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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點來鐘的時候秘書敲門說陶哥家裡長輩出事,可能要等到下個星期才能回來,又問我現在準備走嗎。
我讓她等會兒,在辦公桌前又看了看自己早上特意拎出來的標書——我聽周殊錦的意思是邵合耿也對那塊地方有興趣,我還當他粘著周殊錦肯定是對周殊錦手上那個用百億做單位的項目比較感興趣才對,這個幾千萬的項目他在跟我搶個屁啊。
我覺得有些煩。
晚上跟那個規劃局的副局吃飯的時候就有些隨意,散場了他那邊帶來的些人委婉地跟我示意了有沒有點飯後的消遣我假裝沒聽懂把人送上車給送走了。
本來這標我都沒準備中了,整個沛市誰他媽能跟邵合耿家裡搶項目,人家財大氣粗不說萬一弄得不開心了直接讓你轉行沒飯吃了也不是什麼很難的事情。
我覺得沒意思,以後這種稍微大一點的項目讓小陶不要浪費時間去搞了,他邵合耿家已經把市場霸占到幾乎飽和,撿一點漏網的別人看不上的小項目吃吃算了。
但是標書做也做了,我還是讓人遞上去了。
本來是沒什麼事的,我根本沒準備得到上面的任何反饋消息。幾天後宋益回沛市還給我打了個電話問我要去他家吃飯嗎,我現在想到他有火,想也沒想就讓他滾遠些,隨後我就接到公司商務部經理十分興奮的電話說我們中標了。
並不是我對自己公司不自信,我覺得這不太可能,除非邵合耿刻意放水給我,但是實在沒道理他都放水了還會不打電話跟我通氣,這是沒道理的,他不討個實際好處甚至連個口頭的好處都沒來討。
這對我來說甚至可以說是有些不正常,我掛了公司這個告知中標的電話後幾乎立刻給小陶撥了個電話。
電話竟然沒打通,當時我正在去跟人吃飯的路上,轉了車頭立馬往公司開去,在辦公室門口讓秘書立馬給我打小陶的電話。
大概當時的神情看起來十分嚴肅,秘書愣了半晌才開始撥電話。
我在辦公室玻璃窗前抽了兩根煙的功夫秘書敲門進來吞吞吐吐地告訴我:“陶哥聯繫不上了。”
我差點砸了辦公室的菸灰缸,勉強壓著讓她出了辦公室,碾了手指上夾著的煙——陶荊跟我快十年的時間,從公司還只能接一點裝修工程的時候就跟在我身邊。
他媽的這個孫子在這個時候消失不見了,這中標了能他媽的是個好事嗎?
我想也沒想立刻給邵合耿打了個電話,那邊半天接了電話,聲音有些嘈雜,很多人在那邊玩鬧的樣子,我聽見笑聲跟音樂的聲音,邵合耿接電話的聲音也帶著還沒消失的笑意:“喂,唐哥啊還沒恭喜你呢,今天剛下的文件看到你公司中標了,恭喜啊。”
我還沒來得及附和著應他說是都謝謝他給口飯吃,突然聽見他似乎把手機微微往旁邊挪了挪笑呵呵地喊了聲:“殊錦,來喝酒。”
“……”我愣了下,“他現在在沛市嗎?”
邵合耿笑著回我:“在我身邊呢,正在走過來,要我把電話給他嗎?”
我頭有些疼,聽著他那邊濃濃的笑意附和著笑都實在有些笑不出來:“不了,我回頭自己給他打電話。”
邵合耿慢騰騰地“哦”出一聲。
我說:“掛了,玩得開心。”
我現在只希望周殊錦看在我跟他至少住在一起五六年的時間他媽的是故意讓邵合耿給我放的水,而不是挖個什麼坑讓我跳下去。
雖然我內心深處覺得不太可能,畢竟這個世界上的事情一旦可能壞起來永遠都是只能變得更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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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下過度劇情,不要較真
接下來幾更大概都跑哈劇情,可以等寫完再看
我聯繫了小陶很長時間都沒聯繫上,我甚至找招標辦的曹主任吃過兩次飯,但是對方只一個勁的恭喜我們中標,這人太傻`逼了我不僅得陪著笑還得感謝他的恭喜。我在半個月後的某個晚上跟周殊錦打了個電話。
他接電話的時候還懶洋洋的一副“你有什麼事”的不耐煩的語氣:“怎麼?”
我問他:“我助理陶荊你認識嗎?”
“不認識。”他不急不緩地回我。
我問:“我公司中標的事情跟你有關係嗎?”
一通電話接的他沒什麼情緒,說道這裡他嗤笑了聲:“怎麼?”
“……”我還沒說話。
周殊錦說:“你半個月前跟我打了那麼多電話裝模作樣的不就是為了這麼一件事情嗎?”
我沒說話。
周殊錦嗤笑:“少裝逼唐項,誰在得了便宜還賣乖?”
周殊錦跟我裝逼這回事讓我本來就不太好的心情變得更不好了:“你現在在沛市?”
“不在。”他吐了兩個字,然後仍舊一副高高在上地語氣說道,“在忙,掛了。”
說完他立刻掛了電話,我把手機放在桌面上想了想——如果是周殊錦從中搭了手的話那么小陶為什麼不見了,小陶完全沒道理消失到讓我完全聯繫不上他。
而且很顯然他是自主消失的。
這個問題我還沒想好門外的秘書突然匆匆忙忙地敲門告訴了我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