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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定的物品?
夢見下意識偏偏頭,他究竟被何種特定的物品出賣了。此前捉迷藏他已經脫光光,衣服沒了,隨身欄清理的空空蕩蕩。
他大爺的,不會逼得他剃光頭,再扒皮之類的吧。
夢見沉思,到底是皇甫漠給他的NPC療傷藥有問題?或是,他喝的古怪藥湯不對勁?再或者,皇甫漠在烤鵝里偷偷安裝了袖珍追蹤器?
呃……遊戲裡裝烤鵝追蹤器太科幻了……
他的表情變化了無數次,最終定格在無奈,他苦笑著感謝楊隆的幫忙,之後,他回到原來的位置繼續琢磨他悲摧的馬甲怎麼掉得溜光。
苦惱到發瘋,夢見仍然沒想明白事情原由,他緊繃著臉,此刻,他最大的心愿莫過於抓住皇甫漠的領口狂搖吶喊。
皇甫漠,老實交代,你究竟對我的身體做了什麼?
白海和徐珍心坐在不遠處等待本周工作的結束,他倆一邊聊天,一邊順便研究夢見不停變幻的表情。
徐珍心摸了摸下巴,下結論:“組長有心事,心情不太陽光。”
“很顯然,組長處於鬱悶中。”白海完全贊同徐珍心的話。
“他剛從夢雲山回來那會兒,笑得又得意又囂張,短短兩天,時過境遷,滄海桑田哪。”徐珍心攤手。
“話說,”白海緩了緩,頗有幾分猶豫,“咱們組長不知得罪了哪位朝廷高官,被大將軍帶兵追的滿京城逃。”
徐珍心含笑點頭:“略有耳聞。這兩天NPC頻道的熱門話題,恭喜白老闆窩藏欽犯。”
話音剛落,白海淚流滿面:“我冤枉。”
“林玉說,組長躲去了京城南的九宮八卦陣。”徐珍心補充道,“也不清楚後來是否逃脫成功,她發了密語,可組長直至下線也不曾回復消息。”
白海扶額:“多半光榮犧牲了一個面具,不要緊,組長面具多。”
此刻,夢見仍在認真思考,他人生中至關重要的捉迷藏,與皇甫漠的第三場比賽,倘若他再輸,藥師的菊花鐵定不保了。
儘管他有與皇甫漠滾床單的心理準備,可是,他希望自己興高采烈的獲勝,勇猛地撲倒皇甫漠,兩人再滾床單。一夜七次也好,大戰幾百回合也罷,他不要輸在捉迷藏。
他現實里被皇甫漠扒了真實身份,遊戲裡假如再連輸三場。
千面NPC一個面都沒留下,顏面何存……
痛苦地熬到下班,夢見委婉謝絕了同事們熱情的周末邀約,皇甫漠發來消息提醒他下班早點回家,周五晚上,醉笑酒樓的天字廂房有約。
白海意外發現夢見不參加聚餐,頓時好奇不已,戲謔夢見趕著回去佳人有約。
夢見微微揚起嘴角,雙眼放光:“確實,我今晚要去天字廂房,到時仔細瞧一瞧,傳說中養眼至極的風公子究竟美到了何種程度。”
白海臉色一沉,冷汗:“你預訂到位置了?”
“朋友邀請我一道去,白老闆同行不?”夢見應道。
聞言,徐珍心一臉不可思議:“組長,你今晚去天字廂房?”
夢見點頭:“不知道徐老闆有沒有時間,招待我這個窮困的藥師?”
“組長,你謙虛了。”徐珍心揚笑,“我力爭提早上線。”
“晚上見。”
夢見說完,轉身走了,徐珍心頻頻感嘆:“太匪夷所思了。”
“的確匪夷所思,組長居然有朋友約他一起去天字廂房吃飯。”白海點頭。
徐珍心笑了起來:“你知道今晚天字廂房的客人是誰嗎?”
白海搖頭。
徐珍心忍不住大笑:“御醫陳皓預訂的天字廂房,宴請大將軍韓漠。你說組長的朋友是御醫呢,還是大將軍呢?”
白海一頭汗。
喂,組長才被大將軍帶兵追的遍地逃竄,此刻冒然前往天字廂房不要緊麼?
不告訴組長今晚有大將軍在場,這樣可以嗎?
白海望向徐珍心,徐珍心打量了他一番,笑問:“白老闆,今晚有勇氣來天字廂房玩嗎?”
“我怎麼會沒勇氣……”去圍觀組長與大將軍的現場對決。白海不滿地揚起聲音。
徐珍心嘴角一抹笑:“今夜,天字廂房恭候白老闆光臨。白老闆可知,風公子等你等的好辛苦,自從比賽輸掉,你再沒來找過他。”
白海捂臉,敢不敢別提這事。
也罷,為了今晚近距離圍觀天字廂房,他豁出去了,不就是見到風月無邊麼,一頭披著羊皮的狼而已,沒什麼值得害怕。
白海定定神,與徐珍心約定了時間,兩人各自回家,隨後奔入遊戲。
天色漸暗,醉笑酒樓外的燈籠亮了。
酒樓人來人往生意興隆,大堂內人聲鼎沸,無數玩家與NPC們把酒聊天。正中的大紅方台,有人在奏樂唱小曲,表演的既不是春和景明,也不是風月無邊,這兩位當紅的樂師已然在天字廂房籌備,迎接今晚的貴客。
醉笑酒樓的老闆徐醉笑此刻已經準備就緒,她檢查了一番天字廂房的情況,交代今晚陳御醫與韓將軍來吃飯,不可怠慢。春和景明應了一聲好,風月無邊靜靜地撫摸著長簫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