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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甜櫻美眸眨了眨。
“最近她和大通集團的第四大股東邢郁來往密切,他們家人都說他們在交往……啊,不好意思,也可能是表姐急於拉攏邢郁,畢竟邢郁對表姐有意,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兩個人從小就是青梅竹馬。”
陸朝炎一哂。“這麼說,是我橫插一剛了,也罷,馬上他們就可以重溫舊夢了。”
諷刺地說完走開。
司徒甜櫻嘴角微勾。
“朝炎。”樓梯上方響起腳步聲,司徒敏下樓,沒有看到陸朝炎。
卻瞥到了一襲暗金色荷葉邊甜美大擺連衣裙的司徒甜櫻,修長的脖子上掛著金綠色鎖骨鏈,腳上銀白色的綁帶高跟涼鞋,面上染著精緻的妝容,小小年紀,骨子裡已經充滿了嫵媚的氣息。
腳步頓住,司徒敏微微蹙眉:“甜櫻,你什麼時候來的?”
“昨天和爸爸一起。”司徒甜櫻柔聲回道。
司徒啟來了?不用說司徒敏也知道她那個叔叔打的什麼鬼主意。
“這麼晚了,你爸爸呢?”她又問。
“爸爸回香港了。”司徒甜櫻一臉天真地說。
“他回香港?你還留在這裡做什麼。”
“表姐夫說陪我遊玩G市。”司徒甜櫻拎起裙角,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雙腿併攏,斜著放好,很淑女的坐姿。
然而一股無名火自司徒敏頭上燃起。“你爸讓你留下來遊玩,還是讓你留下來勾引陸朝炎?”
“你……你說什麼?”司徒甜櫻花容失色。“你怎麼可以這麼說?”
司徒敏當然知道司徒啟凡事都有目的性,而且他司徒啟兩個女兒,絕對不像外表這麼單純,尤其這個小女兒司徒甜櫻,恐怕港大的富少被她甩了個遍,思及此司徒敏表情更冷。“我沒有屈說你,你要是感覺委屈的話,立即飛回香港,我派司機送你到機場。”
“表姐,我第一次來G市,你居然趕我走?”司徒甜櫻吸了吸鼻子,一副委屈到不行的模樣。
“你那些富二代男朋友難道沒有G市的?還好意思說自己初來乍到。”司徒敏一番冷嘲熱諷。
“切,難怪表姐夫一定要和你離婚,因為你這個人,毫無禮貌可言。連自己的表妹都容不下,又能容得下誰。”說著滿腹委屈地扭身跑向了陸朝炎的房間。
司徒敏渾身一顫。
陸朝炎竟然告訴司徒甜櫻,他要和她離婚?
也罷,她強打精神。
陸朝炎剛脫了襯衫,準備洗澡,突然門開了闖進來一個人,是司徒甜櫻。
第一卷 267 你真的放得下我?
趕緊把脫了一半的襯衫穿了回去,陸朝炎表情冷下,兩隻墨眸透著陰鷙。
“甜櫻,以後進來敲門。”
司徒甜櫻看到了陸朝炎小麥色的肌膚,血脈噴張的胸膛,以及肩膀上數道刀痕。
和她以前看到的那些所謂的小鮮肉的身軀不同。
性感彰顯著力量,幾處刀痕更顯出了當年他昔日在黑道驚心動魄的經歷。
也許是那種粉面油頭的小男生看多了,現在的司徒甜櫻只迷戀陸朝炎這種成熟的類型。
但似乎陸朝炎並不喜歡她盯著他的傷痕看。
司徒甜櫻忙收回目光,抿了抿紅唇低聲說:“對不起表姐夫,因為表姐說要我回香港,我一時難過就闖了進來。”
陸朝炎微微蹙眉:“她為什麼讓你回去?”
司徒甜櫻一怔,眼眸有些濕潤,為難地低垂著眼帘搖了搖頭。“其實……也……沒什麼,可能為了我好。”
越是不說,陸朝炎就越覺得司徒敏在刁難一個小丫頭。
當即穿好衣服走出房間。
“對,一位,頭等艙——”司徒敏正為司徒甜櫻訂機票。
忽然手機猛地被奪過來。
“抱歉,不訂了。”低沉的嗓音響起。
陸朝炎說完,掛斷手機。
“朝炎,你做什麼?”司徒敏後知後覺地發現手機被奪走,驚訝地看著他。
隨後,司徒甜櫻從他的房間走出來關上門躲在了陸朝炎的身後。
“我才要問你做什麼。”嘴角素來的笑容消失不見,有的只是眼中的冷凝,這才是真正的陸朝炎。
“甜櫻是我的客人,任何人沒有我的允許不許趕她走。”
心頓時涼了半截。司徒敏強撐,她本以為,在徐馨馨的事情上他終於讓步了。
卻沒有想到,很快便又有了個司徒甜櫻。
先是林清雲,又是徐馨馨,現在就變成了司徒甜櫻。
和她一起長大的表妹。
當年爸爸還在健在的時候,司徒啟一家極盡討好她和媽媽以及哥哥,得到了不少好處。
然而自從爸爸司徒竣去世以後,她一個人經營公司陷入危機,昔日表現出疼她愛她的叔叔突然間翻臉不認人,這也就罷了,他還第一個站出來反對自己提案的董事會成員,公開帶領所有人對抗自己。
司徒啟的女兒,她的兩個表妹,之前形影不離跟在她身後,父親去世後,姐妹倆立即疏遠她,當真讓司徒敏小小的年紀第一次感受到了世態炎涼。
不過司徒敏很慶幸儘早看清了司徒啟一家的真面目,在沒有陸朝炎的幫助下,這麼多年來奔走和司徒啟抗衡,這對她一個女人來說實屬不易。外人只看到她繼承了父親巨額資產,可那是資產,資產要運作,稍有不慎便會傾家蕩產,所以她在總裁的位置上如履薄冰。
此時她疲累地揉了揉眉心,心力交瘁地看著陸朝炎,緩聲道
“朝炎,你應該知道司徒啟家的目的。我不求你站在我這邊,只希望你保持中立,好不好?”
她沒有對陸朝炎開口,沒有問他要股份,就是顧忌到他的心情,他的利益。
可是沒想到她步步退讓,反倒給了司徒啟機會。
如果他答應司徒啟開出的條件,後果不堪設想。
“表姐為什麼非要把爸爸和表姐夫的生意扯到我頭上呀。”司徒甜櫻委屈地嘟噥:“想想看咱們都是一家人,你我還有我姐姐我們都是一起長大的,讀書那會兒,你餓了,我和姐姐爭著給你買蛋糕,陪你逛街掃貨為你辦生日趴,我們姐妹倆把你當女皇一樣供著,現在我只不過來暫住幾天,你就懷疑我是爸爸派到表姐夫身邊的說客。不妨讓表姐夫告訴你,從始至終我有沒有提一句生意上的事情。”
好一個苦肉計啊。
當年司徒敏是大小姐脾氣,被司徒甜櫻姐妹倆玩弄於鼓掌中,可現在她已經看清楚了兩個人精於算計的真面目。冷笑一聲。“既然你追憶歷史,那我們來算算帳,我和爸爸總共在你們姐妹倆身上花費多少。”
“陪我逛街哪次不是你們提著大包小包收穫了各大品牌的服裝,要說買吃的,難道你們不樂意?我一次付的帳和小費,要是叫外賣夠叫十次。至於生日趴每次打到那你們帳上的錢有去無回,不知道你們從中拿了多少提成。你們兩個的車是爸爸買的,對吧?包括深水灣的兩家黃金商鋪,也是爸爸直接過戶到了你們名下,讓你們姐妹倆還是學生時就閉著眼收租。這也就罷了,當年你姐姐被綁架,爸爸到最後把我送過去換回你姐姐,要不是警察及時擊斃那綁匪,說不定我已經不能站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