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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床上才半坐起來,顧衫就睜開了眼睛,他眨眨眼睛對我說:“唐先生,早上好。”
“只有一間房間,一張床嗎?”我問他。
他說:“不是。”
“既然不是你們為什麼要睡在這裡,我並不會因為你們裝作很可憐的樣子而大發善心的幫助你們,我是個商人,不是個慈善家。”
顧衫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直愣愣地看著我,好一會兒他抿了抿唇道:“我妹妹還在上學。”
我哦了一聲。
顧衫仍舊跪坐在地上,靜靜地看著我:“唐先生有喜歡的人嗎?”
我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突然想到宋益在看見這兩人的照片時說的一句話,他說像唐朝。
這幅矯情的模樣還真的有點像。
我覺得好像被人盯上了,雖然我不知道因為什麼事情因為什麼原因,但是總之肯定是有人盯上了我,他查到了我的什麼事情?我死在十六歲的弟弟唐朝嗎?
不管是什麼,這一切一定都是唐冬冬那個小畜生的錯。
我最不應該的就是當初在地上把他撿回家,讓他能夠在現在屢次三番地弄疼我,還給我拽的二五八萬的樣子充裝大爺。
我無意為難這兩人看起來好像什麼都不知道的小年輕,讓小陶買機票把人送回去,讓他給我調查下這兩人到底是從哪裡來被誰安排來的。
本來我計劃的假期應該至少有七天的時間,我能夠愜意地在海邊吹吹海風、在附近水庫釣釣魚什麼的,或者有一段還可以的艷遇。
但是三天後我接到小陶的電話說:“唐哥,稅務局的人來查帳。”
這實在太可笑了,他們要是真的查的話,整個沛市沒有一個企業不需要關門整改繳納欠稅,我請他們稅務局上上下下幾十口人吃飯全他媽吃到狗肚子裡去了?
“誰來了?劉主任嗎?我待會兒給他電話。”
“不是,新來的,下面辦事的。”
“什麼時候他媽輪到他們這些下面辦事的來跟我弄事了?”我實在有些生氣,大家心照不宣的事情,現在要查到我頭上來不是有人吃飽樂撐的跑去舉報我,就是上面有人抽風要整我。
我幾乎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唐冬冬,想到一肚子的火,壓著火氣讓小陶給我訂回去的機票,說拖一拖讓我回去處理。
剛下機的時候也沒時間倒時差先給稅務局的劉主任打了個電話又給他們王局打電話說約出來吃飯,沒想到這兩人已經吃上了,接了電話喊了句:“小唐啊。”說著直接給我報了個地址。
我驅車去目的地,被服務員領進包廂時候見到的還全是熟人。
邵合耿坐門邊位置轉頭看我,笑呵呵:“唐哥,出差回來了啊?”
周殊錦坐在主座上,他應該是喝了一些酒,臉頰有些紅,迷迷瞪瞪地看了我一眼,然後他夾著煙眯了眯眼睛看我,好一會兒問邵合耿:“小耿,他怎麼來了?”
裝得還挺像是那麼回事的。
我拉上了包廂門走進去就給人散煙:“不好意思打擾了,剛下飛機還沒吃飯呢,來蹭頓飯吃沒什麼意見吧?”
我看向王處,越過半個桌子準備給他點菸,他擺了擺手,我又對著劉主任示意了一下,劉主任笑了兩聲說:“小唐可是個大忙人。”
“劉主任說笑了,還不是瞎忙啊,忙著養家餬口呢。”我在座位上坐下,正好對著周殊錦的位置,他吸著煙在一片煙霧繚繞後面眼睛一片漆黑地望著我。
我覺得這畜生就是在跟我挑釁。
等我跟個孫子樣的被人喊著敬了周殊錦不少酒,他慢騰騰地起身說去廁所越過我身後往門口的方向走,他邊走拿著打火機給自己點菸,那個打火機很眼熟,是我放在濱江酒店的那個。
機身十分花哨,在燈光下面閃閃發光。
等他關上門,我對著劉主任跟王處一口悶了一整杯白酒,腦袋都有些暈,站起身說:“殊錦喝多了吧,我去看下他。”
沒怎麼關心他們的反應反身就朝門外走去。
周殊錦在廁所,我進去的時候他正躬著腰在洗手台處用水給自己的臉降溫,一雙筆直又長的腿,微微躬起的身子也把腰線掐得十分賞心悅目,我把廁所門給鎖上了。
——
花式要日冬冬..
周殊錦臉上還鋪著一層薄薄的水,可能因為視線不是很清楚,見我的時候愣了會兒,我走過去問他:“就是不想我好過是嗎?”
他直起身子看我,一副喝多了有些茫然的樣子:“你說什麼?”
裝得還真像模像樣,我抓著他的兩胯把他拎上洗手台,抬頭看他:“你知道我電話是什麼,想要被操直接給我打電話就好了,不用這麼麻煩。”
我看見周殊錦瞳孔縮了縮,抬腿就要踹我:“給我滾遠些。”
我抓住他的小腿,脫了他的鞋往丟在地上隨後把他的腳壓在了洗手台上,姿勢不太好看,他開始伸手扯我頭髮,雖然沒罵人但是還是跟潑婦似的,另一隻腳在空中晃了晃有些想踹我但可能因為不太能保持平衡,動作十分遲鈍跟電影裡慢動作似的,才曲起膝蓋就被我一直腳給壓在了洗手台下。
他“嗚”了兩聲說:“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