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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事成雙,兩個星期。」余亂一臉沒得商量的表情。
藍添伸手摟著余亂的肩膀打趣的問著:「你這算不算得寸進尺啊?」
「你帶不帶,你不帶,那你就慢慢跑一學期吧。」
黑色板鞋的白色鞋頭部分又多了半枚腳印,和早上的腳印沒有重合在一起。
看到前面難彆扭的身影,藍添走上去無奈的說:「帶帶帶,橫豎都給你帶,滿意了吧?開心了吧?」
被妥協的滋味還不錯,余亂心情有點微妙的說:「一般般。」
兩人回到教室,錢豪趴在桌上的書堆上問:「怎麼樣了?班主任說什麼了?」
周圍的同學都好奇的看著剛剛才辦公室回來的學霸和校霸,果然有實力的人才會坐一塊呀。
坐在靠走廊那邊的林科坐在桌上拿著書扇著風,一臉幸災樂禍的說:「哎呀,該不會要寫檢討吧。」
余亂坐在座位上,伸手揉了揉耳朵,然後看了看周圍一臉疑惑的說:「剛剛我好像聽到了狗叫聲,有句詞怎麼說來著,狗嘴吐不出什麼來著?「
「狗嘴吐不出象牙,也吐不出豬牙。」藍添積極配合著余亂。
「實在搞不懂成績這麼差以後考試怎麼辦啊,別拖大家後腿啊。」林科話里的那點嫌棄和責怪很明顯。
余亂鄙視的看了林科一眼,然後拍著藍添的肩膀說:「藍添同學我好苦惱啊。」
作為剛剛共患難的同桌,藍添配合余亂,一臉疑惑的問著:「學委同學你為什麼煩惱啊?」
「每次都是第一名,那種高處不勝寒你們是不會懂的。」余亂靠在牆上假裝難過的說著。
錢豪嘆了口氣:「誒,沒有競爭力,學委的人生就沒有了樂趣。」
林科嗤笑:「不就是個第一嘛,有什麼好炫耀的,我就不信你能一直拿第一。」
班裡安靜吃瓜的同學們看著開學第一天就硝煙瀰漫的教室,這是他們班學委和班長的戰爭,他們作為中立選手感覺有點尷尬。
「我得第一當然要好好炫耀了,我炫耀了十幾年了,就怕某些人從來沒有炫耀過吧。」
「食堂的醋飄得有點遠,我在教室都聞到了,不知道食堂大媽是不是在準備醋溜土豆絲。」藍添手撐著下巴繼續添油加醋,免費的戲他免費看。
林科站起來踢了一下自己的椅子腿,罵了一聲「操」離開了教室。
看著離開的林科,余亂也踢了一腳,心情很好的那種,只不過那一腳踢到了前面趙司的凳子腿。
感覺到某種尷尬的氣氛,趙司北扭過頭說:「別生氣別生氣,大家都是一個班的。」
余亂撇嘴:「誰想跟他一個班了,簡直侮辱了六班。」
教室過道邊上的齊劉海女生說:「我也不想跟他一個班。」
感覺話裡有話,錢豪小聲的問:「孫夢琪你也討厭那個班長?」
孫夢琪點點頭,眼神里多了些怨恨。
聞到一些八卦的味道,藍添手撐著下巴問:「怎麼你們都討厭他啊?」
前面的趙司北轉過來說:「我以前看到他欺負過女同學。」
藍添想了一下那個畫面,看不出來啊,那貨長得人模狗樣的,看人還真不能看表面。
這個話題突如其來,讓女生孫夢琪抿了抿唇說:「初二的時候,我朋友喜歡的男生的妹妹,林科他喜歡人家,寫了情書最後又不承認,我朋友的妹妹被喜歡林科的女生針對了。」
錢豪一臉驚訝:「不會是潑墨水那個視頻里的那個女生吧?」
孫夢琪點點頭,猶豫著說:「其實……還有後半部分,扒了衣服拍照。」
余亂聽著孫夢琪的話愣了一下,喜歡的男生的妹妹和潑墨水事件有關聯,這個妹妹難道是同一個人?他們認識的那個人。
扭頭仔細看了眼孫夢琪,很像以前和劉溪一起玩的那個女生,只是髮型變了。
想著林科做過的事,余亂的手不自覺捏緊:「這傻逼就是個敗類殘渣。」
藍添八卦的問:「難道你喜歡的女生也被他欺負了?」
看著周圍幾人投來好奇八卦的目光,余亂:「你亂說什麼啊,我沒有喜歡的女生,也……」
感覺越解釋越不對勁,余亂簡化了內容說:「其實是我的一個朋友的妹妹,因為林科被學校開除了。」
開除和女生被欺負這些事讓藍添想起了那個貼吧里的那些內容,感覺有點湊巧。
藍添的大腦快速的運轉著,難道他們說的朋友是同一個人?還是說他們其中有人是那個什麼反禾斗的內部人員。
反禾斗,反科,藍添覺得這個林科很有可能就是那些反禾斗組織的頭號嫌疑人。
趙司北感慨著:「總覺得這個林科沒有班長的樣子,上次看見他在外邊鬼混,我朋友說他就像過街老鼠。」
許家頁撇嘴:「我覺得那個林科特別會裝,以前和他一個班,他把考得分數比他高的試卷給撕了,還一臉無辜的說自己不知道,我親眼看到的。」
余亂冷笑著說:「挺符合他的,一直那麼賤。」
藍添在一旁搭腔:「賤人總是命長。」
打量著周圍,錢豪站起來彎下腰偷偷的問:「大哥你們今晚打誰?放心大膽的說。」
余亂撇了一眼剛剛走進教室的人冷笑著說:「打他會髒了我的手。」
藍添出謀劃策道:「你們要一步一步的慢慢來,豬得養肥了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