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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添:那個學生是班級成績比較好的,他花錢叫那些站街女去我家樓下騷擾我,破壞我的名聲,我爸知道了肯定會打死我的,而且我好不容易考進了實驗班,我想好好學習的,舅舅你幫我想想辦法吧。]
[舅舅:操,這麼整你啊?那人叫什麼,住哪裡,你發給舅舅,看我不整死他。]
藍添計謀得逞的回覆了個拜拜,把簡訊刪掉,不留任何痕跡。
講台上的拋物線對準了藍添,白色的粉筆頭砸到了桌上,藍添抬起頭看著講台上的余亂。
余亂把試卷捲成棍狀,看著藍添做了一個打人的動作。
底下的藍添攤手慫了慫肩膀,表示自己的無辜,余亂放下試卷沖藍添捏了個拳頭,眼神里的挑釁特別明顯。
他笑著搖搖頭,撕了一張紙拿著筆開始下筆。
致親愛的學委同桌:
罪臣有罪,罪臣知道錯了,所以特地寫此保證書,如果再犯,請皇上賜死罪臣,讓臣用冤魂守護著皇上的皇位和江山。
欣賞了一下,藍添把紙折好,找出桌子裡給余亂準備的巧克力,藏在保證書下邊。
哄小辣椒的一切工作準備就緒,藍添站起來走向目的地,繞過講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塞到了余亂的口袋裡,然後頭也不回的走出教室。
他順便去趟廁所,夜晚的風有些涼爽,半山腰的廁所沒有人,藍添也不害怕,他以前還在這個廁所打過架。
藍添回到教室經過余亂身邊的時候,余亂扯住了藍添的衣服,把紙條塞到了口袋裡。
這個舉動讓藍添心情很好的揉了揉余亂的頭。
無視底下同學的目光,只是藍添褲子上的腳印有點明顯。
回到座位上,藍添一隻手拿出口袋裡的紙條,一隻手拍了拍褲子上的灰。
其實他更喜歡余亂擰他掐他或者揪他,這種身體的親密接觸想著就很棒。
藍添拆開紙條,橫豎的痕跡,用手掌壓了一下,看著余亂畫的簡筆畫,一個小人被另一個小人揍,被揍那個小人肚子裡寫著個藍字,另一個小人肚子裡寫的余字。
太他媽太可愛了,這張紙他要好好保存。
按著摺痕折好,剛準備塞到牛津詞典里夾著,字典翻來,藍添想了想還是夾到錢包里算了,詞典萬一被人借走了,這張紙弄丟了就不好了。
畢竟這是他和余亂打情罵俏的紙條,他得好好收著才行。
藍添繼續做題,有了目標就要努力,他得追上余亂的腳步才行,用成績和分數拉低他們之間的差距。
大腦的潛力是無限的,愛因斯坦也只開發了12%而已,所以別人可以的,他也可以。
他以前挺聰明的,只是聰明慢慢變成了衝動,現在是時候改變那些衝動的後果了,他想變好,不僅是為自己為父母,也是為了余亂,第一個讓他收心的人。
藍添看著空白頁被填得差不多了,他有了一點點的成就感,如果聽到余亂誇獎的話,成就感可能會爆棚。
余亂看了看教室最後邊的時間,收拾講台上的書和本子,把凳子放在講台邊,回到自己座位上。
下課鈴聲響起,余亂伸了個懶腰。
藍添看著余亂不緊不慢的收拾著,教室里的人走光了,兩個慢慢走出去,余亂關了燈,藍添站在門口看著余亂把門鎖上,鑰匙放在了窗台的縫隙里,這是他們六班的小規矩,誰先到誰開門,當天的紀律委員晚上負責鎖門。
路上的同學的歡聲笑語互相感染著。
余亂看著前面黑壓壓一片,扭頭對藍添說:「回去給朕洗點水果,怪口渴的。」
「皇上你口渴了啊?需不需要臣去給您買瓶飲料啊?」藍添忍著笑問。
余亂冷哼一聲:「我就想吃水果,你話真多,你是不是想朕賜你一丈紅啊?」
藍添問:「一丈紅是什麼?顏料?」他只知道中國紅還有楓葉紅和二月紅,一丈紅什麼紅?
余亂嫌棄的表情有點明顯:「宮廷劇都沒看過?那是後宮嬪妃的一種手段,現在朕賞給你了,開心麼?」
「那臣晚上給皇上暖床吧,皇上能收回一丈紅麼?」藍添小心翼翼的配合著。
余亂皺眉吼道::「你還剛爬上朕的龍床?你這賤婢好大的膽子,你……」
藍添勾著余亂的肩膀忍著笑說:「小聲一點,身邊的同學都在笑,你沒發現麼?」雖然晚上看不清楚,但是莫名有點不好意思,和學委小辣椒飆戲挺好玩兒的。
無視周圍同學的目光和竊竊私語,余亂嘴角止不住向上揚:「起駕回宮吧,朕乏了。」
藍添無奈道:「恭送皇上。」大家都是同學,該配合的還是得配合一下,在看不清人的大晚上釋放一下壓力也好,免得回寢室用講題來解壓。
路燈將兩人的影子越拉越長,最後影子和影子重疊直至消失。
回到寢室,藍添站在桌前拿起保鮮盒問:「余亂你想吃什麼水果?」
余亂聽到聲音放下手裡的筆記本轉身,看著對面桌上的水果袋子不客氣的說:「爸爸想吃提子還有草莓。」
藍添拿美工刀切了一半提子放在保鮮盒裡,草莓盒子打開,倒在另一個保鮮盒裡,拿起桌邊的鹽倒在草莓上邊,端著兩盒水果走到了陽台。
余亂脫了褲子,拿了睡衣和毛巾走到陽台拍了拍藍添的肩膀:「中國好室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