也投關係,繼續洗!
那個男人太危險;她還是別過去的好。
“不奇怪,只是……”
“要報警我早在你昏死過去的時候就報了……”話未落,突然傳來一陣刺耳又驚人的門鈴聲。
斐焰瞅著她,眼神仿佛在嘲弄她的謊言。“我沒有報警。”她再一次重申,坦然的面對他的注視。
“那這麼早會是誰來按鈴?。現在才早上五點。
“我怎麼知道?如果你不介意現在讓我走過去開門的話,我馬上就可以知道外面是誰了。”
“請。”他優雅的朝她比了個手勢。
那隻漂亮的在半空中揮舞的手……還可以動嘛!早知道剛剛讓他自己吃麵就好,犯不著雞婆!
她有些生氣的看著他,“你不怕外頭真來個警察?”
“如果是,我也認了,反正我現在根本沒力氣動了。”現在的他就像是養尊處優了很久的貓,喵喵叫討主人歡心已經是極限,身體根本懶得動,也動不了。
“那如果是昨晚追殺你的那些人呢?。這個男人好像不太怕死,不然就是他的警覺性太低。
斐焰勾勾唇,似笑非笑的瞅她,“你是在擔心我呢?還是在擔心你自己?嗯?說說看,我好想知道。”
見鬼的!他什麼意思?
“當然是我自己!”她才不會承認自己在擔心他,她跟他非親非故的,她為什麼要擔心他?
門鈴又響,這一次又快又急,響得人心神不寧。
“快去開門吧,美人,也許是你的男朋友一早起來突然想抱抱你,所以衝動的跑過來找你了。”
季晴男看了他一眼,不說話,直接走去門邊,用她慣有的溫柔嗓音隔著門板問:“哪一位?”
“你好,我是這個警區的警察,請開門,小姐。”季晴男一聽,回頭看了不知何時已站在門邊的男人一眼,男人對她眨眨眼,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卻沒有閃人的意思。
季晴男急了,朝他揮揮手,男人卻對她搖搖頭,她咬唇瞪他,他還是不走,門外的人再次傳來—聲——
“小姐,有問題嗎?”對方小心翼翼地探向著,聽那嗓音是巴不得可以踹門面人。
“請問……有什麼事嗎?我還在睡,不太方便。”季晴男邊說邊朝斐焰揮手,要他滾回屋內躲人。
她比他還急,真有趣。
斐焰笑了,捂著腹部的傷口走進屋。
“小姐,我們這裡昨天發生了一件槍擊案,血跡一直沿路過來,最後停在你家的牆邊,所以我們想進來看看,請你開門好嗎?”
門外說話的男人操著不太像美國人的英語腔調,應該是中國人吧!她猜,蘇活區緊臨著華人區,這裡的警員也有不少來自中國或是台灣。
“不好意思,真的不太方便,我沒事,這裡也很好,昨晚沒有人闖進來過,如果你真的要進來看,得等我穿好衣服、洗好臉、畫好妝……至少也要再十分鐘,而且我趕著上班,所以……呃,你決定好了嗎?如果是,希望你可以拿到搜索狀再過來看,很抱歉,因為我一個人住,就算你是警察,我也得小心,但願你可以體諒。”
她說著一口極流利的英文,嗓音軟軟的,很好聽。
背靠著客廳的牆當壁鬼的斐焰一笑,不禁要為她可以臨時想出一大堆理由來擋駕而喝采。
是了,她說她是護士,她一定常常一臉正義凜然的模樣,然後用她柔柔的嗓音及各式各樣千奇酉怪的理由來哄病人及家屬吧!
門外的警察似乎怔愣了一下,不太情願的說了一句:“沒事就好,希望不會因為你的不配合造成你自己的任何損失。”
“請放心,我很安全,你忘了這裡是最安全的地區?你的到來才讓我嚇一跳呢,先生。”
“那麼……我走了,抱歉打擾了。”
“沒關係,謝謝你的關心,很抱歉我不能當配合的民眾開門讓你進來。”
門外的人似乎在笑,沒再說什麼,而後她聽到腳步聲離開。
一口又深又長的氣從她嘴裡吐出來,像是打了一場仗似的,她拖著有些虛軟的腳走進屋內,腳尖才沽到大門的邊,整個人便被門旁的一隻長手給拉過去,穩穩的跌進—個寬闊的胸口裡。
“你……”她驚喘出聲,模樣狼狽的看著他。
“為什麼救我?”他的嗓音帶著笑意,臉上卻沒有笑,一雙比夜裡最亮的星還要亮的眸子則一瞬不瞬的瞅著她。
這眼神,逼人心慌,她又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像雷一樣的響著,下意識地低下臉,伸手捂住胸口,希望能讓心跳平緩,否則讓他聽見,豈不羞人?
一個老女人竟然三番兩次的因為一個英俊小毛頭而心跳加速……說出去真要被笑不知羞恥了。
“我說過了,我喜歡這個房子,我不希望這裡發生任何不好的事,何況,你知道我住這裡,我真要報警抓你,難保你將來出獄後不會跑來報復我,那種提心弔膽的日子我才不過。”
“所以……你寧可對我好一點,免得哪一天我跑來報復你?是這樣嗎?”忍住笑,斐焰為她的邏輯驚嘆。
仿佛感覺到他胸腔的震動是因為笑,她低下的臉再度抬起來望住他,捕捉到他含笑的眼神。
“很好笑嗎?”有些生氣,有些狼狽,有些害羞,她怯怯的迎視著他的雙瞳,希望找出他笑里真正的意思。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季晴男被他帶笑的眸瞅得想找個地洞鑽下去,迴避他的眼,她又低下了頭,“沒錯,就是這樣。”
要笑就笑死他好了,可惡。
看不見她的臉讓他有點難過,斐焰伸手將她的下巴抬起、挪正,讓她不得不正對著他的眼,“說話的時候看著對方,這是禮貌。”
“那請問有人半夜私闖民宅擺不禮貌呢?還有,你這樣不經過我的同意就抱著我,你有想過‘禮貌’這兩個字是怎麼寫的嗎?”她有些氣了,一向溫柔的嗓音帶著絲微激動。
她不怪他半夜把她嚇醒,不怪他讓她忙了一整夜沒睡覺替他處理傷口,不怪他把她的早餐全給吃下肚,更不怪他此刻逾越禮際的抱住她,他卻反過來控訴她無禮?這個男人簡直莫名其妙得緊!
“我道歉。”斐焰笑著,望著她一臉的紅暈與生氣的模樣,心驀地一動,俯下身,在她的唇邊落下一個輕輕的吻。
吻,很輕很柔,她卻驚跳起采,像是他吻的是她的辱房般,慌亂得直喘,害怕得要哭,她死命掙扎著想掙脫他的懷抱,他卻早有準備的牢牢將她抱住,英名的就是不想鬆手。
沒有直接掃向她那兩片可愛的唇辦已經是他對媳最大的恩賜了,她此刻的反應早在他的預料之中,因為她實在太會臉紅,看起來也很保守,為了不把她嚇暈,他覺得自己還是克制一點好……
不過,好難哦,真的好難。
隨手抓女人來吻已經是他長年訓練出來的習性,要抑制住體內那一碰到女人就騷動的因子真的是太為難他了,何況,女人生來就是要讓男人抱、男人吻的,不是嗎?
他如果獨獨對她手下留情,那就太看不起她了。
想著,也不顧她在他懷中拼命掙扎得像個快溺水的人,他再次俯下身,在混亂中攫獲那兩片讓他早想品嘗的唇辨……
“唔……”她無法呼吸了,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倒流到她的腦部,整個人覺得暈眩不已、呼吸困難,隨時有昏厥的可能。
老天!他在做什麼?他怎麼可以這麼做?他竟然吻她……
該死的!他竟然在吻她?
她愣愣的呆在他懷裡任他放肆的吻著,好半天竟回不了神,身子虛軟的癱進了他懷裡。
他對她做了什麼呢?只是接吻嗎?為什麼天地在轉,人也在轉?;為什麼舌尖那柔軟溫熱的觸感竟能挑動她整個身體感官,讓她興奮得想要哭泣、想要放縱自己就這樣一直讓他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