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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毛不看聶政了,抱起小寶,藍無月親親小寶的肩膀,說:“還是我先,兩個人似乎不容易被控制。”
阿毛分開小寶的腿,小寶甜甜地笑了:“還要……還要……”
聶政呻吟,他的寶怎麼可以這麼勾人!
第十四章
這一晚的雙修,不,該是歡愛,四個人誰都沒有修煉養功。這一晚的歡愛只能用yín亂來形容。得到了充分滿足的小寶帶著幸福的笑容沉睡在哥哥的懷裡,吃飽了。而餵飽了小寶的四人也是甜蜜異常的陪著他們的小妻子一覺睡到了太陽當空。
昨天五人房裡的動靜有點大,下午戚老大過來的時候,看聶政他們的眼神別提多曖昧了。聶政和藍無月假裝看不明白,葉狄和阿毛又鑽進藥屋了,沒看見。
小寶睡到半下午才起來。腿根有點軟,那個地方熱熱麻麻的,除此之外,小寶的臉蛋紅潤,眼角含情,看得藍無月差點又發情。原諒藍無月總是控制不住自己,他是四個人中年齡最小的,還不過而立,正是慾火沸騰的時候,而小寶又是這麼的勾人,連年齡最大的阿毛都忍不住又何況是藍無月。
好哥哥在配藥,鬼哥哥和美人哥哥在隔壁戚老大的房裡說事情,大哥哥在劈柴,小寶坐在小院子裡煎雞蛋餅。晚上戚大哥和姐姐都要過來吃飯,他要早點開始準備。
雞蛋打散,加入麵粉攪拌均勻。在煎鍋上抹一層油,小寶舀起一勺蛋液順著一個方向手腕微微轉動,蛋液就攤在了鍋中,等到香味出來了,小寶再用鍋鏟輕輕鏟起蛋餅,反過來,煎另一面。食物的香氣在這偏僻的小院子裡透著濃濃的溫馨。曾經,小寶也像這樣一個人坐在院子裡,守著一個小爐子做點吃的,和那時的艱難痛苦相比,現在的小寶只有幸福。
“砰砰砰!”
有人敲門,敲得還挺用力,小寶抬頭好奇的看過去,是誰?
阿毛放下斧子去開門,小寶拿起鍋,擦了擦手。阿毛拉開門閂。一打開門,他的眉心就擰起了,是個不認識的人。阿毛的體型大,幾乎擋住了整扇門的位置,來人踮起腳尖努力往裡瞧,阿毛推了他一把,讓他離開。
“你幹嘛推我!”
這人不高興了,一抬頭,他愣了,張嘴就喊:“啊!妖怪!”
小寶抿了抿嘴,走過去。從後拉住大哥哥的手,他把大哥哥拉倒身邊,對著這位不認識的人說:“大哥哥,不是妖怪。”
“大哥哥?他是你哥?”
這人看看阿毛,再看看小寶,最後嫌惡的又看向阿毛。小寶不高興了,他很少會有這種明顯的不高興的情緒。阿毛懶得理這個小鬼,拉著小寶就要進院。
“喂,別走,我聞到雞蛋餅的味道,是你們在做吧?多少錢一張,我要買。”這人說著就從口袋裡摸出一個錢袋。
小寶回頭:“不賣。”說完他就去關門。
“等等!”
這人用手抵住門,阿毛拉下他的手,比劃,讓他離開。這人見阿毛比劃,又不說話,無禮的怪叫:“原來還是個啞巴啊。”
“大哥哥,不是,啞巴!”
小寶生氣的推了那人一把,關門,插閂。第一次,第一次有人在他的面前說大哥哥是妖怪,說大哥哥是啞巴,小寶氣得眼圈都紅了。阿毛抱起小寶,親他的眼睛,讓他的阿寶不要和這種無禮的小鬼計較。不同於憤怒的小寶,阿毛的心裡是被小寶維護的甜蜜。他的阿寶,也是有脾氣的。
“砰砰砰!”
“喂!你居然敢推我!他就是個啞巴!就是個妖怪!我說錯了嗎?你出來!你給我出來!”
小寶氣得嘴都發顫了,一股熱氣從他腹部的某個地方躥起,在他的胸腔炸開:“不是!不是!大哥哥,不是!你走!!你走!”
聲音尖而刺耳,敲門的人痛呼一聲,捂著腦袋蹲在了地上。
“是誰跑到這裡撒野?!當我戚家莊是什麼地方!”
聽到動靜的戚老大、聶政和藍無月從前面的院子裡跑了過來。小寶緊緊摟住大哥哥的脖子,聲音裡帶了哭腔。
“不是!不是!大哥哥,不是!”
葉狄從藥屋裡出來了,阿毛拉開門閂,看也不看外頭的人一眼便抱著小寶回屋。小寶還在喊著“不是”,對大哥哥的心疼和對那個人的憤怒變成了一滴滴的眼淚。
“肖月安?”看到蹲在門口的人,戚老大一把提起他,“你跑這裡來做什麼!”
肖月安捂著快要裂開的腦袋,一臉的委屈。掙開戚老大的手,他憤怒的吼道:“我不過是來買張雞蛋餅你們就這麼欺負人!我告訴我娘去!”說罷他就跑了,還一邊跑一邊哭一邊抹眼淚。
“這是肖家的人?”聶政冷著臉問。
藍無月抬腳進院。
戚老大板著臉說:“一個不懂事的小子。明明就是來寄人籬下的,還把自己當貴客了。你們甭管,快去看看小寶,我去解決。”
沒攔著戚老大,聶政抬腳進院,拴門。屋內,聶政和葉狄都在哄小寶,小寶緊緊抓著大哥哥的衣服一遍遍說:“不是,不是……大哥哥,不是,啞巴,不是,妖怪……不是,不是……”
“寶貝,你沒看出來那人很沒教養嗎?這種人根本無須理會他。大哥哥是不是妖怪寶貝最清楚。”
“不是。”
“寶寶,不氣不氣,會氣壞了身子。”葉狄可從未見過小寶被氣成這樣,心疼壞了,不過也格外驚訝,他的寶寶竟然會發這麼大的火。
小寶摸著大哥哥喉嚨處的傷疤,難過極了。如果大哥哥不是受過傷,大哥哥怎會不能說話?那個人怎能如此說他的大哥哥!
阿毛一直在輕撫小寶的後背,給他順氣。明明被罵的人是阿毛,結果傷心的人卻是小寶,阿毛反而很想笑,自然是被小寶如此維護的笑。他的阿寶是一個不會跟人鬥氣、更不會對誰怒叫的人。他們在一起這麼多年了,他今天頭一回看到他的阿寶為了他對一個人那麼的憤怒,憤怒到如此激烈的地步,阿毛能不甜蜜、能不幸福嗎?
在鬼哥哥、好哥哥和美人哥哥的哄勸中,小寶又成了原來的那個小寶,低低地、難過的訴說自己對大哥哥的心疼。聶政抬起小寶的下巴,親親他濕潤的雙眼。
“寶,那個人是很討厭,但不要為了那樣一個惹人厭的人而氣壞自己。鬼哥哥跟你說過,咱們的家不在這裡,這裡的人說什麼咱們都不要放在心上。想想咱們的家生和俊生,不要生氣。”
小寶深吸了一口氣,點頭,他不生氣,不生氣,他,他是心疼。阿毛也親了親小寶,把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上。阿寶,大哥哥只在乎你說什麼。你說大哥哥不是啞巴、不是妖怪,大哥哥就不是。
“大哥哥,不是,大哥哥,是大哥哥,是小寶的,大哥哥。”
小寶心疼的含住大哥哥的嘴,他不氣了,不氣了,但他不想見那個人,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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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肖小少爺肖月安委屈的跑回來了。一看到他,肖老夫人立馬驚呼:“安兒,怎麼了這是?”
“娘——!”肖月安跑到娘跟前,眼淚就出來了:“他們欺負我。”
“誰欺負你了!”肖老夫人的臉色沉了下來。
“哼,肯定又是在外頭惹事了唄。”肖家唯一的女兒肖月梅在一旁譏嘲的說。
肖老夫人護著兒子道:“你弟弟在這裡能惹什麼事?咱們寄人籬下的,還不是看人家的臉色!”
有娘護著,肖月安更是十足委屈的說:“我肚子餓,跟人要吃的,人家不但不給還打我。”
“打你?!”肖老夫人捧住兒子的臉就叫:“誰打你?!打到哪兒了?!可打傷了?”
肖月梅癟癟嘴,扭頭不看弟弟那張明顯的搬弄是非的臉。肖月安添油加醋的把事情說了一遍。說他只是想問問做雞蛋餅的人能不能賣他一張,對方就讓一個滿臉長毛的男人把他趕了出去,還推倒在地上。說戚自成當時就在旁邊,也不管他,就任人家欺負他。
肖夫人氣得嘴都白了:“欺人太甚!簡直是欺人太甚!”
肖老爺子黑著臉說:“你還不知道你兒子是個什麼德性嗎?你別光聽他一面之詞。哪次他說被人欺負了不是他先惹的事?”接著他教訓起小兒子:“誰叫你一個人亂跑的?咱們剛來這裡,你能不能不要跟在家裡一樣任性?”
肖老夫人馬上又護著兒子說:“咱們來這裡是暫住,又不是被關押,怎就不能出去走走了?他們欺負你兒子你還幫著外人說話,有你這樣當爹的嘛!”
肖老爺子指著夫人怒道:“你別總護著他!瞧他昨晚上吃飯的時候那樣子,咱們是求人家收留咱們,讓咱們避難,不是人家求咱們來的。他倒好,嫌棄這個嫌棄那個,人家嘴上不說,心裡會罵,說咱做父母的不會教兒子。我這張老臉都叫他給丟盡了!”
肖月安抱著娘低頭不吭聲,一臉的不服。
“你給我老老實實地待在屋裡!再給我惹事生非,你就給我留在關外!”
肖老夫人不樂意了:“安兒怎麼惹事生非了?不過是一張雞蛋餅,別說買了,就是白給,他們也是應該的。再怎麼說咱們也是客。”
“就是,不過是張雞蛋餅,他們不給就算了,還打我。”肖月安完全不提他自己做了什麼。
肖老爺子的手指抖了抖,對夫人重重地說:“你就這麼護著他吧,早晚有一天會害了他!”殊不知,他這句話最後成了真。
還不反省的肖老夫人摟緊兒子:“我不護著他護著誰?他是我辛辛苦苦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兒子,是我身上的一塊肉!”
儘管已經習慣了娘對弟弟的偏愛,和肖月安一母同胞的肖月梅還是忍不住失望。
這時,有三人走了進來,肖家長子肖月山、尚嵐卿和龔子陵。原本還在難過的肖月梅看到其中的一人,臉上立刻浮現一抹嬌羞。肖老爺子夫婦也收起了臉上的怒容,換成了客套。
“爹,娘。”
“肖老先生,肖老夫人。”
“尚公子,龔公子。”
“尚大哥,龔大哥。”
肖月安和肖月梅同時喊出聲。尚嵐卿對兩人笑笑,問:“剛才在外頭聽到月安好像出事了,怎麼了?”
尚嵐卿治好了肖家小孫子的病,肖家人本就對他感恩,而一路上談吐不俗的他和龔子陵更是很快得到了肖家人的好感和信任,特別是肖月梅和肖月安。肖月梅對尚嵐卿的小女兒家心思明眼人都看得出來,而肖月安則是那種江湖糙莽出身的公子哥對京城來的大家少爺那種自卑的崇拜。尚嵐卿出門遊歷還帶著兩個侍從,穿著用度看上去不說價值不菲,也都是好貨,一看就是從大戶人家出來的。最重要的是尚嵐卿還沒有成家,肖老夫人怎能沒有私心,她的女兒早該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