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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兩天很久沒聯繫過我的邵合耿突然電話我,看見他名字在我手機上響起的瞬間我猜是唐冬冬又大駕光臨沛市了,我埋了幾天的火立馬就竄了起來。
邵合耿在電話里說來我公司找我親自給我送帖,晚上要參加一個活動,沒想到我沒在就給我助理了。
我隨嘴問了下什麼活動,邵合耿笑了聲:“新區綜合性創意產業園區落地活動咯。”
我愣了下:“出文件確定了?”
邵合耿笑了兩聲,好一會兒他慢騰騰地講道:“唐哥啊,殊錦可是帶了三百億來提高沛市新區的經濟發展啊。”
“……”他一個二十多歲的小鬼能做什麼破事,還提升經濟發展。
邵合耿說:“唐哥,晚上記得來玩啊。”
我不知道我的消息難道已經閉塞到了這種地步,都已經下了文件我竟然還不知道,我現在十分質疑小陶的工作能力,不說這個消息了他查個俱樂部的小少爺到底是從哪來的要幹什麼查了這麼長時間都沒給我個答覆。
下午開車回了趟公司,小陶忙忙碌碌地在我辦公室前讓我簽文件以及告訴我些信息,告訴我邵合耿給我送了個帖。
我問小陶慚愧嗎,我們公司最近正在轉這一塊的方向,他竟然一點消息都得不到,還得別人把消息送到我眼前。我承誰的情都無所謂,能夠還,但是周殊錦的就是不行,毫無道理。
小陶大概是被我嘲諷的委屈上了,指著那信帖說:“私人性質不對外公開的唐哥,正式的活動怎麼可能弄到晚上,肯定還得讓電視台組織安排至少半個月的時間。”
老闆說話還犟嘴,我看這個員工翅膀是硬了,我看了他半晌:“讓你查的那個顧衫的事情,查了快一年也沒給我查出個毛病來嗎?”
“……”小陶看起來更加委屈了,“我之前不是跟你說過他就是個……”
“什麼俱樂部的小少爺天天在我身邊蹦躂,蹦躂到我身邊人身上去了?”
小陶頓了頓:“我有一張找到的照片,很久之前,不知道真的還是假的。”
我說:“給我看看。”
小陶在他手機上翻了半天,最後走過來把手機遞給我:“喏,我去俱樂部問了好幾個人都說對顧衫不熟,他去年春末的時候進的俱樂部,跟他妹妹,但是在俱樂部也就給人倒倒酒。”
我盯著照片看了會兒:“所以你找到他讓他跟我一起出來是他第一次接這種性質的活?”
小陶嗯了聲:“這照片是俱樂部有個人挺喜歡顧衫的,有一次不小心給拍下來的。”他說完大嘆,“費了好大勁才找到啊唐哥!”
我把手機丟還給他,我剛剛不應該說小陶的工作能力下降了的,我聽他跟我講的都覺得怪麻煩的:“把照片發到我手機上。”我對他說。
小陶低頭應了聲,我想了想說:“讓人給我去買套衣服我晚上要用。”
小陶把手機收起來:“晚上去要帶什麼人去擋酒嗎?”
我說不用。
唐冬冬在那裡,我有帳要跟他算。
晚上聚會果然是私人性質的,人不是很多,打眼望過去幾乎全是有事沒事就上沛市新聞的幾張臉,我在人群里找了找暫時沒有發現周殊錦。
我不太清楚這場合是周殊錦示意讓我來的還是邵合耿自作主張讓我來的,不過在我利用尋找周殊錦的時間跟幾個老大搭上幾句話後我對於周殊錦的憤怒少了不少。
誰不喜歡便利、不喜歡利用人際關係走捷徑?只要周殊錦別沒事招惹我又出現做出一副二五八萬的樣子對我,我覺得很好。
等到我熱情地邀請新區的書記跟他的秘書有空去我公司指導一下工作,轉頭就見周殊錦從門外進來了,他穿著一身休閒套裝,不知道什麼時候長到及肩的頭髮梳到腦後,鼻樑上架著一架金絲框的眼睛,一臉沉靜又不苟言笑的模樣。
他這樣子看得我愣了半晌,差點沒樂出來。
他剛面無表情地跟周圍人打了聲招呼後又被人喊了去,被人群圍著不知道在聊些什麼,隨後邵合耿從外面走了進來,笑呵呵地應酬了一路走到我面前十分“哥倆好”的搗了搗我肩膀。
我看了他一眼:“我還真的太久沒見他了,他最近怎麼樣?”
邵合耿抬了抬眉毛,順著我的視線望過去:“還不好嗎?”
我看見有人給周殊錦遞煙,旁邊人想跟他點菸,他擺了擺手從自己口袋拿出打火機微垂著頭把煙點著。
那打火機是我大半年前見他後特意留下的,知道他會拿走用倒是沒想到他能用這麼長時間。
我說:“我一直都聯繫不上他。”
邵合耿看了我一眼,視線移開後又說:“這不是忙嗎?”
我覺得我似乎在邵合耿看我的那一眼見著點了什麼大概類似於“不是吧玩玩就得了還真心上了”這樣的意思在裡面。
我覺得有點可笑,但是好像做戲還是要做全套,只好繼續道:“他好像不太願意見我,這個邀請帖是你給的吧,謝你了啊。”
邵合耿好像對於“兩個男人不是為了打`炮搞在一起竟然還談起感情”這件事情有些嫌棄,他的表情苦惱一了會兒才道:“不是,你看他那打火機,不還是你送的那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