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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至半路,度飛霜給風月無邊發了消息,他與韓漠在前往春風閣的路上,希望風月無邊支開住處的其他人。他行動不便,需要依賴韓漠抱進屋,他不願有人見到韓漠抱著他,引來閒言閒語。
風月無邊飛快答應了他的要求。
到達春風閣時,僅有風月無邊站在屋外等他倆。
韓漠勒緊韁繩,將馬車停在門口,他轉身揭開布簾,抱出虛弱無力的度飛霜,度飛霜懷裡抱著自己的小藥箱。
風月無邊臉色不太好,盡顯深深的焦慮,見到度飛霜要死不活的模樣,他不由沉了沉臉:“你病了?”
“身體不舒服。”度飛霜壓了壓尷尬,儘可能平靜地問道,“白悠然呢?”
“他在裡屋。”
風月無邊一邊說一邊往裡面走,韓漠抱著度飛霜跟在風月無邊後面。春風閣位處風山山頂,四周環境優美,視野開闊,風月無邊和春和景明為了修建春風閣,花了不少金子,費了不少心思,細節突顯精美。
韓漠隨風月無邊走進一間房間,度飛霜抬眼望去,床邊,輕柔的薄紗自然垂下,床上的身影若隱若現,白悠然平躺床內,度飛霜定睛一看,囧了。
擦,沒穿衣服,光溜溜的白悠然。
度飛霜猛然回想起,之前白悠然遲遲不肯履行賭約,而風月無邊步步緊逼,終於逼迫白悠然答應了。那天夜晚,度飛霜與韓漠在飛霜居親親密密,白悠然走了,風月無邊來了又走了。
此後發生了什麼,只有白悠然和風月無邊清楚,不管過程如何,結局相當明顯。
扒光光的白悠然躺平了。
度飛霜嘖嘖嘆道,莫非兩人賭約的內容是XXOO,白悠然由於體力不支,苦命的昏死在了床上?
心裡一顫,度飛霜淚往心裡流。
禽獸啊,風月無邊做的比韓漠還狠,韓漠好歹給他留了一口氣,風月無邊倒好,直接把白悠然捅得幾乎屍體了。
可是,好像有什麼不對。
光溜溜難道就意味著滾床單?但,光溜溜的,不滾床單還能做什麼,兩人並排躺著聊聊天?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有需求是應該的,然而,一旦過度了就不好了。
韓漠也該引以為戒。
風月無邊端了一把椅子放在床頭邊,又按照韓漠的要求抱了一床被子鋪好,韓漠這才輕輕地把度飛霜放在椅子上。
度飛霜不舒服地挪了挪位置。
可惡,褲子居然勒到了傷處,早知道他還是聽韓漠的不穿褲子出門,反正有里衫和錦袍擋著,且韓漠全程跟隨,沒人能靠近他身邊,根本無需擔心。
度飛霜吸了一口氣,隔著一層輕紗,他打量床上的白悠然,白悠然雙目緊閉熟睡中,度飛霜對白悠然表示萬分同情,不知道白悠然的小菊花上藥了沒。
他示意韓漠掀開輕紗,以便他看清楚,韓漠撩起輕紗的瞬間,風月無邊臉色暗了暗,叮囑:“小心點兒。”
度飛霜心底一抹無奈的笑意。
現在才明白得小心點兒,欺負白悠然那會兒都考慮什麼去了。
韓漠將輕紗系在床頭,儘管他買了醫書,但他不太懂治病救人,於是安靜守在度飛霜身側。
度飛霜探過頭瞄了眼白悠然。
忍不住內心偷笑。
早就說了風水輪流轉,現場看多了,總會被人看。
風月無邊善良的在白悠然腰際搭了一塊錦布遮羞,重點部位擋了擋。蓋與不蓋差別不大,度飛霜表示沒什麼沒見過,此前公司組織溫泉之行,度飛霜已圍觀了光溜溜的白老闆的實體版。
度飛霜仔細研究白悠然,漸漸覺察到事情不對勁,白悠然臉色不正常,膚色透出說不出的詭異感,尤其是心臟的位置,一團黑影忽隱忽現。他不敢冒然伸手觸碰,韓漠幫他打開小藥箱,度飛霜取出一枚細長的銀針,他手握銀針刺入白悠然胸口的皮膚。
銀針迅速泛黑,毒素沿著針尖衝上來,度飛霜急忙鬆開手,一股黑氣騰起,銀針顏色黑到一定境界,忽然化為了灰燼。
度飛霜呆了兩秒。
白老闆,恭喜你,果斷的快沒命了。
好厲害的毒。
度飛霜終於明白風月無邊提醒他們小心點兒,原來是小心劇毒。
他摸了摸下巴,白悠然平時也不招惹誰,怎會有人對他下此毒手,劇毒聚集在心臟,並且附帶摧毀的效力。
相當棘手。
度飛霜望向風月無邊,風月無邊垂下眼帘,顯得十分疲憊,熬了幾天,他一籌莫展。
事情發生在白悠然與風月無邊回春風閣的那天晚上。
他倆半路遇到了毒蟻的挑戰,毒蟻要爭奪風月無邊所持有的黑鷹妖丹。風月無邊下馬對付密密麻麻的毒蟻,哪知此行不僅只有毒蟻,毒蜘蛛咬了趴在馬背軟綿綿的白悠然。
風月無邊立刻餵白悠然吃了常用解毒藥,然後快速效率趕走毒蟻和毒蜘蛛。
快到春風閣,白悠然忽覺心裡難受,痛得臉色都白了。風月無邊起初以為白悠然裝病又要逃賭約,哪知白悠然意識驟然淡去,說話斷斷續續,口齒不清,他胸口騰起一團黑氣,黑氣霎時將胸前的衣服燒成了灰燼。
風月無邊忽感情況不對,他餵白悠然吃了許多各種各樣的解毒藥,奈何效果甚微。
一到春風閣,他立即求助春和景明,春和景明不眠不休奮戰了一天一夜維持住白悠然的血條不再往下掉,但始終無法把已經見底的人物數值重新補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