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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亂脫掉衣物掛在他今天貼的掛鉤上,打濕了的衣服更容易臭,他還是拿回去洗好了。
有點燙的水濺到了小腿上,這個溫度讓余亂調了一下,伸手感受著水溫。
合適之後,余亂閉著眼沖了一下頭髮,水順著頭髮頭流到挺秀的鼻樑,滑過唇珠流到下巴,最後掉落在瓷磚上,順著白色蹲便器的洞流走。
309的門被打開,
「添哥,我跟你說,你寢室只住一個人,看樣子挺勤快的,這瓷磚拖得都能照出人影。」
藍添看著最裡邊左邊已經鋪好的床,感慨道:「感覺比高一的寢室看起來舒服點。」重點是只住兩個人,這是豪華雙人間。
程豪拖著藍添的行李箱走到了中央,看著左右都空著的床位問:「添哥,你想睡哪裡?」
聽著廁所的水聲,藍添說:「右邊吧,對著有人睡那張床。」
彎腰放倒行李箱,藍添把洗漱用品全部拿出來放在桌上。
程凱走到陽台看著掛著灰色毛巾,這一看就是那個勤快室友的,借一下應該沒什麼。
走進寢室,程凱打開離得最近的柜子,手臂不斷移動著,擦完三個柜子的時候想起一件事。
程凱走到藍添身邊,把毛巾放在桌上:「添哥,你先收拾著,我幫你去充飯卡還有水卡,等下晚了那機器會自動關掉。」
藍添把桌子上的黑色書包打開,拿出最外邊的飯卡還有水卡遞給程凱:「錢等下我轉給你,飯卡充三百,水卡充兩百。」
拿著飯卡的程凱看了眼藍添,然後一臉放心的說:「那添哥我先走了,有什麼事給我發微信或者打電話。」
道了再見,309的門被關上了。
藍添拿著毛巾踩著樓梯上去,彎腰踩在床板上,擦了柜子頂然後護欄和周圍,毛巾疊了又疊,擦了一遍又一遍。
感覺差不多了,藍添走下床,毛巾換了最後乾淨的一面擦了擦床下看著就很寬的桌子。
藍添走到陽台,把毛巾洗乾淨掛在陽台圍欄上,聽著廁所的流水聲,仔細洗著自己的手。
走進寢室,藍添把行李箱的衣服褲子全部放到剛剛程凱擦過的柜子里。
最後的任務是鋪床,兩層棉被鋪在了床板上,鋪床單的時候,藍添學著對面床鋪把多餘的部分壓在棉被下。
跪在床上的藍添看著陽台外廁所的門打開了,只穿了黑色平角內褲的少年頭髮上蓋著毛巾。
余亂走進宿舍一抬頭,看見左邊床上跪了個人,毛巾掉在肩膀上。
床上的藍添這才看清楚了余亂,帶著點喜悅的開口:「同桌,好巧啊,你也住這兒啊。」是熟人就沒有那麼尷尬了。
「是挺巧的,同桌。」余亂拿著毛巾擦頭髮感慨著,兩個人住也不錯,剛剛他明明聽到了兩個人的聲音,難道是他聽錯了?
藍添看著床下坐著擦頭髮的余亂,身體有點白,腰有點細,他剛剛還看到六塊腹肌了。
從上面看,這同桌的腿很細,肌肉的弧度不明顯,他有點好奇這個身體是怎麼爆發力量的,不過沒他高也沒他重,只是成績比他了點而已,也沒什麼好羨慕的。
白花花的身體被短袖遮住,站起身穿褲子的時候,屁股還有一點翹,回過神的藍添覺得自己有病,一直盯著他同桌兼新室友的身體看。
余亂穿好衣服褲子靠在桌上邊,聽著剛剛手機的提示聲,抬頭對還在床鋪上的藍添不客氣的說:「同桌,把你充電寶借我一下。」
藍添搗鼓著枕頭,想了一下開口:「在第二個抽屜里,你自己拿一下。」
得到准許後,余亂起身走到對面桌邊,打開第二個抽屜,看著裡邊兩三排的充電寶,這同學是搞批發的?
隨手拿起一個,余亂忍著笑問:「同桌,你家賣充電寶的?」
藍添放好枕頭和被子,走下床,一臉認真的說:「不是啊,我家賣棉花的。」
余亂拿著充電寶回到自己桌前,拿起抽屜里的一盒糖放到了藍添桌上,這是大人教的禮尚往來。
「我家賣糖的,純手工自製,天然人工加糖,保證甜得你心慌。」余亂一本正經的胡說著。
藍添看著桌上的糖勾起嘴角:「其實我剛剛說漏了一個字,我家賣的是棉花糖,哪天哥哥給你弄一個,嘗嘗哥的手藝。」
余亂坐在凳子上,手靠在桌子邊,打量著對面的藍添,不怎麼服氣的說:「我明年十八,請問同學你幾歲?」
「弟弟,哥哥我上個月剛滿十八。」帶著點挑釁和得意的語氣。
余亂撇撇嘴不服道:「我是你家的私生子啊,弟弟個狗屁。」
藍添看著突然就炸毛的同桌,無奈的走到桌前拍了拍余亂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誒,是哥哥說錯話了,學習委員別生氣,大家都是第一次做人,大度一點。」
第一次遇到這種沒辦法好好溝通的人,余亂抓著放在他肩膀上的那隻手往後掰,冷哼道:「做人不能不要臉,否則會晚上會睡不著的。」
突如其來的動作讓藍添快速的做出了反應,手臂往前一套,余亂的脖子被藍添鎖住了。
看著余亂扭頭的動作,藍添有感應似的退後,余亂的腳踩空了。
輕皺了一下眉,余亂不爽的用手肘用力往後頂,一雙溫熱的手拉了他的手臂。
藍添湊到余亂耳邊,壞心眼的吹了一口氣:「同時放手怎麼樣,我去洗個澡,洗完再陪弟弟你過兩招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