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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敏抱著救命的衣服,臉上充滿了驚訝和意外,她伸手揉了揉朦朧的淚眼,身體一時間僵住不動。
房間裡忽然寂靜無聲,陸朝炎等待了幾秒鐘,見司徒敏沒有動靜,忽地抱起床上的她,轉身朝外走。
萬柏文早已經看呆了,突然意識到陸朝炎要強行帶走司徒敏,而不是司徒敏心甘情願地跟他離開,面子上掛不住了。
“陸總,你這是什麼意思?這是我的房間,阿敏她是……”
“滾開!”陸朝炎突然的一聲冷叱,打斷了萬柏文的話。
萬柏文雙眸張大,似乎沒想到陸朝炎開口罵他,等他滿心不甘地想要和陸朝炎理論時身後一股大力將他推到一邊。
“好狗不擋道,聽不懂人話?用不用給你翻譯一遍!”一個眉心劃了刀疤,面目兇惡的大漢牙fèng里粗聲吐出幾個字,繼而看他的眼光充滿了鄙視,那是江湖武夫看待斯文敗類的眼神,正是老么。
萬柏文到嘴邊的話硬是咽進肚子。
該死,早知道也帶著保鏢來,不然何至於讓陸朝炎這麼囂張!
可好,現在司徒敏肯定覺得他窩囊。
問題是這個時候不認慫難道要挨打?
挨打更丟面子!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等著瞧陸朝炎!
出了門。司徒敏仍如在夢中,沒有醒過來。
陸朝炎怎麼來了?他怎麼可能來?
為了她?哪可能!
“炎哥,剛才那小白臉是不是被我嚇尿了?”
陸朝炎勾了勾唇:“光是你這張臉,他就招架不住。”
老么嘿嘿一笑:“我那幫夥計都說我長了一張國際通緝犯的臉,夫人,你用女人的眼光評評理?我有那麼丑?”
司徒敏在陸朝炎懷裡本來是紅著臉,聽他這麼說,也是抿嘴一笑。“人不可貌相,好人壞人不會寫在臉上。”
“對,這話我愛聽,就剛才那姓萬的小子,長得人模狗樣兒,絕對是個忘恩負義的小人,哪有我們兄弟這麼義氣。”老么粗聲說著笑著。
司徒敏多少忘記了自己的尷尬處境,只是一顆心仍七上八下的,仍是不明白陸朝炎為什麼來了香港,還專門出現。
陸朝炎抱著司徒敏出了酒店,旁邊一眾酒店員工眼巴巴看著。
一方面因為這畫面實在太虐狗了,另一方面想看清楚哪個女人這麼幸運,被這麼個陣勢強大的大帥哥親自抱在懷裡,這還真是長見識了。
偏偏男人伸出大掌把女人的頭按在了他壯實的胸膛上,根本不給人看。
還有最後一方面,酒店外面簇擁了百來號人,也不乏那某些幫派的大佬,以及混混模樣的男人,總之三教九流什麼都有,都是衝著抱著女人的男人來的。
老么眼疾手快地打開車門,陸朝炎把司徒敏放進去,沉聲道:“跟老么回家。”
司徒敏白了他一眼。“你家還是我家?”
陸朝炎微微挑眉:“你說呢。”
“當然是我家!”司徒敏沒好氣地回答。
陸朝炎勾唇一笑,站直身體,剛要關上車門。
司徒敏瞥一眼百來號人:“那麼多人都是來做什麼的?對付萬柏文?”
“為我接風。”陸朝炎沉聲道。一個萬柏文還不至於他發動這麼多舊友。
司徒敏鬆了口氣,只要不是打架鬥毆就好。想了想。 “你這麼做,打算常駐香港?”
陸朝炎沉了沉眼眸。“可以這麼說。”
“為什麼?”
陸朝炎抿唇不語。
“公司開始發展香港這邊的業務?”司徒敏知道陸朝炎在管理公司上多半跟著項目走,G市那邊的市場已經穩定,或者飽和,他便謀求 另外一個城市的發展,這也是他經營的理念,高瞻遠矚,做出正確的決策,一切是那麼隨意,這一點讓同樣身為管理者的司徒敏自嘆不。
陸朝炎沒有回答,只說:“我覺得你累了,應該早點回去休息。”
“這句話同樣送給你。”司徒敏見陸朝炎 不吭聲,就以為她默認了。“以你的傷勢,應該留在G市好好靜養,而不是來這裡繼續在商場拼殺,現在最重要的是你的身體——”她苦口婆心地說完一通,換來的卻是陸朝炎一記無所謂的輕笑。
“我身體很好,要不要試試——”
“你……”司徒敏面紅耳赤。 剛才她賭氣說她欲求不滿,他該不會真把她當蕩婦了吧。
車門在這個時候關上,司徒敏看著走向人群的陸朝炎,一副王者風範。心情十分複雜。
陸朝炎最早做地產發家,所以即使在樓市不景氣的今天,各地還都有他的房產,更不用香港。
只是司徒敏沒有想到,她在車上打了個盹,老么突然提醒到了。
她睜開眼睛才老么發沒有把她送到自家,而是把車停在陸朝炎在香港的某處豪宅。
“老么,你弄錯了吧!”
“哪裡錯了?”老么茫然看著不肯下車的司徒敏。
“說好了去我家。”
“不是吧,炎哥可沒這麼說。”
這是陸朝炎的意思?他吃錯藥了?
“我想回家。”
“嫂子,炎哥都這個樣子了,您就順著他意吧。”
她還不夠順從嗎?
順從到她失去自己。
“老么,你別說了,從今以後我要做回自己。”
“這麼沒心沒肺呀,嫂子想想看,炎哥是為誰受傷。”
“是我……但是……”他也討厭她啊,為她懲罰那個徐馨馨也不過是那女人撒謊,觸怒了她,只是老么畢竟是他的人,她說不出口。
“嫂子,咱們都別糾結這個問題了,既來之則安之。”
“呵,老么你連成語都會用了。”
“咱沒讀過書,大人物也見了不少。”
司徒敏被他逗笑,心情好了很多 。
人也已經下了車,她倒要看看陸朝炎這麼反常,葫蘆里賣什麼藥。
司徒敏揉著酸痛的脖子進門,遠遠就看到個身穿白色一字肩小禮服的女孩子,個子本來已經夠高了,又穿上十寸高跟,比她還高了幾分,臉上劃著名精緻的妝容。
司徒敏頓時整個感覺都不好了。
“呀,表姐,真沒想到你來了。”
司徒甜櫻很數落地在坐在了沙發上,攤開雙手,拿起桌面上新鮮的車厘子吃了起來。 “快來嘗嘗吧,表姐夫專門為我買的車厘子。”
給司徒甜櫻買車厘子?這種好待遇怎麼沒有落在她頭上,而且司徒甜櫻怎麼知道陸朝炎來了香港?
說不定就是為她來的,一想到這兒,司徒敏 諷刺地笑笑。“車厘子不就是櫻桃嘛,櫻桃有什麼好吃的。”一副不屑一顧的姿態。
“那可不一樣,這麼點車厘子可以買多少櫻桃。”說著又捏了一粒放進嘴裡津津有味地吃起來。“表姐夫對我真不賴。”