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皺著眉睜眼,眼前的一隻小手,還有手上的粉色的刮眉刀,去年經歷過的事被記了起來。
余亂伸手摸著自己的眉毛,觸感有點扎手,不用看也知道被颳了。
余亂看著床邊的冬漾,抿了一下唇,然後冷著臉:「漾漾,你怎麼又來刮哥哥的眉毛了?「
冬漾拿著粉紅色的修眉刀,一臉乖巧的說:「哥哥,我上次看到媽媽就是這樣弄的,媽媽的筆還可以畫眉毛,哥哥你要不要試一下。」
「本來今天還想帶漾漾去看爸爸的,哥哥生氣了,今天哪裡也不想去。」余亂嘆息道。
「哥哥,我錯了,我們去看爸爸好不好,漾漾再也不敢了。」
余亂看著妹妹一副要哭的表情,伸手拿過冬漾手裡的修眉刀,一臉嚴肅的說:「哥哥是怕你傷著自己,以後還敢不敢玩刀了?」
可憐兮兮的冬漾看著余亂撇撇嘴:「哥哥,我不玩了,再也不玩了。」
修眉刀被放在小朋友拿不到的地方,冬漾知道自己闖禍了,偷笑著灰溜溜的離開了,還好他哥哥沒有凶她。
衛生間裡的鏡子面前,黑色短袖,白皙的手臂,少年撩起劉海,皺著眉的眉毛特別明顯的少了一半。
余亂無奈洗漱完,走到了他媽媽的房間,梳妝檯上一層一層的口紅還有瓶瓶罐罐,余亂拿著一支眉筆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拿起小圓鏡,余亂撩開頭髮,眉筆輕輕畫在眉毛缺少的部分。
滿意的放下鏡子和眉筆,余亂嘆了一口氣,有點煩躁的看著自己的手機,上次暑假開學也是這樣,他妹妹為什麼老是跟他的眉毛過不去。
吃完午飯,余亂等著看電視的冬漾睡著,出門帶小尾巴有點麻煩,一出門什麼都想要,他才不會像他爸那樣嬌縱他的小尾巴妹妹。
余亂上樓拿了鑰匙然後輕手輕腳的出門了,他要去配副眼鏡,雖然沒有近視,但是眼鏡框可以擋住他的眉毛。
他妹妹去年暑假在他睡覺的時候拿他媽媽修眉刀把他的眉毛給剃了,然後開學他畫眉毛畫了整整一個月,每天早上都要早起躲著他的室友,因為他不想被室友發現他是個畫眉毛神經病。
奈何他還是沒有躲過那些女生的目光,私底下都在傳年紀第一的大佬居然畫了眉毛,而且還畫得比女生還好。
那個時候的他特別討厭這些女生,八卦又花痴,好幾次都碰到那種拿著不會做的題跟他撒嬌的女生,讓他教?下輩子可能都不會教女生了,不懂問老師啊,他也不懂。
夏天的烈陽讓商場裡的空調開的時間越來越長。
眼鏡店裡沒有一個客人,打瞌睡的店員看著余亂進門,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開口問道:「你好,請問需要配眼鏡麼?」
「要這款,配0度的鏡片,謝謝。」
店員看著手機上的圖片,回復道:「好的,麻煩你等一下。」
接過店員手裡的眼鏡,余亂站在鏡子面前帶上,看著還有點不習慣,只是這樣看著有安全感一點。
余亂結了帳走出眼鏡店,看著路邊的文具店沒有猶豫走了進去。
新學期得多買幾個筆記本,高二記的東西應該有點多,家裡的筆記本好像被他妹妹毀得差不多了。
文具店門口的風鈴聲響起,余亂提著袋子走出文具店,再看一會兒他可能提的東西都要多一些。
地面的熱浪被灑水車帶走,斜陽灑在街道上。
余亂慢悠悠的走在巷道里,前面的人影有點辣眼睛。
路口旁邊站著一群流里流氣染著黃灰毛的人,灰毛高個穿著黑色老虎圖案的短袖,手上戴著紅繩。
旁邊寸頭的黑色緊身褲有點辣眼睛,手裡拎一根鐵棍晃著:「哎呀,這不是我們亂哥麼?好久不見怎麼又長漂亮了,家裡的美白奶粉好喝嘛?」
「哈哈哈,我覺得沒有網吧的好喝。」
「亂哥應該叫亂姐才對。」
聽著這些挑釁的話,余亂的心情十分不好,就像艷陽天裡的發太陽被烏雲遮住了。
找了個比較乾淨的地方,余亂放下了手裡的袋子,褲子裡的手機也放袋子裡。
余亂看著面前的幾人,活動了一下手腕,踢了踢腳,後退了兩步,露出了一個嘲笑的表情,突然衝刺,手臂狠狠掄在灰毛下巴,然後一腳踹向灰毛的□□。
沒有任何猶豫的踢向旁邊那個寸頭的兩腿之間,動作快速又有力。
灰毛和寸頭因為突如其來的疼痛,不得不彎腰捂著自己脆弱的地方,旁邊剩下的黃毛看著直不起腰的兩人退後了幾步,看著正向他走來的人,轉身害怕的跑了。
灰毛想撿起寸頭剛剛掉在地上的鐵棍,手腕被突然伸過來的手抓住了。
余亂捏住灰毛的手臂往後擰,鐵棍落地,看著倒在地上的人,余亂的右腳踩著鐵棍然後往後滑,腳尖鏟起鐵棍,接住鐵棍的余亂看著面前的灰毛然後蹲下。
冷笑著拿鐵棍抵著灰毛的下巴,看著面前的人一臉的嫌棄:「嘴巴這麼臭,你他媽的吃屎了?「
鐵棍杵著灰毛的肩膀,余亂的手還在不斷的用力,「還是說你想體驗一下串肉的感受。」
「你他媽,嘶……」肩膀的疼痛讓灰毛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臉上的表情變得扭曲。
余亂踩著灰毛的膝蓋,撇撇了嘴:「有棍子了不起?信不信我用它捅穿你的喉嚨。」說完拿著鐵棍抵到灰毛的喉嚨上,力氣大得讓灰毛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